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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事录

009 灵性铜镜

冥事录 陈小台 2307 2013-09-10 17:46:44

    不知道周梦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我的手腕被她捏得生疼,只见她面无心情,手轻轻一抬,我的手便感应巨大的吃痛,被她掰到了面前。

  “百鬼袋?”她的视线从我的脸上移走,紧盯着百鬼袋。

  “零钱袋,两元店里买的,你喜欢,那就送你吧,嘿嘿。”不知道我的脸是不是因为痛苦,发生了一定量的形变。

  她脸上泛起出一种“信你就有鬼了”的心情。哀家的借口真的这么烂吗?

  可能是觉得我没有诚意,她的眉头微蹙,手上的力道再一次加大。我有预感,她再不放手,我就要去医院打石膏了。

  “酷姐,好歹也算是我救了你,要不要这样严刑逼供?”我的声音里已经泛起了哭腔。

  她自动屏蔽了我其他的话,加鼎力大举道。

  完了完了,无辜受害,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伤残人士。

  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减小,只见福耀杀气腾腾的握住了周梦的胳膊,将她与我离开。劳娅轻轻握住我备受创伤的手腕,将我护在身边。

  周梦虽然照旧没什么心情,可是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福耀似乎准备下死手了。

  “你欺负一个弱智儿童,你美意思么?”劳娅也怒了,严厉地指责周梦。我真是感动地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

  “是误会,她是我室友。”虽然有点蛮不讲理,如果都像黎里一样可爱就好了。

  福耀闻言,手一松,周梦发出一声痛哼,紧锁眉头看了我一眼,回寝室去了。

  “不是说要拿重要的工具吗?”周梦一走,老母鸭就摆出了一副各人长的样子。

  “是呀,纸巾啊,很重要的,嘿嘿。”掏出口袋里的纸巾,在她面前展示了一下。老母鸭的脸一下子就绿了,福耀的眉眼里含着笑意,也不似适才充满杀气。

  走廊的窗外,墨绿色的树枝丛中,仇奕兆一袭黑衣,打着一把玄色打伞,安平静静地注视着眼前上演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玩味。

  “你这样做,就不怕主人怪罪吗?”一身玄色皮衣,高马尾,眉尾上刺着一朵凤尾花,女子心情冷酷,随处透着杀机,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仇奕兆的身边。

  仇奕兆美目浅笑,轻松道:“倩腰,你太认真了。”转身离开。

  “老母鸭,你在新台市混的不错啊,这屋子,比我们寝室可好太多了。”劳娅的屋子实际上也只是一般的一百多平的屋子,三室一厅。不外她出来这么几年,可以自己在房价巨贵的新台市买房,照旧我心中的楷模。

  “不要拿我家和你的狗窝比。”劳娅将客房扫除出来给我。

  “啊哈,我住一间,你们一间?嗯哼……”我向着他们挑了一下眉毛,一脸贱贱的心情。还没等劳娅发作,我就乖乖地拖着箱子,能有多快滚多快。

  将行李都归置好,才发现到了晚饭的时间了,肚子一阵抗议。

  餐厅里,福耀正在把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端到餐桌上,劳娅正围着围裙,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真是脱了你的福,如果只有我在,预计要么是泡面,要么高级点,就是外卖了,哪能吃到她亲手做的菜。”我对着福耀一阵羡慕嫉妒恨,拿起筷子就想夹块肉片。

  劳娅身手敏捷地打掉我的筷子,“去洗手,也不怕得痢疾。”

  尴尬啊,只好吐一下舌头,跑去厨房洗手。

  情况差池啊,最近发现劳娅和福耀对视的时候,总是脸红。我正想着,上衣口袋里的铜镜也闪了两下,体现赞同。果真是同生共死过的,照旧你和我最亲,拍了两下铜镜。

  “那个女生,有问题。”还以为福耀要说什么有建设性的话,半天就说了这么句。开个话题也好,否则这顿饭吃的也太闷了。

  “什么问题?”见我没有反映,劳娅接道。

  福耀蹙了一下眉头,“她手里的,是批梦笔。”

  我原本不想打扰他们讲话的,可是听了福耀的话,心头不禁一惊。批梦笔我照旧知道的,解梦世家的嫡传信物,简而言之是一件宝物,很是值钱。

  福耀和劳娅很有默契地一齐看着我。

  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知道。“我不知道呢,不外她可能救过我一次。”

  我将上次模马桶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果真不出所料,劳娅笑倒了。幸好没有告诉她,实际上哀家不止摸了马桶的外面。

  福耀咳了几下,掩饰笑意,“应该和你无关,能出去应该是她用批梦笔破了幻梦的缘故。”

  想不到我们寝室竟然藏了这么个厉害的角色,解梦世家的传人呐,下次买只烤鸡去陪个罪,也好打好关系,哪天可以求个呵护,手头紧了,还可以去收掩护费,啊哈。

  夜照旧那么的深,黑暗吞噬了一切星辰。

  躺在床上,满身不舒服,辗转反侧,我竟然失眠了。最近发生了太多诡异的事情,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可是照旧很畏惧,畏惧再次卷进宿命里。九岁那年,好婆婆帮我解煞之后,我的人生就和普通人一样,平平稳稳,慢慢地便淡忘了以前的一切。(小台:劳鹭儿时的故事,以后有专门的叙述。)

  我睡得不牢固,也就而已,连枕头也开始震动。枕头下的铜镜发出了青幽幽的光线,很微弱,一下子飞到了空中,围绕着我盘旋。

  “看不出来,你一个挺沉的铁疙瘩,飞起来还挺轻盈的。”不知为何,总是觉得这铜镜对我是无害的,纵然它可能染着几条人命。

  话音刚落,铜镜闪亮了一下,往下俯冲下来,直直地撞上我的脑袋。

  “啊,还记仇,幸好撞得不重,否则该破相了。”捂着额头道。

  铜镜似乎是占了自制,在我面前晃悠了几下,往房门飞去,只见它穿过了房门,离开了我的视线。

  出了房间,看见铜镜正慢慢地往大门飞去。福耀在沙发上睡着了,没有被惊动到。

  我蹑手蹑脚,像是做贼一般,尽量放慢脚步,随着铜镜,出了大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一个接一个地亮了,可是微弱的光线照旧被远处地黑暗吞噬。不敢多想,不敢多看,畏惧黑黑暗的一切不应该存在的事物。

  铜镜到了天台,停在了天台中间,发着青幽幽的光线。

  夜好深,没有星辰,放眼望去,只有远方一些大楼上,零星几盏打瞌睡的霓虹灯。

  一旦停止运动,恐惧一下子充满了大脑,原本熟悉的青幽幽的光,现在看来也有些瘆人。“滴答,滴答……”的水滴声震动着我的耳膜,本能让我觉得什么工具正在迫近我。

  全身的寒毛都开始颤栗,我死死的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头皮、手全都发麻了,渗出细密的汗珠,因为有什么工具悄无声息地来到我后面,碰到了我的肩膀。

  我们就这样在黑夜里的天台上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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