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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心计

第六十九章 移花接木

绾心计 杏仁枣 2777 2010-06-25 21:06:02

    没几天,临王妃果真来问话了。

  苏绾正值身子好些,让苏棋陪着一道玩那六博棋,顺便也教白皎皎学学。那丫头智慧伶俐,没半天便能将苏棋博地走投无路,又气又急,喊着她过来助阵。

  苏洛陵独自一人在书房看帐,这几日对外事都不闻不问。其实苏绾有些奇怪,就几本账册,熟稔之人一看便知有无问题,为何他会看这么久?且时不时勾笔另画些什么。为了怕打扰到他,苏绾让人把棋桌搬到了楼下天井,正巧这几日太阳明亮温暖,懒洋洋的格外舒坦。

  可巧,临王妃偏拣几人玩棋的时候过来了。

  白皎皎扯了扯正兀自琢磨棋局的苏绾群裾:“姐姐,你瞧那是谁?穿地好气派。”

  苏绾本是陶醉在那日苏泊生的一番话中。当日与苏泊生对弈,他说了番与现状迥然的话,使得她一接触到六博棋便开始思索起苏泊生到底是想对她说些什么。被白皎皎一扯,便又翛然回神:“怎么了?”

  “女人……”苏棋噌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冲她龇牙,朝古楼出口那边拼命使眼色。

  苏绾刚执起箸子,向后一瞧马上也站了起来,急遽领人向临王妃行礼:“苏绾见过王妃娘娘。”

  “奴婢见过王妃娘娘。”

  “啊,王妃娘娘?”白皎皎呆了一下。

  这回临王妃只带着梅喜一人过来,想必是不想走漏风声让寒翠微知晓。她是极其顾念寒翠微喜好的,这事若让寒翠微知道,说不定就将狗血洒到逍遥居来了。

  临王妃应着,首先将目光投向了圆圆胖胖的白皎皎:“这是哪家的孩子跑这儿来了?过来我瞧瞧,长得挺水灵的。”

  白皎皎乐呵呵地已往,殊不知苏绾在袖底下为她捏汗。

  幸好临王妃心中念的是别桩事情,摸了两把白皎皎的圆脸便朝梅喜挥手道:“梅喜,带这小女人下去做些儿点心吃,我瞅着怪可爱的。”

  白皎皎颇具慧根,一听就知道王妃娘娘是有事要跟她的云英姐姐说,便立刻双手挽住一旁的梅喜道:“梅喜姐姐,我叫白皎皎,刚来园子里头,姐姐陪我随处走走好吗?”

  梅喜捏了捏白皎皎的胖脸:“皎皎,多好听的名字,这脸蛋儿也像白月亮似地。”又对临王妃跟苏绾敛衽道,“奴婢告退!”

  得临王妃允了就牵着白皎皎欢笑地离去了。

  苏绾也支开苏棋:“送些茶点过来吧。”

  苏棋颔首:“奴婢告退。”

  看着苏棋入了古楼,苏绾这才邀临王妃到棋桌边坐下,伸手将残局清理洁净:“谊母来得正巧,我正闲来无事,教下人们学棋呢。谊母可有兴趣呢?”

  临王妃盯着苏绾素手纤指将箸子递到自己面前,哼了一声:“丫头,棋咱今儿先不下了。昨儿个翠微闹肚子疼,你可知不知道?”

  苏绾心想哪有这么邪门儿的事情?临王妃或许是吓唬她的。她笑笑将箸子收回,规则放在一侧:“这个倒不见有人来向我通通气儿啊。若知道,苏绾哪里还会坐这儿消磨时光,定是去飞鸢阁探望姐姐去了。”

  临王妃脸上红白不停:“那事儿你怎么向我老太婆交接?丫头,你需知我是站在你这边儿的。不外凡事得讲证据,翠微肚子里的孩子是姓苏的,苏大人九泉之下寄予厚望,望着苏园能枝叶茂盛,世代香火不停。泊生是个苦命的孩子,翠微也是可怜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子嗣可不能稀里糊涂教人谋坏了。你瞅瞅,是这么个理儿吗?”

  泊生是苦命的孩子,翠微也是可怜人?苏绾在心里讥诮,似乎她在苏园就是弥勒佛似地。不外想归想,好歹苏园没让她饿着冻着,与他人比起来应说是幸福了。

  她颔首:“谊母放心,我今儿便已往探望姐姐。那事儿正由二令郎查着,但有消息,苏绾一定即时禀告。”

  一只兔子引发的血案。苏绾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的一部经典越剧戏曲,叫做一鸟九命,讲的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捉了只鸟,被官家子弟看了去,也要那只鸟玩儿,结果闹闹哄哄竟为了只鸟而起杀戮,死了九条人命。这种荒唐事,莫非真会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苏绾想想有些惧意,昔人对迷信的信奉水平是绝对炽热的。生肖的征兆对于小我私家来说,就是代表着自己休咎的象征。

  临王妃如此紧张她理解,那几只兔子泛起在她的塌下,她并未明显迁怒于自己已经是老天开眼了。所以她只能哄着,待再过段时间,确信寒翠微无虞就没什么问题了。

  临王妃稍微舒心,话锋一转又说道:“原本也没什么可挂心的,若是洛陵有妻有儿,王爷与我也不必每逢岁末千里迢迢地来走这一遭了。不外话说回来,绾丫头,那日事后你究竟是做何想的?”

  “……”没想惠临王妃说话兜兜转转,其实竟想说的是这个,马上哑然无言。

  “丫头,婚姻之事原本是怙恃之命媒妁之言,你即是王爷与我的干女儿,本是王爷与我能做得主的,不外我们都不喜欢做强人所迫之事。所以你若是真不喜欢洛陵也给说一声话儿,王爷与我定在京城再为你谋个俊才。”

  “王妃娘娘过虑!”苏洛陵的声音突然自骑楼那厢传过来。

  两人微震,拾眸而望。

  苏洛陵不知什么时候已下得楼来,负手行近向临王妃作揖:“见过王妃娘娘。”

  临王妃收起惊奇,问道:“怎么算是我过虑?你倒说与谊母听听何由。”

  苏洛陵笑了笑:“绾绾脸皮薄,定是将什么话都藏在心中,娘娘一心想探她口风,越是吃紧,岂不越是羞涩难语?”

  临王妃名顿开,脸上立即容光焕发:“原来是这么回事?照旧洛陵了解绾丫头。”

  苏绾面皮发红,瞪着苏洛陵不说话。

  苏洛陵心情无恙,依旧淡定地恰似在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向苏绾微笑,然这笑却一如既往地抿含一层淡淡地,似雪雾风霜般不行捉摸的凉意。

  就如现在逍遥居古楼大门前那大一片的银丹草,透露的永远是一种冰凉。不外薄荷是会开花的草本植物,然而苏洛陵呢?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开花?

  苏绾在心里摇头。不指望!就算会,也不会因自己而开。

  苏洛陵笑着尔后又说道:“娘娘另有何虑?”

  临王妃掩帕颔首:“但即便如此,始终悬而未决也是桩心事。洛陵,转眼即是年后,何不趁王爷在此,将好事办了?”

  这话一石激起苏绾心头浪,立刻站了起来飞快敛衽:“谊母,来日方长,照旧先去瞧瞧姐姐重要。”

  苏洛陵眉目虚皱:“嫂嫂怎么了?”

  “说是闹肚子了。”苏绾道。

  临王妃马上有点神情不自然:“无什么大碍,不去瞧也罢。”又看了看棋桌,慢慢执起箸子道,“只是昨儿苏湄连夜来报,说是翠微腹部剧痛,来请楼御医已往一趟。但幸好楼御医说全然无碍,孩子无恙,大人也无恙。兴许是近些日子,那件事情忙活的。”

  苏绾虽然知道临王妃嘴巴里指的那件事情是什么事情,心想寒翠微想必是因为好事被搅黄了,一时怒极攻心才至胎脉异动。她的肚子也不外三四月足以,胎儿还未成形,腹痛并不是好事。她现如今的安危,可不光系着苏园子嗣后续的问题,另有苏墨的命。

  原来苏绾也不应管这事了,不外临王妃一提,她突然有些相信不外苏洛陵起来。要是寒翠微自个儿有个三长两短抑或此外什么,苏墨岂不成了众矢之的?苏洛陵能饶得过?看来自己还得留个心眼儿在寒翠微那里。可是这事又不能自己亲自来,总欠好让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粘着寒翠微吧?这不现实。

  这巧,苏棋捧着茶点过来了,她马上有计心生。

  苏棋迤逦莲步,微挪而来,荷花群裾转动如珠,在棋桌边放定茶点一一分置在几人面前:“呀,二令郎也下来了?奴婢再去取个茶盏过来。”

  苏绾颔首,示意她去取过来。见苏棋走远,便无由喟叹,似乎兴事蓦地寥寂了一般对临王妃道:“其实苏绾另有一事得得姐姐首肯呢。”

  “嗯?”临王妃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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