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看到人群外面的王平安,脸上笑容展现,对黎民高声说道:“列位乡亲请看,这是我新收的徒儿,现在巴巴的赶来给我磕头了!”
他冲王平安一招手,道:“乖徒儿,快快过来,为师心疼你,你就不用磕响头了,小小地磕一个就可以了!”
黎民们一起转头,见是王平安,连忙都起身,给他行礼,嘴里叫着平安小神医,态度又是敬重,又是亲热。
王平安向来待人客气,忙也还礼,进了人群,来到老道的跟前。那正被老道看手相的男子道:“平安小神医,你要出家做羽士吗?”
王平安摇头道:“没这计划,除非这位仙长给我磕头,苦苦恳求我,并代他的师祖收我为徒,那我倒还可以考虑一下!”
老道听他挖苦,却并不生气,反而笑道:“代我师祖收你为徒,那本道爷是收徒弟呢,照旧拜师叔呢!”顿了顿,他又冲黎民道:“这孩子腼腆,私下里求我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现在有你们在场,他就有些欠美意思了。乖徒儿,为师知道你脸皮薄,所以你就别当众给我磕头了,等没人时,你再使劲磕!”
王平安不理他的“自作多情”,蹲下身子,伸脱手,道:“仙长,你也给我算上一卦吧,看你算得准禁绝?”
他这一蹲下,老道又“受惊惊奇”地叫道:“乖徒儿,为师不是不让你磕头嘛,你怎么非要磕头……嗯,这就对了,听为师的话好啊,等没人时再磕头,现在就不要磕了!”
王平安身子一矮,在老道的嘴里竟酿成了要磕头,随即又酿成了听师父话,先别磕了!
王平安哭笑不得,你还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这么一来,我反倒成了听话的乖徒弟!他嘴上也不饶人,道:“你给我算一算吧,要是算得准了,我给你两个馒头吃,要是算禁绝你就饿着吧!”
老道嘿嘿一笑,抓起王平安的手,摇头晃脑地看了一下,突然高声道:“乖徒儿,你印堂发黑……”
“你看的是手,不是脑门儿!”王平安“美意”提醒他!
老道呃了声,这小泥鳅不太好乱来啊!他道:“从你的手相上看,你本有一场豪富贵,可你自己非要把它往外推,所以你以后也就是个穷命了!”
围观的黎民哦了声,都大为王平安可惜,这老道适才给他们算命,算得可真叫一个准,说啥中啥,现在竟说王平安错失了一场豪富贵,都为他可惜,平安小神医为人好,各人都希望他能有好的前途。
王平安知他是在乱说八道,正要出口反驳,顺便给老道也算上一卦,可他还没作声,旁边的黎民却急了。一个抱着小孩的妇人道:“仙长,有啥法子能破解,让平安小神医再得富贵!”
老道摸了摸乱蓬蓬的胡子,装模做样隧道:“这个可难了,除非本道爷亲自脱手,去乖徒儿家做上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方可化解此难。不外嘛,道爷最近太忙,抽不出时间啊。眼睁睁地看着乖徒儿日后要受苦受难,道爷这心里……难受啊!”说着他还揉揉了心口,对王平安“以后的生活”体现沉痛的伤心!
王平安哼了一声,道:“那我问问你,你为什么说护城河有可能被填,还说日落之前官府就会出通告,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老道向他使了个眼色,道:“你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只说给你一小我私家听!”
王平安将头凑了已往,老道在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乱说八道的,不行以吗?”
王平安置时一愣,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就见老道坐直了身子,高声道:“哎呀,道爷又算出新工具来了!”
他两手齐出,紧紧抓住王平安的手,对黎民们高声道:“你们可知为何不少人生病?那都是因为护城河的关系啊,那里边有妖孽,不光要害我这乖徒儿,更要害你们!而破解之法,就是去乖徒儿家做上一场大法事,这样才气消灾解难,除此一途,别无它法!”
黎民们都是吃了一惊,他们不懂什么叫做病源,那太抽象了,可一说护城河里有妖孽,却是人人都畏惧起来,那护城河又脏又臭,说不定里面真的有妖孽呢!
老道呼地站起身,松开王平安的手,跳上大石,高声叫道:“父老乡亲们,你们能忍心看着我这乖徒儿死掉吗?”
黎民们齐声回覆:“不能!”
老道提高嗓门,又叫道:“那你们能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吗,被那妖孽活活吃掉!”
黎民们叫道:“不能,虽然不能!”叫喊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老道又叫道:“既然不能,便当杀死那妖孽。这是上天的旨意,我们必须遵从!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大伙齐心协力,这便反了吧……不不不,这便去我徒弟家做法事去吧!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王平安跳了起来,也叫道:“喂,你以前是干嘛的?”他的声音却被黎民们激动的声音掩盖了已往!
黎民们叫道:“愿意,我们愿意和你一同去!”
老道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大喝道:“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黎民们越发激动,齐声大叫:“我们愿意,我们愿意!”
“照旧声音太小,我听不见!”老道再次叫道!
黎民们被他煽动得越发激动,声震树林,无不大叫:“一起去,一起去!”
老道一挥手:“事不宜迟,这便走吧,快快!”他跳下大石,一把拉过王平安,用只有两小我私家听到的声音道:“小泥鳅,今天道爷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煽动!想当初,道爷年轻时……哼,告诉你,拉壮丁,道爷是最在行的!”
王平放心中大是惊讶,难道说这老道曾经在行伍里混过,要否则怎么会拉壮丁?啊,明白了,当初他一定是反唐的巨盗之一,大唐建设,所以他化妆成道人,便象宋朝的行者武松或者花僧人鲁智深那样,以出家人的身份为掩护,继续从事反朝廷的运动!
既然对方不是善辈,他自然不愿随着走,他有大好前途,岂肯加入类似梁山泊这种黑帮组织!王平安叫道:“不要拉着我,我可不是壮丁……”
老道一把捂住他的嘴,冲黎民们叫道:“保住我徒儿,就是保住大伙的命,咱们抬着他,去做法事,为大伙儿消灾解难,除去河妖,还我太平!”
黎民们被他煽动得群情激动,纷纷叫喊着,要干掉护城河里的妖怪,他们将王平安抬了起来,冲出树林,向五里村跑去,不管王平安怎么反抗叫喊,全都无济于事,都被当成是河妖附体!
老道跟在人群后面,笑眯眯地看着王平安,小样儿的,跟你家道爷耍心眼儿,道爷出来混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你连穿开裆裤的资格都没有呢!
一群人刚跑到五里村,尚未进村,就见几个穿着官差服色的人,手里提着铜锣,边走边敲,一个官差叫道:“众黎民听清,今晚城门外放稠粥,先去先得,过时不候!”咣咣两记锣响,吸引黎民的注意。
黎民一听有稠粥可放,无不大喜,马上把除妖卫道的事放到一边,放下王平安,有的人就想往城门那里跑!
老道来到王平安的身边,笑道:“知道为啥要放稠粥不,那是因为要让人着力气,此时天可没黑,你家道爷算得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