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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少夫

第二十八章 协议(修改)

不良少夫 圆不破 5150 2009-05-14 09:16:00

    听了未少阳的话,赫连容缄默沉静半晌。他明明说可以帮未少昀找到工具,现在为什么又这么说?他不计划将工具交给未少昀?为什么?照旧说……他基础没掌握找回所有的工具,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其实是以退为进之法?想到这,赫连容眼中蒙上些许敌意,“你是想激我?照旧试探我?怎么?今天发生的事还不能证明我的决心吗?”

  看着赫连容迅速地酿成一只备战的刺猬,未少阳脸上的歉然又多了一分,伸手让着身边的椅子请赫连容坐下。

  赫连容险些已断定未少阳此次前来是给未少昀做说客的,气得胸口发闷,转身就想离开,未少阳急遽侧身至赫连容身前拦下她,“二嫂……”

  赫连容没料到他会突然上前,差点撞到他,仰头看着他微怒道:“我不知道你也是个浑蛋!真是一对亲兄弟!”

  “二嫂误会了。”未少阳说得有些急,又意识到二人距离过近,连忙退却一步,“少阳这么说绝非为试探二嫂。”

  赫连容冷着脸一言不发,未少阳轻叹一声,反问道:“如果二哥明天拿不出工具,二嫂计划怎么做?”

  赫连容哼笑一声,“你们不是希望我说到做到吗?如你们所愿,我一定说到做到!”

  未少阳摇摇头,“我却认为,就算二哥明天拿不回任何工具,二嫂也绝不会令一个女人当众受辱的。”

  赫连容望着他半天,抿着嘴角别过脸去,“少拿这种堂而皇之的话来压我!我嫁入未家不外十日,所受之事闻所未闻,我不反抗,你们便当我好欺负,我反抗,倒又成了我的差池?未少昀被迫接受这桩亲事,难道我就是自愿的吗?你们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说到最后,赫连容险些是将话吼出来,眼圈泛红地瞪着未少阳,未少阳怔忡半晌,赫连容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去,“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说话。”她被气得不轻,虽努力平静,却仍止不住身体轻颤,只能用力绷着,不让自己显得过于脆弱。

  未少阳看着赫连容绷紧的身体,很想伸脱手去拍拍她的肩头,可他终究没这么做,轻声道:“二嫂可否想过,如果二哥上进一点,以后或许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赫连容没有转头,像是盘算了主意不再与他说话,未少阳只得继续,“如果我轻易把工具交给二哥,再让二哥拿着工具赎回白女人,恐怕他不会记着教训,以后只怕会越发厮闹,所以我想请二嫂与我配合,如果他明日拿不出工具,二嫂一定不要心软,不要让他心存侥幸之意,这样他才会再来找我,趁此时机我们将他拉回正途,只要他离开以住的情况,相信要不了多久……二嫂?”

  赫连容的突然离去让未少阳有些错愕,赫连容行至门前,才哼了一声,“我对浪子转头的戏码没兴趣,以后他怎么样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听到与他有关的事。”

  赫连容说完就要出门,未少阳急道:“就算再不愿也好,你们已经结婚,这是不行更改的事实!难道你想每日对着这样一个良人,日日伤神吗?”

  赫连容离去的法式顿了一下,回过头,却不是再问这事,“我听说你基础没为年老的事去找过韩大人,是不是?”

  对于话题的骤然转变,未少阳并未显得有多讶异,仅仅一瞬间的错愕,便颔首道:“不错。”

  “那你又为什么对奶奶那么说?”赫连容的嘴角讥诮地扬起,“其实你很想年老离开这个家吧?虽然现在未家的生意都是你在打理,但要论起身份,始终年老才是真正的长房嫡子。未少阳,看清楚你自己,你不是圣人,管不了世间不平事!我也不需要你再三提醒我嫁了一个多没用的丈夫!”

  这样刻薄的话不应从赫连容口中说出,她从来不是一个尖锐的人,可为什么面对着未少阳,她会变得这么敏感而脆弱?为什么未少阳的每次泛起,都让她发生一种无法面对的强烈自卑?是不想在他面前变得可怜吗?明明是一样的怙恃相同的容貌,未少阳优秀孝顺,而她的丈夫,只是一个优秀的浑蛋!

  赫连容没法再留下去,险些是逃回了卧房。她不想看到未少阳听了这些话流露出那种惊讶错愕的神情,似乎她真的是一个只会怨天尤人的怨妇。

  为什么她嫁的不是他呢……赫连容立誓,这是最后一次让这个想法泛起在她脑中。

  当天晚上,赫连容睡得很不牢固,闭上眼睛就是自己刻薄刻薄的嘴脸,辗转反侧间感受身上全是虚汗,可神智模糊着,又无法真正醒来,衣裳黏着身体,颈后湿濡一片,不舒服到了极点。

  这是何苦呢?赫连容讥笑着自己,因为一个浑蛋,把自己逼到这种田地……

  就在赫连容在梦中反省的时候,房门骤然被人从外踢开,“哐当”一声巨响。赫连容激灵一下,手脚随着一缩,周身血液似乎马上凝固,原本黏腻发烧的虚汗登时变为全身冷汗,四肢抖着,心脏“突突”地跳得厉害,赫连容觉得她就要死了。

  没等赫连容从惊吓中缓过来,纱帐已被人一把掀开,一小我私家影在床边不耐隧道:“你的工具在少阳那,你自己找他去要,快点把幼萱放了!”

  是做梦吗?赫连容看着床边的玄色人影,酷寒的血液慢慢恢复温度、发烧、最后沸腾。一股怒意自赫连容心底冲出,就是这个浑蛋,在想把她气死未遂后,又想把她吓死。

  未少昀等了半天没有回应,火大隧道:“你听见没有?”

  赫连容的手臂还在发抖,却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一跃而起扑向未少昀,她想掐他的脖子,掐死算了,可力量总归小了点,只将未少昀扑了个趔趄,自己则从床上滚到地上,未少昀震怒,“你干什么!”

  赫连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摸向梳妆台的偏向,未少昀就见一个黑影披散着长刊行容诡异,朝门口退了两步,声音低了些,“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梦游啊……”

  赫连容没有回覆,已从抽屉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工具,握在手中,冲至未少昀身前扬手向他刺了下去。

  未少昀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挡,手臂立时一阵刺痛,他低呼一声闪向一边,眼见赫连容又抬起手来,未少昀大喝:“你发什么疯!”

  “我是疯了!”赫连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举着手中锐物瞄着未少昀,口中只重复那句话,“我是疯了。”活了两辈子,她从没像现在一样这么急切地希望自己疯掉。

  未少昀退却了几步,伸手去抓赫连容的胳膊,赫连容不停挥舞手中锐物,又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未少昀低声咒骂两句,“赫连容,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赫连容的手停顿一下,竟然笑了,笑得怆然,“我适可而止?我适可而止?你怎么不让未家的那些浑蛋适可而止?”她用力将手里的工具掷向未少昀,伸手能抓到的一切统统丢已往,最后尖叫一声,未少昀像被电击了似的跳起来,惊愕地瞄着赫连容,眼睛不住地寻找出路。

  尖叫事后,赫连容的身体像耗尽力气般地滑坐在地,“你们都是浑蛋……浑蛋!骗我亲小叔子,逼我吃最讨厌的工具,让我给大嫂下跪……在合huan阁,我也是被迫去的,你就要金宝撕我的衣服!回抵家,反面她们打招呼是错,打了招呼也是错,她们上山礼佛,独独把我一人撇下背什么、背什么祖训……”赫连容像着了魔症一般喃喃自语,想哭,却已流不下泪来。

  未少昀瞄着她,慢慢向门边靠近,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却是碧柳听到声音前来检察,她手中的蜡烛让屋内光线好了许多,未少昀这才看清赫连容,她呆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碧柳惊呼一声将烛台放好,转身去扶赫连容,“少奶奶……”

  赫连容没见到一般,口中仍自念着:“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想嫁到这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碧柳吓得连叫了数声,赫连容才算回过神来,慢慢看向门口,未少昀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赫连容的身子猛然一松,靠在碧柳怀中,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第二天,钱金宝早早地便来了,照例不经通报地闯进未府,见到赫连容时反倒把她吓了一跳,指着赫连容眼下的黑轮道:“你昨天晚上梦游去啦?”

  “或许是吧。”赫连容无力地靠在床边,头疼得要命。直到现在她也不确定昨晚到底是做梦照旧现实,不外醒来的时候碧柳一直在她身边小心地陪着,而她也简直少了支尖头簪子。

  应该是真的?她怎么没扎死未少昀呢?赫连容觉得有点可惜。

  梳洗事后,碧柳等人去准备早餐,钱金宝等不及地将赫连容拉出门去,“咱们先去整治整治那个窑姐,省得一会那浑蛋真把你的工具找回来,岂不是自制了他们!”

  赫连容缄默沉静了半天,挣开钱金宝的手叹了一声,“我对未少昀,和你对韩森纷歧样,你懂吗?”

  钱金宝眨了半天眼睛,看起来是不太懂。赫连容也不外多解释,转身回去,招呼碧柳拿来笔墨,专心地写字。钱金宝皱着眉头看了半天,越看头越大,偏偏赫连容半天也没写完,钱金宝不耐隧道:“什么时候了你另有心情玩这个!”

  “你不识字?”赫连容没有抬头,仍专心地写她的字。

  钱金宝“嗯”了一声,又探过头来,“写什么?”

  赫连容没空回覆她,直到停了笔,才抬头道:“以后我教你识字。”

  钱金宝吐吐舌头,“韩森教过我,我不想学,多没意思。”

  “学了总比不学好,两小我私家的文化条理相差不大,才更有配合语言。”

  “什么?”钱金宝听得不太明白。

  “就是……”赫连容想了想,“就是如果你学会了写字念书,韩森可能会更喜欢跟你聊天说话,可聊的工具多了,你们的情感也会更好一点。如果他说什么你都不懂,时间一长,他就不喜欢和你聊天了。”

  钱金宝似懂非懂的点颔首的,又拧起眉头,“可是他现在也挺愿意和我聊的。”

  “你们才结婚一年多,自然另有新鲜感,可你们要过的是一辈子,不能只靠着新鲜感维持。”韩森是官宦子弟,虽然贪玩,但该学的一点没少学,有空还好写写诗唱唱歌什么的,是个假文人。

  钱金宝虽然照旧不太乐意,但想起昨天自己立誓要对赫连容好的事,便点颔首,“我听你的。”

  赫连容笑笑,吹干纸上的墨迹,碧柳进屋道:“少奶奶,二少爷回来了,在堂屋呢。”

  赫连容点颔首,拿着写好的工具又叫碧柳拿着笔墨随着一起去了堂屋。未少昀出奇地没有栽歪在椅子上,双手环胸地对着堂屋里的摆件发呆,发现赫连容进来后放下双手换了个站姿,却没有说话。

  钱金宝冲上前去审察他一番,一撇嘴,“工具呢?浑蛋?”

  未少昀抿了抿嘴角,想对钱金宝生机又忍下,朝赫连容道:“我今天是来讲原理的,卖了你工具的人是我,和幼萱没关系,你把她放了,我保证把你妆奁找回来。”

  “喂!你弄错了吧?”钱金宝失笑,“是你找回妆奁我们就放人,怎么?找不到?喏,另有两个时辰,你再去找找,否则你的小情人可就……啧啧啧……”

  未少昀气结,瞪着钱金宝道:“我说了我是来讲原理的,我们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钱金宝环起双臂自得地看着未少昀,“现在人在我们手上,你能怎么样?”

  未少昀指着钱金宝气愤半天,“好男反面泼妇斗。”说着他看向赫连容,“你怎么说?”

  赫连容让碧柳把笔墨放下,自己拿出刚刚写好的工具摊到桌上,用指尖轻轻敲了敲。

  未少昀皱皱眉,拿起那张纸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这什么工具?”

  赫连容慢慢坐下,“你签了它,以后我们各过各的生活,我不外打扰你,你也别来打扰我,我不会尽妻子的义务,你也不必尽丈夫的义务。”

  钱金宝险些跳起来,“你疯啦,干嘛写这种工具!”

  未少昀的神情也变得离奇,不知是嘲弄、挖苦、又或是此外什么。

  赫连容神色稳定,看着激动的钱金宝道:“记得我刚刚和你说的吗?我对他,和你对韩森是纷歧样的。韩森对你而言是朋友、是爱人、是下半生中最亲密的一小我私家,我奢求不了那么多,只能求一个平静的生活。”

  “那也不能写这种工具!”钱金宝气得直跺脚,“签了它你后半辈子要当尼姑吗?”

  赫连容笑笑,目光在未少昀手背上的细长红痕上停留半天,疲惫地舒了口气,“我不想变得尖锐,也不想发狂,更不想每天生活在反抗当中,除了未家二少奶奶的头衔,我什么都不要,就让我平静一点,好吗?”

  未少昀微侧着头,视线始终不愿与赫连容有所交集,不自在地摸摸脸,又挖了半天耳朵,把那协议甩回来,“谁陪你疯!”

  那纸协议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到堂屋门口,钱金宝刚想去捡,另一只手比她快了一步,将协议轻轻拾起,“这是……什么……”

  来人竟是未少阳,他看着手中的工具怔了半天,惊愕地看向赫连容。钱金宝长出口气,把未少阳拉到赫连容跟前,“你快说说她,写的什么鬼工具!”

  赫连容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低头站起来,轻轻抽出未少阳手中的协议,递至未少昀面前,“你签了它,那些妆奁当我送给你,我也会马上放了白幼萱。”

  未少昀看着赫连容,赫连容也看着他,平静中杂夹着一丝苦涩,未少昀的喉节滑动一下,别过眼去对未少阳道:“你把工具还给她。”

  未少阳的眉稍轻挑了一下,却没有接话,未少昀咬了咬牙,一甩手走向门口,一边走一边吼道:“都按你说的,你把工具还给她!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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