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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

第十七章 事先(下)

大唐 荆柯守 2592 2008-03-19 17:25:00

    对着向阳练刀,品位其如日升出之意,对着落日练刀,品位其黑夜降临之机,对着月亮练刀,品位如水月华一去不返回之逝。

  此时,就在月下练刀,真气不急不徐,神聚而不散。

  在无边无际的月光之中,他才气感受这个世界辽阔无比,充满了奇异的存在。不知不识,但是知道它们就在眼前。

  “贤侄所用心法,是否是你母亲所传呢?”消失了十天的李播泛起在庄园之中。

  “是啊,就是我母亲所传,不外只有三层。”

  “如我所料,你没有学过其它功法吗?你父你祖,还真是偏心呢?”李播淡淡的说着:“也许他们也所有感,不外,不学你家的功法,也是对的,如果有太多的痕迹,反而不美。”

  张宣凝不想继续说所谓的身世,他对身世所知基础没有,如露出破绽,反是不美,当下就说着:“想起明日就要开始杀得一人,今晚就多练了频频。”

  “兴起而多练,不加压抑,也不加于放纵,你照此练习,必可达最高级境界。”李播欣然的说着,适才刀式之中,竟无杀意和乱意,绵绵而长,月照如水,闻得明日杀得星命之主,另有这个心态,简直是可塑之才。

  “听说你下午和他们喝酒了,你觉得这二人如何呢?”李播又问着。

  “寇仲有着沉稳坚贞之心,而徐子陵有飘然出尘之意,但是二人都有着赤子之心,与他们喝酒说话,就会被他们熏染,有时就会说出一些平时不会说的心里话,有着平时无法感悟的情感颠簸,我下午就陪着他们喝了很久呢!”张宣凝微笑:“他们的眼睛中,充满了天真、充满了憧憬,充满了想像,虽然无论出世入世,都不行能居于人下,但是如果当成朋友,那相交也很惬意,我就在想,以前我真的错了,也许,就算知道必有今日的决断和结果,之前也要肆意相交,举杯同饮吧!”

  就算李播再大能,也不会知道寇仲和徐子陵真正力量和运势,此世界,本是为这二人而现,因此张宣凝对自己面临此等要害之时,仍旧不急不徐,心如渊海,下午还与二人对酒当歌,说得心中话,喝得尽兴酒,也是很满意。

  就算明日要杀得这二人,今日照旧可以倾心相交,前者是真,后者也是真,就如眼前月光如水之夜。

  一瞬间,他知道,经过今日,自己某种水平上远远逾越邪王石之轩。

  花间派浪漫而从容,补天阁残酷而隐蔽,完全是两种差异的路子,而且代表二种差异流派的差异生活方式和哲学。

  石之轩将这两派的功夫比喻成两个相反的车轮,这“如车轮”颇具象征意义,而且缔造出不死之印。可惜的是,石之轩虽然惊才绝艳,但是却也无法彻底融合,再加上碧秀心之死,使他这种破裂再也难以弥补。

  可是,如夜之临,如日之升,王道犷悍,只在所用,何须以花间花丛走,来乱得补天夜中芒,或又以补天之残酷,来破得花间之浪漫。

  今日可尽可浪漫之极,直心直意说得心里,明日自行应行之策,杀戮决断徐徐而成,此间转折,毫无应该迟疑之处——杀戮决断,与至情至性,又有什么反抗呢?石之轩如果静观日出日落,远比用邪帝舍利来强行恢复好!

  想到此处,他兴致又起,举刀横眉,与月下而舞,口中而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鹤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自得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黄冠子,说寇徐,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希望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寥寂,唯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作甚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仆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此诗第一句出,李播就惊然拍好,等说到“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之时,月光如水,树影长长,少年虽不使剑,持刀而立,但是其雅致脱俗,也清晰可见,眉宇之间,与月光之下,温润如玉。

  当说到“与尔同销万古愁”之时,李播心有戚戚焉,国对头恨,尽付于此句之中,等诗句完毕,再回味着其中时光流驶、青春消逝的感悟,又体现出对立功不成、时不我待的强烈yu望,而又接着写出了佯狂放诞、实时行乐之举,此诗如巨浪汹涌,奔泻直下。

  真是疑得,此少年,哪得此千古之句。

  一时间,二小我私家影交合在面前,当年晋王在,以弱冠之年,居大元帅之位,统领50万雄师南下,灭得陈朝而得天下一统,其惊才绝艳,也当如此!

  前些日子,见得李阀李渊诸子,特别是其中第二子,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已经有着深沉厚重,魅力十足,认真是第一等人,至于那句“龙凤之姿,天日之表,二十岁,必能济世安民”的传言,也在一些绝密圈子流传。

  可是今日此少年,虽眼下还不及于二人,但是却仍旧有着类似的特质。

  越发不要说,天下另有数人,也各得所能,也有资格竞于神州,不知今日上天,何降英雄如是多哉?

  一时间二人都缄默沉静,只有等了片刻,被外面兄弟归来的声音所惊得醒来,李播收敛了神情,丝毫也不因适才沉思所困惑,而直是问着:“那你到了明日,当如何行事?”

  张宣凝笑容淡去,他徐徐而行几步,他看了看了四周,感受了一下,然后才说着:“这话并不想说,不外,我已经遣得其它兄弟,死纠缠于他们,想必不会偷偷前来听得吧?”

  说着失笑:“今天与他同桌贺酒,我更感受到二人相互依靠,相互连接,如要想杀得其中一人,就在此时,也必须把他们离开。”

  “我已经命徐子陵处置惩罚田产之事,这些事情,是为了兄弟们后路安置,以徐子陵的天性,想必照旧会干的认真,而且多是烦琐,拖的时间很长,为了以免万一,我甚至请得贞贞与他一起作,牵制得他,而寇仲将与我北上,连夜行走,不加多息,过得千里,再断然处置也不迟,如果千里之路,这二兄弟,还可以瞬间汇合的话,那我也就认了这个命了。”

  语气淡淡,眸子清亮无比:“为了此事,我已经尽我此时之能,如果照旧机关算尽,反误了我的性命,这也是我的命,我当坦然承之。”

  如果说心中没有恐惧,那肯定是错的,小强螳螂命,此世界此时之主角,岂不让他心惊?

  但是,试探天命,拷问自心,虽千万人,而吾往矣,与别人也许有其它选择,与自己,只有这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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