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卖惨
林成海见她进来，放下了手机。
看他低头丧气的模样，利婉容也知道结果如何了。
“这人是铁饭是钢，不管多大的事，都不能忙得一天不吃一口饭，我刚包的馄饨，吃了再打电话拉投资也不迟。”
林成海极重地叹了口气，“哎！”
他的声线拉得有多长，利婉容就知道他今天看了几多张冷脸。
“梁梦雨那边你没有去吗？”
她突然问到这个，林成海又摇头。
“去了，只不外那个林杳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神经病了一样的，挑拨离间我跟梁梦雨，死活不让梁梦雨把骨董画给我。”
利婉容眼神带了凌厉，“真是蠢，光是一个丫头就能做她的主。”
林成海生气道：“对啊！我真是不知道她脑子到底是不是缺根筋，一个活了半把年纪的人听着一黄毛丫头的话团团转，要不是她不把画给我，我至于忙活这么一天四处碰壁吗？”
利婉容攥住了衣角，“公司的事刻不容缓，既然林杳然执意要阻拦，那你就给梁梦雨打电话，让她出来见你，不要告诉林杳然。”
林成海的眼神都亮了几个度，他抬起眼皮，“可是她真的会把画给我吗？”
利婉容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凭她多年黑暗跟梁梦雨斗的经历来讲，画她肯定会给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就她那蠢蛋，无非就需要林成海多说几句好话哄哄她。
这么想着，她笑了。
“等你见到她，先跟你致歉你先前行为不妥，然后诚挚地向她说出你现在遇到的困难，最后你要告诉她，这公司可不是你一小我私家的，它最初，可是她爸开办的。”
利婉容不愧是林成海的狗头军师，经过她这么一番说辞，林成海也觉得十拿九稳。
翌日早晨。
林杳然被梁梦雨打了以后就又去住酒店了。
她很早就起床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物。
直得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到了九点，她才拨通了梁梦雨的电话。
梁梦雨很快就接了，声音有些小心，“杳然，你在哪儿？”
林杳然：“在酒店。”
梁梦雨：“哦，那你好点了没？”
林杳然：“还行。”
梁梦雨：“妈妈对不起你，不应该激动打你的……”
林杳然错过话题，“今天他百分百会再联系你，现在他手足无措，只有你这一条路可以走，所以他不拿到那幅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梁梦雨有些迟疑，“那幅画对妈妈来说很重要，那是我们家从很早以前就传下来的，可是传家宝。可是如果他真的想要……”
林杳然打断她替她说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那你肯定会给，因为你受不了对他的不堪坐视不管，受不了他落魄的样子，会意疼，对吧？”
——
咖啡厅里。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晤面，就在这里？”
林成海开口。
“是啊。”
梁梦雨对这里回味无穷。
“那时候你还在上大学，我刚来城里，对这里一无所知，遇到你以后，是你带我熟悉这里的。”
林成海开始煽情。
他知道梁梦雨最受不了的就是回忆。
回忆会减轻她内心对他的预防。
梁梦雨果真上套了，“是啊，那时候你的泛起也给我很大的快乐，就像是我青春里的光，真的好好。”
梁梦雨忘了，如果不是她，林成海也不会有今天。
她带给他的不止是熟悉这座都市，她带给他的是他在这里的一切。
“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很容易激动，这公司里的事实在烦心，所以我忍不住向你发脾气，对不起啊。”
林成海一致歉，梁梦雨立马摆手，温顺地说：“没事，这又有什么事，情绪激动下难免会做过激行为。”
林成海见她照旧一如既往的蠢，就迫不及待田地入主题。
“公司现在资金的缺口很是大，贷款都欠了上亿，员工的人为已经两个月没发，整个公司都极其难熬，梦雨，我们结婚二十多年，曾经也有过美好的影象，你真的忍心看到我彻底失败吗？”
梁梦雨果真动容了，她眼泪又再次掉了下来。
林成海借机继续：“你把你们家祖传的骨董画给我，我拿去卖给熟人，先解当下之急，等公司恢复盛况，我再帮你赎回来。”
梁梦雨垂下头。
林成海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的答案，“怎么样？可以吗？”
蓝牙耳机里的声音告诉她可以了。
梁梦雨抬起头，“好的，我去稍微考虑一下。”
林成海觉得希望很大，立马颔首，“嗯，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梁梦雨摆手，“我自己去。”
走出咖啡厅，梁梦雨开口：“杳然，你都录到了吧？”
那边的林杳然靠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杯水，“录到了。”
梁梦雨拧紧了眉头，“虽然他简直太过，但是你如果把这件事袒露出去，对他的颜面有损，杳然，你不能那么做。”
林杳然：“放心。”
林成海原来以为胜券在握，不用着急。
以他对梁梦雨的了解梁梦雨肯定是最终会允许的，他回抵家，一进门就看到利婉容，脸上轻松了不少。
“怎么样了？她允许了？”利婉容问。
旁边的林语爱也是紧张地看着。
林成海脱了外套，“就算没有就地允许，那也差不多了。”
林成海说完就去卫生间了。
林语爱抱起了胳膊，“这个梁梦雨可真是蠢死了，这么容易受骗，脑子到底正常吗？”
利婉容昂起了头，“虽然不正常，如果正常，我们就不会有今天了，等她把画给我们了，她也就该消失了。”
林语爱喜笑颜开，心情大好。
等到利婉容跟林成海结婚，坐上正室的位置，那她也就能扔下私生女的标签。
到时候那个林杳然，又算得了什么？
叮咚——
这声门铃让林语爱跟利婉容都愣了愣。
这些天他们衰败成这样，亲朋挚友都远离他们。
怎么会有人这时候来呢？
正好林成海从卫生间出来，他去开门。
门一开，就是一位不速之客。
林杳然对有些发愣的林成海微微一笑，“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