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任务评价陈诉出来了。
任务完成度:200%
任务泯灭时间,两小时以内
借调物资:0
波及群众:1
最终评分:D
D级对应孝敬点奖励为11~100,这一次的怪物不是很强,所以陈冬生获得20点奖励,和虎平分后就是10点。
“还差240。”陈冬生心心念叨欠虎的那250孝敬点,由于凌清霜临走前帮他清理了大量任务,这个月内能不能还上都是个未知数。
不外令陈冬生更在意的事项是“波及群众”,为什么这一次的数字显示为“1”?
难道那个被虎杀死的妻子是普通人!?
陈冬生心生一阵恶寒,虎到底是如何判断对方是不是怪物,或许是情急之下的误判吧。
这样思量着,窗外的阳光一点点渗透进来。
陈冬生拉开窗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紧接着推窗敞开双臂,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不得不说这种拥抱阳光的感受真不错。
七点半,陈冬生和杜青林一齐下楼,来到42层的食堂,并与一同前来的观众和虎打了个照面,他们约定俗成地在此聚餐,没事唠唠嗑,其乐融融。
今天的早餐是一碗皮蛋瘦肉粥,理论上陈冬生是吃不饱的,无奈手头紧,只能迁就迁就。
杜青林往他的碗里夹了一根火腿肠,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吃。
观众注意到这一举动,同样朝陈冬生碗里夹了一筷子肉,照旧他喜欢的牛肉。
“咳咳。”陈冬生干咳一声,“别这样,搞得我似乎一个乞丐一样。”
“难道不是吗?”虎闷闷地扒饭,他的胃口极大,大早上就吃黄金蛋炒饭。
“精神上的乞丐。”他增补说。
陈冬生无言以对,强笑着回手:“那你就是肉体上的乞丐。”
杜青林敏锐察觉到这一微妙的变化,连忙拉拢旁边的观众:“喂,啥情况,这两个家伙的关系怎么突然变好了?”
“害,这有啥,从性格方面看,虎和队长最契合不是吗。”观众早就这样认为,一个二货一个莽夫,最好相处了。
七点五十,四人一齐来到荟萃的广场,张伯检查了一下众人的精神面貌,说道:“昨天的任务陈诉我看了,你们谁有疑问?或者意见也行。”
陈冬生立即举手:“陈诉!我要做自我检验!”
“说。”
于是陈冬生交接了昨天差点坏事的经过,至于坏了什么事,他只是含糊其辞,体现有生命危险。
“既如此,以后对污染源就别手下留情了。”
“是!”
张伯把手背到身后:“如果没有什么此外事的话,今天的聚会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张伯又大步迈出广场,他这个上级和凌清霜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逍遥自在一个事情狂人,只不外前者宣布了主线任务,给予陈冬生他们一个努力的偏向。
“等等!”陈冬生突然叫住对方。
“嗯?另有什么事?”张伯驻足。
“您知道蜘蛛吗?”
听到“蜘蛛”这两个字,张伯脸色一下子严峻。
“不就是你之前遇到的怪物吗?”
“不,我是问,蜘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贪婪教会变异的偏向都是蜘蛛,难道他们信奉的主就是蜘蛛?”陈冬生的问题并不是没有依据,无心当着他的面画出蜘蛛的图案,还声称对方是她的父亲。
“呵呵,没想到你已经摸索到这个田地了啊。”张伯紧绷的面容有所缓和,“看来凌霜上校说的没错,你是一个许多可能性的人。”
张伯的话另有深意,老实说陈冬生也不理解。
“在你,不,你们这支队伍建设之前,我就委托凌霜上校帮我寻找‘蜘蛛’,可就是没有结果。偏偏你一来,那些蜘蛛就全都冒出来了,我想这或许是封印物003带来的影响吧。”
“没错,贪婪教会信奉的主就是蜘蛛,它来自遥远的,地狱。”
陈冬生的心蓦地一沉。
“地狱?喂喂,开什么玩笑,这个说法太迷信了。”杜青林还在狡辩,其实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当年“诅咒医院”就是为了造神才毁掉一个都市。
“呵呵,难道你们不觉得,我们身处的世界,就是一个地狱吗?”
张伯一语道破天机,但对陈冬生他们来说还为时过早,以至于在场每小我私家脸色骤变。
“蜘蛛是我的对头,你们可以叫它‘贪婪之主’,它声称能够实现人的任何愿望,领导世界走向灼烁。但这都是假话,他最擅长蛊惑人心,引出人的贪欲从而加以利用,别问,问就是死敌。”张伯眸子里划过一道凌厉的红光。
“不死不休!”
陈冬生深咽一口唾沫,既然确定对方站在蜘蛛的对立面,那就是可以拉拢的辅佐。
“那个……如果我们再遇到蜘蛛怪的话,可以烦请您脱手吗?”陈冬生问出一个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作为曾经的中将,张伯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有了他的资助,陈冬生等人蒙受的风险要小许多。
“可以。”
众人转不安为狂喜。
“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当我孙子。”
“啊!?”
众人瞠目结舌。
但杜青林丝绝不介意,像小狗似的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凑到张伯跟前:“爷爷,爷爷~”
众人傻眼。
“老头子我可不是开玩笑,是真正意义上当我孙子,好比,改姓,再好比,替张祖传宗接代。”
杜青林的尾巴瞬间夹断。
“那算了。”他装作没事人一样,回到亲爱的陈冬生身边。
“如你们所见,老头子我无亲无故,孤苦伶仃一个,唯一的喜好就是扫地,可谁不想有个亲人呢?不为养老,只为入土的时候能有个念想。”张伯的肺腑之言令人动容。
陈冬生虽然不能站在老将军的立场,但能体会老将军的心情,人在迟暮之年,对家人和家乡会发生一种特此外情感,或许张伯坚持扫地,只是为了找回以前那种熟悉的感受吧。
陈冬生想说什么,但一股无形的力量堵在喉咙里,令他始终无法开口。
他又何尝不想找到自己的家人呢,奈何自己不够强大,许多工具都接触不到,18号都市只是他的起点,他的终点在未来。
可许多人连现在都没有,何谈未来?
“咯吱”
他努了努嘴,但那股力量控制了他的咬合肌,以至于发出类似磨牙的声音。
“队长,你怎么了?”观众问。
“咯吱咯吱……”
陈冬生爽性用手掰开上下唇,瞄准牙齿间的漏洞伸进手指。
“啊!”
牙齿绝不留情地咬下,鲜血溢出。
“卧槽!你有这么饿吗?”杜青林吓了一跳,这不刚吃完早餐吗。
剧痛使得陈冬生恢复清醒,他不再抗拒那股力量,而是哭唧唧地按住伤口:“没事,我只是犯病了。”
刚说完,广播响起:
“叮铃!”
“各人好,我是早间新闻播音员曦曦,现在是早上8点整……”
“今天是特别新闻,凭据联盟最高执法,每年开春的这个时候是为各多数会换届选举的日子,联盟内部由五各人族轮流主席,主城和内线都市进行正副市长更换,外线都市进行城主更换。”
“通常经过联盟认证的精神良好的公民皆拥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请各人秉持公正、公正、果真的原则进行选举和投票,为期一个星期到半个月不等。”
“届时,将有联盟专员卖力监视,发现违规操作者严惩不贷。”
此则新闻一出,整栋楼沸腾起来。
不少人将自己的“精神康健证”上报进去,换取相应的选票。不外他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换钱,一张票的价钱或许一千联盟币,如果竞争猛烈甚至更高。
问卖给谁的话,自然是那些王侯将相,好比城主齐霸。
“我们有‘精神康健证’吗?”陈冬生问道。
“你觉得呢?”虎反问。
“嘿嘿,我有!”
杜青林终于体会到一次普通人的特权,这相当于白换10孝敬点。
“等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陈冬生提出质疑。
“奇怪什么?”
“说好的自由和民主呢?为什么这种工具也能换钱?”陈冬生纳闷。
“没问题啊,换不换钱是你的自由,但这点钱对那些穷人来说可以解燃眉之急,联盟允许这样,这不正好体现了民主吗?”杜青林解释得有条有理,看得出很精通这里面的门路。
“是啊,否则五各人族怎么换到现在照旧这五各人族呢?”观众也体现习惯了。
所有人当中,只有陈冬生处于“懵懂”状态,就似乎刚接触社会一样。
“所以,这次的城主照旧那个齐霸,对吧?”陈冬生总结道。
“对,因为他身后站着贵族,是贵族们利益的保障。”杜青林说,“你有没有注意外线都市和内线都市的称谓区别?”
“什么?”
“一个是城主,一个是市长。”
“对哦。”陈冬生名顿开,他差点忽视两者文明水平的差异。
这就好比东郊和西郊,一个富得流油,一个穷的发毛,同样是比力,区别在于横向和纵向。
老实说,这方面他得多向杜青林请教。
“走吧,该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