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登科很悠闲,他停在原地,平静的看着前方大堤下密密麻麻的大顺士兵在卖力的攀爬黄河大堤。
“太慢了!若是咱们的步卒恐怕早已爬上来十次了,这些废物!”用马鞭敲打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战盔,张登科禁不住开始诉苦。
......期待许久,终于,张登科戴上了头盔。
士兵们纷纷效仿,这时,大堤上已经泛起了敌人的身影。
张登科一点不着急,他挥着马鞭:“只需要一次,这些废柴今天就再也不敢爬大堤了,预计会很无趣!”
看到大堤上的敌人越来越多,张登科高喝一声:“上马~~”
战马是有灵性的动物,当张登科上马,他的战马在原地不停地踏着马蹄,张登科的熊熊战意已经影响到了自己的坐骑。
发抖马缰,张登科一马当先:“出击~~”
这是一次毫无悬念的攻击,就像张登科预料的一样,这些流寇一触即击溃。
砍死了几多人,有几多人滚下河堤,张登科懒得在意,在自己手下士兵给那些伤者送上祝福之后,张登科更悠闲了。
他稳稳地坐在了河陇上,面对大堤之外,他似乎是在欣赏一幅无比美丽的景色。
这是一道美丽的奇景,三百明军士兵坐在黄河的大堤上欣赏风物,身后的战马不停用嘴拱着自己的主人。大堤之下,伤亡惨重的大顺军所谓士兵们茫然的看着坐在河陇上的明军骑兵......
李过和孙大勇鏖战的地方。
“鸣金!”
李过终于放弃了,这些士兵可是自己的嫡系手下,损失太大,这样经过沙场的士兵很难增补。自己不是主攻,现在没须要让自己的手下送死了。至于周遇吉的主力是否被牵制住,他已经无法左右,希望陕州一线的战斗能够顺利,希望大队伍不要碰到周遇吉。
退却的速度比进攻快得多,大顺军士兵获得退却的命令算是有了一种解脱,这些明军骑兵太强了,除了躲避,基础就无法应对。现在有时机远离这些魔鬼样的明军,谁都市争先恐后。
也就在眨眼间,大顺士兵们顺着河堤就狼狈的滑了下去,逃得干洁净净。
说干洁净净也不全对,大堤上另有数不清的尸体,另有在惨嚎翻腾的伤兵。
已经过了午时很久,士兵们已经很累,但这还不是休息用饭的时候。大堤的尸体太多,这会影响马匹的驰骋,必须赶忙处置惩罚,不能等到敌人再次来袭。至于那些受伤的贼军士兵,凭据孙大勇的指令,他们会和那些酷寒的尸体作伴,被扔下大堤。至于些跑过大堤的敌人,也已不见了踪影,应该是绕路跑回了冰面之上。
战争不需要恻隐,这是周虎臣贯注的思想,士兵训练的就是杀人效率。很快的给那些伤兵送上一刀,随后扔下大堤,一场河堤守卫战就这样结束了。
冰面上。
李过的脸色很难看,一次就损失了一成的嫡系士兵,这让他肉痛的直咬牙。
“都督。”党守素凑了过来:“这些骑兵简直太强了,不如...我们夜间行动,看他们的骑兵怎么办?”
“可...白昼呢?就是爬已往,结成阵又能怎么样?我军的步卒还不是一样被牵制,我们的骑兵是对手吗?”李过摇着头,他显然已经失去了信心,而几万雄师折在区区千人手中,也让他感受很没面子。
自己的战略即是完败,现在的战略没有被接纳,党守稍稍有些尴尬。想一想也对,这还真是一个问题,己方的骑兵能够抗衡这些周遇吉的骑兵吗?至于步卒,恐怕除了龟缩防守也没好措施,这还不如不爬已往。
“我看照旧等等吧,我们回对岸,明日看情况再做决定。”不是主攻,胜败无所谓,横竖闯王也不会降罪。李过决定了,等吧,看看陕州一线怎么样吧。
不光李过在等,孙大勇同样在等。如果少帅的判断正确,陕州的战局不容乐观,凭借推测,陕州恐怕已经易手。孙大勇在期待一个消息,他准备凭据周虎臣的指令退却,现在只需要一个通知就行。
孙大勇身边现在还坐着一位没带头盔的军官,这位名叫孟允,孟海苒的军官是来自京营熊副将的手下。这位显然不是孬种,他和自己的亲兵手刃了好几名冲下大堤的贼军。真因为如此,他也获得了孙大勇的厚遇和认可。
就在众人刚刚吃过工具,在大堤上铺上毡毯休息的时候,探马来报。
不是来通知退却的,而是来了援军。这一来就是两只队伍,领军人物都比孙大勇职位还要高,一位是卖力斥候的守备官高强,另外一名是孙大勇的直系主座,骑兵守备闫丙泰。
在周虎成的授意下,两人一次性就带来了两千骑兵,显然是怕孙大勇亏损。
了解了战局,已经不用担忧,这些流贼连一千人都敌不外,现在有了三千人,胜败已经毫无悬念。唯一感受可惜的是,不能进攻,否则,三人说不定马上就去一次性把对岸的几万流贼击溃。
夜很冷,幸亏有帐篷,有毡毯,饮食不缺,士兵也有在野外宿营的经历和习惯,并不难渡过。
堤坝上的斥候很卖力,人手富足,士兵不停地在大堤上来回巡视。但一夜很平静,没有受到敌人任何骚扰,一夜就这样悄悄的已往......
当东方的朝霞升起,早餐开始了,也就在这时,几匹来自东向的战马进入斥候的视野。
几名身穿明军衣饰的士兵很快被带到三个最高指挥者面前。
“属下刘三,属下...见过列位将军。”
这几人是卖力整个山西驿递所千户邸宽的手下,身份已经被斥候验过无误,带来的那封用火漆封的加急文书完好无损。
果真不出周虎臣意料,陕州失手了。
几匹快马疾驰而去,一人双马的几名斥候疯狂的开始飞驰。
......在周遇吉获得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当日的黄昏。
昏黄的夜色中,周虎臣、简忱两人,以及柳七等重要将领被敏捷招了周遇吉的中军大帐。
帐中的烛火被点燃,很是明亮,周遇吉面色极重:“刚刚获得战报,陕州已经被李自成攻陷,现在进行军议,我军需要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