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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光记之断剑江湖

第五十四章:广泽法界

明月夜光记之断剑江湖 作家文远 4009 2022-02-12 00:10:48

  塔林之中有一座石塔明显与其他差异,石塔之间虽然修建气势派头各有差异,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佛家祖茔。

  而中间那座,不仅比他们横跨许多,而且基础不像佛家祖茔,反而更像是一座宝塔。

  若不是被茂密的树林笼罩,隔很远便就能看到这座“宝塔”,翊棠一层层数去,足足有16层塔身,通体金黄,似镀了一层金砂。

  塔身呈八角密檐式,每面中央都开券龛,龛内有白色大理石佛像一尊,造型各异。

  此塔修建气势派头并非中原样式,因此翊棠对它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多次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该塔戒备森严,四周都有金身武僧看管,无论起风下雨,他们都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若不是见过他们换班修整,真就以为是一尊雕像耸立在那;从塔身木窗望去,塔内每层都有人定期巡逻。

  不外越是如此,翊棠就越是好奇,只要有时机,就会去实验突入。

  塔外守卫与其他僧人差异,他们很少言语,即便站在面前,只要没有擅闯的行动,他们都不会理会,更不像其他僧人一样,会刻意躲避甚至辱骂自己。

  翊棠先是试探“灼烁正大”的走进去,然而刚刚准备踏上石阶,脚还未落地,就被金身武僧持棍拦截,见他们没有多余行动,便放开胆子想推开突入,可无论如何用力,阻拦在面前的“金棍”都纹丝不动。

  想不到,他们竟有如此内力。见硬闯不成,翊棠又想绕开从侧面实验,然而无论从哪个偏向,都能被他们拦截。

  厥后想要套些近乎,可嘴巴都说干了,从天上问到地下,他们始终都不理会自己,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反而塔内巡逻的白衣僧人听到外面有消息,推门而出,准备将他围住。

  翊棠见情势差池,脚下抹油,一溜烟跑了。白衣僧人一开始还高声追赶,但没跑几步,就放弃返回塔内。

  翊棠见金身武僧水火不近,于是搬来动物“朋友”资助。只见他双手捧着松鼠放在武僧肩头,小家伙一会站在头顶,一会钻入僧衣内,金身武僧任由松鼠在自己身上攀爬,均不为所动。最后,松鼠先生都觉得无趣,跑走了。

  翊棠实验多天,每次都被塔内巡逻门生发现驱赶,始终未能踏入半步,别说踏进去了,就连这塔基的台阶都上不去。

  金身武僧好生了得,究竟是何来历,塔内又有什么神奇宝物,翊棠心中愈发好奇,每每想到,心里都痒得不行,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探究竟。

  直到有一天,他在塔边研究“漏洞”,实验频频后都无功而返。站在塔底往上看,竟看不到塔尖,于是他好奇,朝着一侧空旷的方憧憬外跑,想要看看,走出多远,才气让这座气人的高塔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跑着跑着,突然被什么工具绊了一下,失去重心,摔在地上,莫名的一跤让他有些恼火,起身检察,却隐约感受到差池。首先地面的树叶并不寻常,正值仲夏,不会有这么多的落叶,而且脚下这一片的树叶有些多的反常。

  其次,刚刚摔倒踢开的地方,隐约看到有一些被人特意体例过的树藤。好奇心趋势下,翊棠蹲下身,拨开树叶一探究竟。果真,拨开外貌附着的层层绿叶,一个树藤体例的方盖呈在眼前。

  掀开方盖,一块巨大的石板盖在地上,这显然不是寻常石头,外貌被人打磨得十分规整。翊棠本想掀开石板检察,奈何石板异常极重,怎么也搬不动。

  努力频频后,突然听得石板下有消息,于是他赶忙将方盖盖好,并用树叶重新掩埋,悄悄躲在不远处树上静静检察。

  片刻事后,石板处一阵晃动,突然被人从下而上搬开,一对犄角从地下冒出,随后一张面色苍白,哭丧着脸,大张着嘴,嘴角咧至耳根的奇怪生物冒了出来,吓得翊棠差点失声尖叫,急遽用手捂住嘴巴。

  只见那白脸怪人左右探望几下,一跃而起,稳稳落在地面,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甚至地面的落叶都未曾晃动。行动如此轻盈,这下更不知是人是鬼。

  随后又陆续钻出几小我私家,他们样貌各不相同,有的独角高高顶在头顶,有的双角如羚羊、如牦牛,有的直冲天际,有的宛如弯刀,相对而言,三角的则显得有些滑稽。

  他们有的脸部狰狞、有的哭丧着脸;有的面色苍白、有的绿如海藻、有的黄如枯草,十分吓人。

  其中一人面部暗红,又粗又长的鼻子,浓眉竖立,一对金黄的牛角长在太阳穴上,双眼空洞,上下各有一双獠牙伸在外面,不外他与其他人明显差异,头上两侧似乎有一圈像是“顿项”的工具,向上翻着。

  远远望去,他们除了头部与凡人差异外,身体其余部位均与人类相似,全都穿着厚厚的盔甲,难道遇到了野人?翊棠心里犯着嘀咕,头一次碰到这种样貌的人,实在畏惧,冷汗直冒。

  赤面长鼻的人口中突然发出一阵怪响,此声降低而尖锐,有些难听逆耳,但频率很短,惹得藏在四周树丛中的飞鸟纷纷逃走,怪响刺的翊棠忍不住去捂耳朵而险些从树上跌落。

  顷刻间,另一伙人突然泛起,翊棠只是微微眨眼,都没有看清他们是怎么来的,甚至一点声响都没有,像是凭空泛起一般。

  仔细数去,也是十三小我私家,新来的为首者同样赤面獠牙,鼻子却如鹰嘴,硕大的脸上一双圆圆黄色眼睛十分小巧,显得有些滑稽。

  同样一圈外翻的顿项,身后众人样貌、颜色也各不相同。

  为首者小声攀谈片刻,随即,厥后这波如鼹鼠般钻入地面,并盖好石板,先前那波迅速盖好方盖,用树叶掩盖好后,就如风一般消失不见。

  从未见过如此行事之人,翊棠有些畏惧,在树上呆了许久,确定没人后才离开。

  他跑到塔林,径直来到高塔门前,跟金身武僧描绘着刚刚的场景,但他们始终无为所动,无奈,他冲着大门向里面喊着:“有人吗!快出来,我有事相告!”

  随后,大门敞开,一伙白衣僧人持着木棍而出,将他团团围住,为首者将面对着他,将木棍重重杵在地上:“空门净地,何人喧哗!”

  看着随时准备动手的众人,翊棠急遽说:“先别动手,我有事相告!”

  “何事?”为首发问,翊棠便将刚刚所经历之事悉数见告,为首僧人听后大笑,“哪里跑来的小毛孩,竟在此编故事吓人!”众人也都随着大笑,就连四周的金身武僧脸上都微微抽搐,憋笑着。

  翊棠见状,恼羞成怒:“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信随我去看!”

  为首僧人笑的更放肆了:“若真如你所说,样貌貌寝,面部狰狞,遁地狂奔,那怕是罗刹降世了!”

  身旁一个僧人打趣道:“他们是不是力大无比,形状各异,或是羊头、鹿头、兔头、牛头形态,还能飞空地行,食人血肉啊!”

  翊棠没有听懂他打趣的意思,反而认真回道:“对对对,偌大的石板他们用头便能顶开,可不是力大无比!样貌也和你所言极像!来无影去无踪,并没看清是飞天照旧地行,只是他们没发现我,不知道会不会食人血肉……”

  “哈哈哈,这小子,怕是山海经看多了!分不清现实世界了,哈哈哈……”还未等他说完,身后一僧人捧腹大笑,其他人也都赞同着。

  翊棠气的狠狠跺了下脚:“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为首僧人强忍笑声,清了清嗓子,上前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后山之中的呢?是不是和家人来山上请愿,贪玩走失了吧。”

  “师兄,这小子在这儿好几天了,总是想突入法界内,我们本想捉他,可每次都被他跑掉。”身后一僧人提醒道。

  “等等,我怎么觉得他有些面熟呢。”另一僧人认真思索一番,“他似乎是头阵子被主持师父赶到后山的那个小‘妖孽’。”

  “对,就是他!我说这后山素日并无外人,怎么最近总有个小毛孩来捣乱,原是‘妖孽’!”又一僧人赞同,“如今又满口胡言,怕是想将我们引开,好闯‘广泽法界’!”

  说罢,众人又都警觉的持着木棍冲向他,翊棠见情势差池,想溜走:“算了算了,不信就而已,我走即是。”

  刚要离开,便被为首僧人持棍拦住:“慢着!你为何要闯我‘广泽法界’,你究竟是什么人?!”

  “师兄,休要和他多言,这小子异常狡猾,好频频都被他跑了,不如趁此时机将他擒拿,带到主持那问罪!”身旁一僧人说完,便举棍来袭。

  为首僧人见他是个小孩,本担忧师弟伤他,刚想阻拦,谁料翊棠一个侧身轻松躲过,瞬间也察觉他身份异常,随即命令其他门生一同擒拿。

  面对众人来袭,翊棠几番闪躲,或跃起腾空,或俯身扫腿,竟没有被白衣僧人们沾得半点自制,反而撂倒好几个。

  打架消息逐渐增大,寺内又陆续跑出许多增援。随着人数的增多,翊棠招架得愈发吃力,又扫了一眼耸立在不远处的金身武僧,虽然他们现在还未动手,但都有摩拳擦掌随时加入打架的迹象,想起先前他们阻拦自己时,都是功力特殊的妙手,若是僵持下去,恐对自己倒霉。

  于是,乘隙抢过一根木棍,在空中乱舞,竟打出几股剑气,将白衣僧人手中的木棍全都打断,明白没有利刃,但木棍断裂处却都十分平整,为首僧人看着手中被“斩断”的法棍,惊奇的问了句:“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内力?”

  生怕他命令金身武僧加入,翊棠顾不得解释,抓住他们发愣的空档,如游鱼般从他们之间间隙逃走。

  白衣僧人们同往常一样,追出一段距离后,便又都返回去了。看来,这高塔内一定有什么神秘的工具,比他的身份还要重要,所以他们才不敢擅自离开。

  翊棠跑出很远,确定没有人追赶后才停歇,喘着粗气,嘟嘴骂道:“一帮秃驴,宁顽不灵,跟他们说有‘罗刹’还不听,等天黑它们跑出来把你们全吃了!”还不往冲来时偏向扮个鬼脸。

  随即想起他们刚说的话:“广泽法界,明明是座塔,为什么叫法界呢?”翊棠思索着,对高塔更感兴趣了。

  但想起刚刚情景,想来塔内一定有多位高僧扼守,况且塔外金身武僧功力特殊,看来,是没有时机进去一探究竟了。想到这里,有些丧气的坐在地上歇息。

  后续几天,翊棠再也不敢回到塔林中,生怕被他们擒住,带到寺中“问罪”,想起妙书法师的样子,感应一阵厌恶。

  不外,也愈觉察得后山有趣,先前高塔,后是罗刹,这大山之中,究竟另有几多秘密。

  他在石板处一连视察好几天,发现这两伙人“换班”时间并不纪律,每次都在前一波人出来后,后一波人才进去。

  本想跟踪他们,但是他们行动实在迅速,根原来不及反映。想要“入洞”一探究竟,却又搬不开石板,难免有些懊恼。

  这帮罗刹鬼从哪来,石板之下又是什么?难道是通往鬼门关的通道吗?翊棠越是想,就越是好奇。某个夜里,他又偷偷跑到石板处,想要再次实验。

  然而,这次他还未靠近,突然一张苍白的鬼脸泛起在面前,紧贴着自己的鼻子,翊棠来不及反映,心情逐渐变得惊骇,最后失声尖叫,大叫着逃走。只听身后传来人声:“我就说最近总感受有人在监视我们。”

  “得通知首领,加速进度了!”

  “只是个毛孩子,怕什么,而且我看他妆扮也不像寺中人。”

  “纵然如此,也万不能大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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