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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勇敢的你

第六章 岑夜雪你吃老婆饼吗?

等一个勇敢的你 袖中藏山月 3520 2022-02-08 23:04:33

  在高二的日子里岑夜雪过得和高三一样学习紧张,同年级里的学霸太多了,杨港就是其中一个,模考结果经常排在年级前十名,由于过于优秀,学校教务处决定将他部署去高二一班。也不知杨港为什么会同意,原来就是中途来的这个班级,在这里待了一年又要被调去其他班,同学换了一拨又一拨,多影响同学情。

  杨港原是坐在岑夜雪前面的,有时候岑夜雪还会请教他几个问题,如今他一走,她就少了一个可问问题的近座学霸。岑夜雪的共情能力比力强,想着他这样被换来换去,应该不是特别情愿的吧?刚在一个班级适应好了,没多久又要换同学换班主任。

  她这样替别人惆怅着,也不管人家到底是心伤照旧兴奋的。

  杨港是连人带课桌搬已往的,搬的时候同学们都在做晚自习间的眼保健操,搬课桌的声音在眼保健操音乐的遮掩下显得并不吵却也听得见,等岑夜雪在认真的做眼保健操间隙察觉到时,一睁开眼,前面的座位已经空了。

  放下做眼保健操的手,岑夜雪立即抬头望向左前方,杨港的同桌正在帮他搬课桌,两人很快一起将课桌搬到了教室后门外。

  岑夜雪的视线一直紧随着杨港,头往后转着,眼神充满同情和不舍,看着那张孤零零被搬出的课桌有些发愣,究竟同学一场,岑夜雪心底落下一场无声的叹息之雪。当杨港和他的课桌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时,她才悲悼地回过头来继续做眼保健操。

  也就是在转头的那刹那,岑夜雪在教室扫了半圈的余光瞥见不戴眼镜的冬阳圆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两根食指还停留在鼻翼两侧忘记了揉穴,上半身往前弓着以绕过同桌对视线的遮挡,那副模样,就像一座石化的雕像,呆愣极了,眼神中似乎藏着若有若无的失落和惆怅。

  眼保健操歌一放完,坐在冬阳前面的短发女生一脸不解的看着冬阳问道:“阳哥你怎么啦?”这个女生的嗓门原来就大,随便说句什么全班同学在热热闹闹的聊天气氛中也能听到,所以,即便冬阳坐在教室的最左边,坐在教室最右边的岑夜雪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我失恋了。”冬阳像个闺中怨妇一般惆怅地哀叹道。

  “你女朋友是谁啊?”短发女生越发困惑了。

  冬阳缄默沉静不语,只一个劲地略带着哭腔愁苦道:“我失恋了,我刚刚发现我失恋了。”

  对于冬阳的心思,岑夜雪真的捉摸不透,他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啊?猜来猜去但永远不会开口去问,这或许就是处在青春时期的人面临的最大谜题吧,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正的答案。

  岑夜雪是平静的,也是心思细腻的,外貌上在低着头认真看书的时候,一对耳朵仍旧在吸纳着周围的欢声笑语,头顶似乎还长了一对眼睛一样,清楚的明白课桌前有哪些同学经过,也依旧体贴着冬阳的状态。

  他似乎比以前越发勤奋努力了,也像许多同学一样抓紧空闲时间学习,吃完饭就黏在椅子上看书,甚至在去食堂打饭排队时也两手捧着一本小小的英语单词温习书,岑夜雪排在另一个打饭窗口的队伍中,眼睛漫无目的的游荡间,一眼就瞧见了他,对他突然体现出来的这份刻苦劲感应意外心惊。

  她知道,有时候他很丧,不,应该说是很是丧,整小我私家像是失去骨架支撑般趴在课桌上,如同无脊椎生物,把脸藏在交叠的两臂内侧,一小我私家抑郁不已。听同学说,冬阳还会写诗,写完后会把字条贴在床头,是读出来让人觉得伤心凄凉的苦诗,听到这事时,岑夜雪真想看看,心底噗嗤一笑,照旧个忧郁王子呢。

  可是,每次看见他有气无力、一脸愁容地趴在课桌边时,岑夜雪也像他一样惆怅,她希望他每天都生龙活虎、豪爽地大笑、依旧有着去爬山时摘一朵野花闻闻花香的热情,或许,她喜欢的就是他身上的那股浪费不完的热烈劲。

  丧完后他自己又会调整回来,再泛起在教室时与昨天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带着一袋大包装的零食给全班同学分着吃,每一个同学都问一遍,和以前给各人送枫叶一样,轻松的笑容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

  当冬阳将撕开的零食递给岑夜雪时,岑夜雪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等着他给自己倒一点,冬阳抖了抖零食袋,想倒许多给她似的,手快捧不住的时候,岑夜雪忙说“够了够了,谢谢”。

  “怎么不多拿点,如果是岑夜雨的话,她肯定会拿许多的。”

  听见这话,岑夜雪还没想好怎么回覆,冬阳就继续给其他同学发零食去了。岑夜雨和自己基础没什么亲近的关系,只是恰巧名字相似、初中是校友、高中也是校友而已,冬阳在高一时和她同班,认识她,他总以为岑夜雨和自己是姐妹关系,真是个直男脑袋,岑夜雪暗戳戳为他叹着气。

  冬阳找岑夜雪主动说话的次数不多,岑夜雪更是很少主动找冬阳聊天,那么多同学在周围,她基础不敢,如果她像唐蔷那样勇敢就好了。

  在他们为数不多的聊天次数中,更多的时候,冬阳偏偏就选周围有一堆人的时候主动找她说话,他倒挺大方的,可岑夜雪很难为情,想说什么都不敢高声说。

  周末的某个下午,杨港回到二班看看,各人都像接待亲人回家一样欢呼起来,他选了个空座位坐在那自习看书,仍坐在原来位置的四周,也就在岑夜雪的左前方,座位坐在教室左边的冬阳隔着老远高声问他:“杨港你吃不吃老婆饼?”

  杨港是个学习智慧但性格和岑夜雪一样内向的男孩子,其他同学都在认真学习,偶尔有人聊天说话也是比力小声的,就冬阳一小我私家生怕没人听见一样,嗓音极亮,弄得杨港转头看了他一眼后就一直低着头,都欠美意思回应他。

  杨港越是这样,冬阳就像坏心思得逞后的小孩一样更想捉弄他,一个劲儿重复地询问他“吃不吃老婆饼啊?”杨港实在是不耐烦了,才不得不回应他一句“不吃。”

  获得否认的回应后,冬阳也不在意,仍旧面带微微笑,像丈夫哄劝生闷气的妻子一样,带着促狭的小心思故意用稍显撒娇的语气再次说道:“吃一个嘛,吃了又不会酿成我老婆。”

  越说越让人觉得尴尬,杨港的脸皮没他厚,嘴也没他会说,只能抿着嘴不说话,默默转着手中的水性笔,好一会儿才又回应了一句“不吃”。

  一边写作业一边听他们说话的岑夜雪都替杨港觉得尴尬,但她没想到接下来感应尴尬的是自己。

  “岑夜雪,你吃老婆饼吗?”冬阳突然蹦出的这一句话简直把岑夜雪吓住了。

  岑夜雪茫然地转头看向他,摆着右手礼貌地拒绝道:“不用了,谢谢。”声音一如既往地细细柔柔,听起来就很胆小。

  对于她的拒绝,冬阳同样用软软的语气劝着她吃一个。“老婆饼挺好吃的,岑夜雪你尝一个。”

  这么多人呢,冬阳你就非恰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和自己远距离对话吗?如果自己对你没有存那种心思,自然可以把这看成同学之间的普通对话,可是自己就是存了一份不敢体现出来的喜欢啊。岑夜雪羞极了,再次摆手拒绝了他的美意。

  还好冬阳没再劝了,不再闹了。每次当众和他说话,都用尽了岑夜雪全部的勇气,她很怕别人知道她喜欢他,她只想把这份心意藏在心底,终究是因为她缺乏勇气和自信。

  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冬阳偶然撞见岑夜雪坐在岑爸爸的摩托车上回租房,知道她和自己住在一块儿地方。

  上午下完课,冬阳就跑过来找岑夜雪,换完座位后,这次岑夜雪坐在教室的左侧,冬阳坐在了教室的中间。

  “岑夜雪,你家是不是住在云泽区四周啊?我上次在公交车站那儿看见你和你爸爸了。”

  听见问话,岑夜雪因为看书长时间低垂的视线迅速往上移,冬阳正站在自己的课桌旁挂着一脸笑意望着自己。

  “那不是我家,是他们租的屋子。我也不知道是在哪,我对A县这一块都不太熟悉。”岑夜雪感应挺歉仄的,她比力路痴,对记路线记地理位置基础不擅长,她是真的不确定爸妈租房那一片是什么区。

  “那你们住的地方是不是在我家四周?”冬阳脸上的笑意不减,他一笑起来就像那抹笑永远嵌在了脸上,摘不下来。

  “我不清楚诶,你家住在哪啊?”

  “我家就住在云泽区那一块,应该和你挺近的。”

  “哦哦这样。”

  冬阳用略带期待的目光站在那儿,两手捏着一支笔,一副等着她开口说点什么的样子,等了一会儿,见岑夜雪不再说什么,两人一直缄默沉静对视也挺怪的,便面色平淡地离开了。

  关于此事,岑夜雪对自己的路痴水平丝绝不感应羞愧,只觉得可惜,可惜自己从没想过冬阳问的这话背后的深意。

  有的时候,冬阳也会在不小心经过岑夜雪的身边时悄悄在她耳边耳语些什么,只可惜声音太小了,岑夜雪什么都没听清,他就离开了。

  一次是在冬阳扫除卫生时,他正在用扫把扫除岑夜雪课桌下面那片区域,准备从里面走出来时恰巧碰见从宿舍洗完头发的岑夜雪回教室,冬阳停在她身侧,低头轻声说了一句话,岑夜雪只听见了少少的几个字,似乎说了“漂亮”这个词。

  是说自己留长发更漂亮?他希望自己留长发?因为压力大经常掉发,岑夜雪都不敢留长发,怕掉的头发更多。

  他到底说了什么,岑夜雪基础不知道啊,她基础没有听清,也不敢去问他,这样怯懦的自己是厥后的岑夜雪极其讨厌的。她想,如果当初自己勇敢一点,直接拉住他的衣袖说“你再说一遍好吗?我没有听清”该多好。

  这样的事情又经历过一次,照旧在冬阳扫除卫生的时候。其时岑夜雪从教室走出来经过走廊,正在走廊上闲荡的冬阳见她出来了,立即转身折回去走到摆着卫生工具的区域拿起一把扫把冒充在扫地,等岑夜雪经过他身边时,他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你扎头发的样子挺悦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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