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我这个门出去,一旦出了事情,陈家追根溯源下,我们难逃关连。”
“为了我们的宁静,歉仄了。”
李自栋紧盯着唐枫,法阵催动下,藤蔓已经越缠越多,连带着一些橱柜,桌椅都被卷了进去。
这些都由灵植做成,本应该坚硬无比,却在被卷入之后,像是朽木一样纷纷碎裂开来。
而缠住唐枫的藤蔓则是在元气的滋养下,变得更为粗大坚韧,隐隐泛出了金属般的光泽。
被困住的唐枫仍是一脸轻松,扫视了下,全身上下的藤蔓开口道。
“曾经有人对我用过噬元阵,结果你知道怎么样了吗?”
李自栋似乎感受到将有不妙的事情发生,张口吐出,星星点点的火光,对着唐枫就飞了已往。
只是他照旧慢了一拍。
这藤蔓本应该吞噬元气生存,在死力的作用下,却是像被卡住了一段,元力一旦停滞,瞬间就袒露了破绽。
血气化作的利刃切割下,钢铁般的藤蔓被齐根切断。丝毫没有给他带来阻碍。
倒是李自栋的那团烟火之气,却是带来了一些小麻烦。
本以为靠着元气可以冲散,但那些小小的火星,突然化作一缕缕淡淡炊烟,进到了唐枫的鼻孔之中。
入肺之后,又酿成火光,灼烧着他的内脏。
只不外,狭路相逢勇者胜。
就在他硬顶着这层伤势时,血气已化作两个拳印,同时打在了李自栋和女子身上。
两人反映极快,一人掏刀,一人持扇,纷纷挡在了胸前。
血气像是一道水流,流到了他们手臂之中。
隐藏在其中的死力瞬间作用得手臂的肌肉之中。
两人神情聚变,立马退却几步,重新买通体内的元力流通。
李自栋惊讶地说道:“余万山的招数,怎么被你学了去。”
边上的美艳女子却是开口反驳道:“不,它还在里面。”
只见两人面色一变,那股诡异的力量居然照旧滞留在他们的手臂之中。
元力虽然勉强能压制,但以损耗比来说,得靠两倍的力量才气勉强牵制。
可这不外是唐枫一击而已。
唐枫吐出了口血沫,血液连同五脏六腑,先前肺部所受的伤势已慢慢恢复。
“两位,谁说我要走了?”
“对了这位就是青花楼的主人吧,李会长真是好福气啊。”
见唐枫丝毫没有生气,美艳女子连忙柔声说道:“欧阳令郎叫我青花即可。”
“听令郎所说,不计划走,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小本生意,实在是惹不起别人。”
唐枫笑着说道:“如果欧阳青松没来过连山城,那不就行了。”
李自栋没好气地说道:“可是你两次进出青花楼,见到你的人不知有几多。”
“更况且,你在铁枪庙闹出那么大的风浪,现在他们虽然在打生打死,到时候陈家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就不怕全城搜捕?”
唐枫自顾自地做了下来说道:“可是我现在有伤到任何一个陈家人吗?余万山似乎是姓余啊。”
“令郎的意思是?”青花似有所悟,伸手按住了激动的李自栋,示意他坐下,期待唐枫的解释。
三人又再度回到同一张桌子上,似乎刚刚到争斗没有发生过。
唐枫解释道:“简直有许多人进我收支过青花楼,其中不少是长枪会中人。”
“可其一,他们只看到我伤了三位副会主,并没有看到我与余万山的对决。”
“其二,据我所知,城内帮派林立,但要论起妙手数量,两位的势力相加丝绝不逊色于长枪会。”
“余万山可是高声质问过我是否是短刀会和青花会中人,你们之间的争斗应当在陈家眼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吧。”
青花点了颔首答道:“简直,尤其近些年,余万山的倾轧越来越频繁,我们已经吐出了不少利益。”
唐枫点了颔首,继续说道:“其三,我办完事后会马上远遁,再也不会回这连山城,只要行事时稍作掩饰,有心算无心之下,一定不会被发现。”
“这样的话,两位就只是因为和余万山有仇,因此设计杀了他,依我料想来这会的功夫,两位原来就在蚕食长枪会的利益吧。”
青花欠美意思的笑了笑,却仍是挑刺道:“可这究竟是恶了陈家,反而不如将令郎交出来的稳妥。”
唐枫做出不行置信的模样,讥笑道:“两位作为会主,居然跟我在这谈稳妥?要真求稳妥不如去农庄种田算了,又何须在这连山城中担惊受怕。”
“以余万山的条理,总不能惊动筑基修士吧。他讨好的那位十二少,活不久了。到时候无人可用,两位作为城中不多的选择,自然能取代长枪会的位置。”
见二人似乎另有迟疑,唐枫一拍桌子,骇得他们一跳。
“另外,两位有实力把我留在这吗?”
青花连忙开解道:“令郎说的哪里话,既然这样,我们似乎也没什么坏处。不如?”
她看向默不开口的李自栋,似乎在等他拍板。
李自栋则是瓮声说道:“我们怎么相信,到时候你真的会离开?”
“所以烦请李会长,帮我劳心收集陈家众人的情报,务求一举乐成,否则我要是被抓,就难免会说出些什么。”
唐枫举起桌上的茶壶,添了三杯茶水,举起其中一盏,对着李自栋和青花,遥遥相敬。
青花抢先举起茶盏,又一推李自栋。
李自栋叹了口气,举起茶盏一饮而尽。
“好,就这样吧。”他无奈说道。
唐枫满意的点了颔首。
“那烦请青花会主,帮我腾出间房间,这段时间我不会再走动,日常餐费照着寻常水准来即可。”
青花娇笑道:“哪得话,既然各人饮了茶,自然就是朋友,哪有朋友偶住,还要收钱的原理。”
说着一拍手,一位青衣婢子进来施了一礼。
唐枫也没再说什么,只任由领着下去休息了。
李自栋没忍住开口说道:“就这样允许了,万一事情不成。”
青花苦笑一声,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还能如何,打又打不外,我们的本事本就不如余万山,又哪里敢冒犯他?”
“可是陈家一旦发现,不止我们,连同帮会上下。”
青花捻起一根碎掉的藤蔓,将它磨得破坏。
“所以,照他说的办,只需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