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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摇头，说：“我不会来裕华上学。”
“为什么？”杨校长奇怪地问。
楚乔悻悻地说：“我不想因为我妈是教员，或者是因为您的关系，看成被照顾的工具……”
楚乔想的是，也许一个教员只有照顾一小我私家，她妈已经照顾过韩珊珊了，就不能再照顾她了。而且，她知道裕华的学费很贵，她不想她妈为了她上学的事，把养老的钱都搭上。
哪知杨校长却笑道：“乔乔啊，你来裕华，不是凭谁的关系，你凭得是你自己的能力啊！”
“我自己的能力？”楚乔受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杨校长颔首说：“你来裕华是以特永生的身份，凭得是你在全市运动会上的结果。你不仅可以入学，还可以减免部门学费呢……”说着，她又跟她表侄和顾东介绍，楚乔在全市的中学生运动会上，取得过游泳角逐的冠军。
杨校长的表侄听了，微笑着对楚乔颔首，赞道：“哦，小女人真不了起啊。”
楚乔被陌生人夸奖，面上一红，忙谦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老家在湘澜，湘澜江就在县城旁边，我们那儿的人，一出生就会游泳……”
楚乔确实没想到，自己喜欢游泳这个特长，竟然对她升学有资助。一时不禁有些虚荣起来。就连适才因为韩珊珊来裕华上学所引起的不快，也悄悄地消失了。
顾东凑过来，对楚乔说：“原来你是游泳运发动的啊，怪不得你长这么黑！”
“你说什么呢？”楚乔瞪了顾东一眼。她早就知道，顾东说她是菲佣，就是在讥笑她长得黑。可是这人怎么这么“二”呢，哪有劈面说人家长得黑的？
顾东也觉得这话说得不合适，他讪讪地缩了回去，小声嘀咕道：“我是说，怪不得你喜欢玩水，刚刚还把我浇了个透湿……”
“你还敢说，适才到底是谁的错？”楚乔悄悄冲顾东挥了挥拳头，以示威胁。
适才在后花园的事情，明白是顾东差池；可听他这意思，事情起因却是因为她喜欢玩水。
楚乔不由在想，怪不得杨校长知道他俩身上都湿了，却什么都没说，也没让顾东跟她致歉……肯定是顾东混淆视听，把事情都推到了她身上。
楚乔想跟杨校长起诉。她抬头看了看杨校长。只见杨校长又在跟她表侄低声攀谈什么。让她欠美意思打扰。她想，这次就算了，横竖她适才也把他浇透了，也不算亏损。
“你想跟姑太说什么？”顾东见楚乔欲言又止，猜到楚乔想打小陈诉，不由紧张地问。
“什么也不想说。”楚乔回覆。
“说谎！”顾东说，又：“我早就看出你这小我私家，阴险狡诈！”
“乱说，我才不是阴险狡诈的人呢！”楚乔小声抗议道。她这人最阳光了，跟阴险狡诈之类的词汇从来不沾边。
顾东提醒道：“你自己说说看——你适才管我外公叫什么来着？”
“你外公？”楚乔疑惑。
她顺着顾东的目光看向劈面，突然意识到，刚刚杨校长说过，顾东是她表侄的外孙子——原来，劈面坐的那个男人，是顾东的外祖父啊！
楚乔很困惑，她小声嘀咕：“那是你姥爷吗？可是他一点儿都不显老啊！”在楚乔的意识里，当了姥爷的人，不应该都像她外祖父楚怀瑜那样的年纪吗？
“明知道他是我外公，你偏管他叫‘伯伯’——你想占我自制啊？”顾东抗议。
楚乔忍不住咧嘴一笑。她适才真没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占了顾东的自制。这样算起来，她岂不成了顾东的“姑姑”或者“姨姨”了吗？
“活该，谁让你辈份小呢！”楚乔幸灾乐祸道。
顾东被楚乔占自制，有些不兴奋。不外他很快又兴奋起来。他对楚乔说：“跟你说——我也会去裕华念书，未来我们就是同学了呢。”
楚乔笑了笑，她的目标是市一中，并不计划上裕华。
但是顾东显然已经把楚乔当成未来的同学了。他继续跟楚乔套近乎，说：“我也是‘特永生’哦。”
“你的特长是什么？”楚乔好奇地问。她看顾东那单薄的小身板，想像不出什么体育项目适合他。
“我现在的智商就是170，但是考虑到我才16岁，未来的智商肯定能到达180。”
“这叫什么特长？”楚乔莫明其妙，她还以为他也是体育特永生呢，哪知道他说起了智商。
“你不懂吗？你们的平均智商只有104，就算你未来长大了，你的智商也不大可能凌驾130……”
顾东以一种‘你们智商低真的好可怜’的语气，解释了一通有关智商的知识性知识。
他最后还叹息道：“啊哈，你的智商果真很低！”
楚乔听得都想拍桌了。
她看看杨校长，杨校长和她的表侄看都没向这边看一眼。不知是没听到顾东在说什么，照旧对顾东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
楚乔便想，眼前这人说不定是个神经病吧？她照旧不要跟一个神经病盘算了。
“我们玩游戏吧，玩游戏可以提高智商。”
顾东完全不管楚乔的感受，他拉着楚乔离开餐桌，坐到一边去玩游戏。
“我看你智商不是180，是250还差不多。”
楚乔耐着性子，以哄孩子的姿态，陪顾东玩开了游戏。
楚乔从杨校长家出来的时候，心情已经变得极好了。原因就是从杨校长那里得知，她可以去裕华念书，凭借的不是任何人的关系，而是她自己的能力。
虽然她照旧不计划选择裕华；但是，不能去是一回事，能去而自己不想去是另外一回事。
楚乔回抵家，兴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楚吟月。
楚吟月冷笑道：“适才在校门口，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个事情。可是你听都不听，扭头就跑了。”随后又训斥楚乔，“你这叫什么脾气啊？每次不兴奋了就跑人。你也不想想，我知道你跑哪儿去了，能不惦念你？莫非你想急死我不成？”
楚乔此时心情好了，也明白自己适才做得差池了。可是她又不愿意跟妈妈认错。她迂回着说：“你就相信我吧——我是不会随处乱跑，也不会闹离家出走的！我就是出去散散心，很快就回来了。”
楚吟月听楚乔保证不乱跑，心里几多放下些心。不外她照旧说：“纵然如此，以后也不许这样了，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
楚乔却说：“那你以后也要保证——再不跟‘那小我私家’偷偷摸摸地来往了，也不许再管他们家的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