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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长歌

六十四、天下为盘将做子(一)

永徽长歌 祈水 3391 2007-06-12 13:32:00

    “吴兄,登州城你是我们当中最有威望的人了,赶忙拿个主意,这新都督六亲不认,可如何是好?”

  一众人再也不复以往的优雅风度,个个都急的上窜下跳,只希望吴之迁能想出一个措施来。

  吴之迁苦叹一声道:“众位不知道,这个新都督以前是个带兵的,横的很,老夫想了许多措施,可他又不近钱色,我也无法。”

  “吴兄,你的叔父在朝廷上不是礼部侍郎吗,让他想想措施通融一下如何,看次新都督的动向,很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旁人也纷纷称是。

  吴之迁咬咬牙,一副忠烈的样子道:“好吧,既然众位如此看得起吴某,我说什么也得跑上一趟。”

  “要否则孙兄也去?”

  一个长相猥琐的商人道。

  被叫到的孙嘉诺诺道:“我家那叔叔本是公而忘私的,恐怕……”

  “算了,就我自己去吧,你们最近都注意一些儿,不要让新都督逮到把柄,若是自己惹了祸,可怪不得我。”

  吴之迁急遽交接了几句,似乎是真的着急,慌忙赶回府收拾去了。

  …………

  薛仁贵已经来登州三天了,这三天里,他没有任何的大行动,反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沉住气,只是全方位的了解了登州,却并未动手。

  “老爷,沈令郎回来了。”随从过来轻声道。

  薛仁贵眉头一展,这个沈从,两天前说是去帮自己弄些有用的工具,就音讯皆无。他也是在等,看看这个沈从能给自己带来何种惊喜。他照旧很期待的,虽然一直以来,沈从都并没有直言说自己是天子身边的人,但从他对皇宫的了解,对大臣的了解,薛仁贵就知道,这小我私家,应该是皇上派来协助自己的人。

  “薛大人,”沈从见到薛仁贵,出奇的叫了一声大人。

  薛仁贵心领神会的把随从支了出去,就见沈从从怀里掏出一本大唐已经开始普及的线装书。又从里面抽出一封书信,敬重的递到了薛仁贵的面前。

  书信?

  薛仁贵疑惑的接了过来,看看封皮上并没有写任何字,撕开将信纸一展,刚一看开头,薛仁贵的心就咯噔一声。

  薛仁贵没有想到,皇上并没有以圣旨的形式给自己下命令,而是以一种探讨的语气将一整套的海战的军事思路写了出来。其中,果真有薛仁贵猜到了对新罗奇袭之策。而想让薛仁贵做的,就是以登州一州之地,建一出海的口岸,虽然,前提是要绝对保密。

  “这书是两仪殿藏书楼中关于航海技术的复本,皇上命我给你带来,如今我的任务完成了,将军保重。”

  沈从看薛仁贵陷入了沉思,轻轻将书放到桌上,漫步退了出去,又付托门外的随从不要打扰了他家老爷。

  薛仁贵对于沈从的离开没有注意,沈从原来就不是他的人。只是他还在考虑,他一个武将,最多领军打仗还拼集,但皇上竟然让他治理一个州府,还要秘密制作一个出海口岸,虽然,肯定不是这么简朴,应该还要他研究船只技术,虽然天子并没有明确的说要他几时完成,但薛仁贵有一种直觉,这时间肯定不会太长,也就是说,他的任务相当困难。

  “老爷,登州吴之迁参见。”

  “哦?”薛仁贵眉头一皱,这个吴之迁,他听严明说起过,说他是这登州土绅士族的带头人,是世袭家族的丝绸生意,为人豁达,应该是商人里难得的善商。

  可纵然是善商,薛仁贵也敢肯定,一旦触及他自己的利益,他照旧会尽心尽力的反抗。或者他们朝中都有些关系吧。

  薛仁贵嘲弄的想了一会儿,又在心里悄悄比对了一下,发现自己基础就不用怕这些,一来自己是武将身世,远远要比文将更受君王器重。二来自己这次又是密差,皇上肯定会保住自己。所以自己基础就不用担忧会被扯后腿。

  这种感受就像是打仗的时候,管后勤的告诉你,不用担忧军粮的问题,你只管打就是了。

  吴之迁远没有薛仁贵想象中的那副市侩嘴脸,话语之间不带半焚烧气,摆足了和气生财的架势。

  “薛大人,此次屈尊来此登州小城,登州城的黎民特别欢欣。大伙儿想集资为大人接风洗尘。大人请放心,这些都是我们自愿的,只是些吃食,所以算不得律法中的行贿。”

  吴之迁也是在试探薛仁贵,他自然是接到了上头的命令,要全力配合。但他照旧要先看看,这个薛仁贵,是不是个掉臂自己手下死活,只求乐成的人。若是如此,吴之迁也好为自己留条后路。否则被薛仁贵卖了,自己还绝不知情,岂不冤枉。

  薛仁贵闻听吴之迁开始就如此,心头不悦,脸上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恶声道:“接风就算了,不外对于你们这些人,我照旧要见的,我就是要看看,你们这些登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名望之族,是如何看待普通黎民的,本将军,这次来登州,纵然要好好整顿一下这里的民风,也不辜负了皇上的一片美意。”

  吴之迁见薛仁贵并不松口,也不介意,只是不能摸出他的底细,心里总有些疙瘩。

  “大人,那吴某还想以私人的名义邀请大人过府一叙,大人可否赏脸?”

  吴之迁假作鞠躬,手心里闪过一样工具。不外薛仁贵眼睛何等锐利,其时就看到,那正是一块墨绿色的翡翠玉环,薛仁贵记得,沈从也有一个。

  看来这里也在皇上的掌握之下啊。

  薛仁贵内心叹息了一声,突然想起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

  长安丝毫没有因为几小我私家的离开而显得有任何异样,依然是那么繁盛,不外今天是格外热闹。各人都争先恐后的挤到前面,想第一眼看看刚刚张贴出来的皇榜。

  有个书生自告奋勇的为大伙儿读了起来,皇榜大异于往常的,长长的贴了三张黄麻纸,最后还扣着玺印。

  一个小女人努力听了半天,最后照旧没有听懂,只得拽着自己身边的人的衣袖道:“哥,这什么意思?”

  小女人的哥哥气愤道:“皇上要大改文字了,如此以来,我辈念书人十年寒窗,又有什么意义?”

  同一句话,不光大唐的大多数书生在说,就连一直以来都最理解皇上心思的高茫,也绝不掩饰他的怨愤之意。

  李治摆手让小桂子给高茫倒了一杯茶,心平气和的道:“怎么,你没有看朕新出的字典吗,我大唐的文字虽说秘闻幽深,但究竟太过烦琐,更替文字是一定的事情。朕不在大唐初期做这件事,等朕的子孙即位了,又宁静盛世过了几百年,天下肯定念书人居多,那个时候想在改,就难了。不外你真的不懂吗?”

  高茫知道皇上并没有生气,一直以来,皇上对他都是很容忍的,虽然,他也没有犯过什么大的错误,就只是因为他能够很透彻的理解皇上做每一件事情的用意。用皇上的话来说,这叫有远见。

  “皇上,那岂不是连我都要重新修习文字了。”高茫委屈道。

  李治不以为意,感受了一下东风的凉爽,惬意道:“活到老,学到老嘛。人这一辈子,不都是在学吗,你看朕,身为天子,可学的还要比你们多许多,不是吗?”

  高茫若有所思的看了皇上一眼,只感受今天的皇上特别的平易近人。

  高茫走了以后,李治付托不见其他的臣子之后,由太极宫的至德门来到了大明宫。

  永徽年间的大明宫还未成为唐朝政治的中心,所以大明宫的设施现在也远不如太极宫。只不外这里因为阵势较高的原因,所以干燥一些。

  “皇上,我回来了。”

  转过一处宫阁,李治就听见一个他险些遗忘的声音。

  “你终于回来了。”李治叹了一声,看着如以往一样从暗处闪出来的唐风,感伤万千。

  “皇上。”唐风普通一声跪下,他从跟李治开始,就从来没有如此向李治跪过。

  “你这是干什么?”李治突然有些不习惯了,一直以来,只有这个唐风,从来都不向自己下跪,李治知道他不是装清高,而是真的不会。可如今,他如此这般,可见心中压抑的情感有多极重。

  两年以前,为了配合李世绩,尽快将洛阳河域一带兴盛起来。李治将唐风派去,两小我私家一明一暗,在完成李治交给他们修建一座基地的同时,还将河南一带的人口增加了六成,虽说手段不太色泽,但李治认为这值得,也就没有阻挡。

  派唐风去也是迫不得已,究竟李治照旧怕李世绩办错了事,或者是会错了意。若是几年来的结果被他的一时激动付诸流水,那还得了。所以唐风前往,不光是去助阵,还隐隐有牵绊之意。

  “唐风,说说吧,这几年你都干了些什么?”

  两小我私家都感伤了一阵,不外李治究竟是帝王,还要有一个帝王的职业操守,最后照旧将话题转到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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