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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大人带我去种百香果

第五章 姑姑江俏

老婆大人带我去种百香果 絮飞叶落 1508 2022-03-10 08:26:25

  江娆脱口而出,“是姑姑。”

  林木忙捂着江娆的嘴。只见那影子越来越清晰,木瓜脸,真是姑姑江俏。

  姑姑手里拿着一把香,一叠黄色火烧纸,从正屋套房里出来,往屋厅里走,手里那把香已点燃,冒出缕缕青烟,青烟在月光下袅袅升起,影子幽幽而动。

  姑姑进入屋厅内,不久,看到屋厅内有火星点点,另有浓烟冒出来。

  十五分钟左右,影子又泛起在地坪上,姑姑手里的香,火烧纸不见了,然后一晃一晃地向泥瓦房走来。

  烧香拜祖?

  做术事?

  林木和江娆都松开了各自的手,姑姑走到林木住的房间门口走廊,江娆镇定下来,“姑姑还没睡呀。”

  姑姑东一眼西一眼,“被猫叫吵醒了,起来看看哪儿的猫来吃腥。”

  以为姑姑在含血喷人说他俩呢,林木和江娆瞬间脸红得热辣辣的。

  “不说你们呢。你听吧,这死猫叫得,让人心里痒痒的。”

  江娆、林木仔细听,猫叫春,近似影戏里战场上期待正法俘虏的叫喊声,声嘶力竭,无援、无助、绝望,凄凉,瘳人得砭骨。

  林木觉得姑姑怪怪的,内心肯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就拿椅子让姑姑坐,“横竖也睡不着,坐坐聊聊吧。”

  姑姑坐了下来。林木仔细地揣详了一下姑姑。姑姑在灯光下,木瓜脸上那双眼睛忧郁忧郁的,不为人知的世界通道可能就在这忧郁的眼神里。“姑姑,说说你的家吧,江娆只说过一些皮毛”。

  “你是要说你姑爷吧”,姑姑望了望地坪外,地坪外满地都是皎洁的月光,幽幽的,勾动着人思绪。“在深圳一间玩具厂认识的。我那时比你们还小呢,初中结业之后就去深圳打工了。那时深圳热,全国各地的青年都如潮水般往那里涌,叫弄潮,我也是弄潮儿其中一员,懵懵懂懂的,到深圳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有厂招工就去应聘,先做了再说,有饭吃有人为领就不错。在深圳打工了两年,后转到一间玩具厂,专门制猫呀、狗呀、熊呀之类的塑料玩具,才认识到你姑爷”。

  江娆靠近姑姑的脚,弯着腰蹲在姑姑身边。

  姑姑的话像地坪外的月光一样轻柔柔,“那时你姑爷是一个拉长呢,这玩具厂很少男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女的,僧多粥少,你姑爷就是一个香饽饽。那时不懂什么,我也不想太搭理他,是他主动粘我的。他说‘他家有钱,有车,还屋子,保证让你幸福一辈子’,我信了,就好上了,还稀里糊涂随着你姑爷租房住上了。你姑爷带我回家一看,你姑爷说的有钱是‘田地的田’,有车是‘自行车的车’,有房是‘泥瓦房的房’。这油嘴滑舌的,都生米煮成熟饭了。”

  ……

  姑姑说着说着,眼框就有些湿润了。

  夜里11点了,猫不叫春了,或许找到异性朋友,跑去别处了。林木听到溪流潺潺的水声,越发陪衬出夜的静谧和孤苦。

  姑姑站了起来,说夜深了,睡了罢,明天和你们一起找找队长。

  姑姑走了两步,突然又转头来,“你俩粘粘就可以了,不要急着做那事。”

  林木和江娆的脸又红了起来。

  林木望着姑姑远去的身影,孤苦地晃动着,像看到一股忧郁的雾,慢慢地和月光融会,弥散,漫满整个小乡村。

  “姑爷也真是的,三年都没有回过家了,今年春节的时候只是她的儿子和儿媳带孙子回来探望她”。

  “姑姑与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就一个儿子么?”

  “听我妈妈说,姑姑另有一女儿的,十八岁时和一个云南仔跑去缅甸,不知所踪了”。

  “姑姑夜里烧香拜祖,可能是祈祷老祖保佑她女儿,或者是慰藉自己孤苦的心灵。你姑爷是做什么的?”

  “只知道他在深圳,听说外面有女人了”。

  “你姑爷帅么?”

  “不帅,姑姑会嫁到这个竹光村来么?”

  地坪外的月光依旧幽幽的,包容了乡村的静,包容了乡村的动,也包容了像姑姑这样留守妇女的哀思。

  林木叫江娆回去睡吧,猫不叫了。

  这时,林木的手机一阵“想你、想你”音乐声响了起来。

  林木望了望手机,想接又不敢接的样子。

  江娆叫林木接呀,三更半夜来电话,说不定是什么急事呢。并拿过手机按了接听键和免提。

  电话里传来女的声音。

  江娆一听那声音,一巴掌就往林木脸上打去,然后夺门而出,林木的手机叮当一声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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