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中,衣衫不整的段栖玟瑟瑟发抖。
练习生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竟没有一小我私家上前。
“怎么?段栖玟是被非礼了吗?”
“哎呀,平时玉女形象的段栖玟,今夜倒有午夜女乐的韵味呢。”
顾瑾婳冷眼看着这些冷言冷语的人,走上前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段栖玟的身上。
接触到段栖玟的那一瞬间,她能够感受到她的哆嗦。
“装什么白莲花,还给人家披衣服。”
“切,不就是想跟导师搞关系。”
『,发生这样的事,段栖玟预计要退出导师组了吧。”
“发生了什么事?”静湖度假村的保安经理老刘问道,他刚得知情况,就马上赶过来了。
“抓到一个……”按住魁梧男子的保安看了眼狼狈的段栖玟,“抓到一个流氓。”
“我才不是流氓,我是她男朋友!”魁梧的男子拼命想挣脱禁锢。
“男朋友!”
“快让我看看是谁?”
众练习生中发作出一阵骚动。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段栖玟道,那双大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凄美。
“臭丫头,来了城里就忘了你的老相好了?”魁梧男子口没遮拦地说道。
“什么,段栖纹的老家在乡下?”
“她不是一直对外说自己是来自摩登之都的沪上人士吗?”
“又是一朵白莲花,都是假惺惺的人设。”
段栖纹的眼中透着绝望,完了,全完了,这些黑料要是被扒出来,她就有被娱乐圈封杀的可能了。
“段栖纹,你自己跟大伙说,我是不是你的老相好?”
保安听他说是段栖纹的男朋友,也很惊奇。
保安经理老刘给他俩使了个眼色,他俩赶忙松开了钳制那魁梧男子的手。
魁梧男子抖了抖肩膀,冷哼一声抬起了头。
原来就是那天在《勇往直前的姐姐》录制现场,站在观众席最后的那名保安。
“钱金林,你不要乱说,你哪里是我男朋友?”段栖纹又气又怒。
“是,我可不是你的男朋友,我是你老公。当初,你们段家养不活你了,把你卖给我家当儿媳妇,这事儿你今天别想赖账!”齐金林恶狠狠地说道。
“被卖给别人家做儿媳妇?这都什么年代了,段栖纹家里到底是在哪个穷乡僻壤啊?”
“还说什么魔都出来的玉女,原来是个乡下妹。”
“对啊,我说她满身都透着土气。”
段栖纹听到各人这样说她,眼中忍不住流出伤心的眼泪。
这些年她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凭借《君须怜我》这部剧有了名气,眼看就要成为沈若苧的接班人了,竟然出了这档子破事儿。
“另有,《勇往直前的姐姐》直播那场,你跟大明星沈若苧更换了嘉宾席位置,你敢不敢告诉各人,你是为了让谁能在现场看到你,才更换的位置?”钱金林神色轻蔑地看着段栖纹。
那天,顾瑾婳的脑电波听到段栖纹想跟沈若苧更换位置,就以此解了姜浦龙的燃眉之急。
但是她并没有继续去探寻段栖纹的秘密,除非为了赚钱和惩治要侵犯自己的人,她才不会去探究别人的隐私。
段栖纹咬着一口银牙,一句话不说。
“都闭嘴!”顾瑾婳冷厉地说道。
“钱金林,你这个不要脸的黑粉,你又来招惹栖纹姐。你的间歇性理想精神病是不是又犯病了,又把自己想象成栖纹姐的男朋友?”
顾瑾婳森冷的眼神,让钱金林一个大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就在钱金林被唬住的这个档口,顾瑾婳沉声喝道:“还不快将这个追过来的粉丝带走吧。”
保安经理老刘看见顾瑾婳的气势,也不敢怠慢,赶忙让手下将钱金林驱赶了出去。
“都散了吧,还等着看热闹?”
顾瑾婳凌厉地环视四周,众练习生接触到她的眼神,都感受如坠冰窟,赶忙都回自己的寝室去了。
等众人都走了,段栖纹一下子瘫软在酷寒的地上,用手掩住脸,低低地哭泣起来。一改往日屏幕前鲜明亮丽的形象。
“为什么要帮我?”段栖纹的声音从指甲缝里传了出来。
“想投合你,你不是练习生的大导师吗?”顾瑾婳冷冷说道。
她上一世特工身世,整小我私家都是冷冰冰的,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特此外情感。
特工圈子就是残酷而酷寒的。但是娱乐圈的众生相,让她感受更是窒息。
娱乐圈的酷寒,人人手中都握着杀人不眨眼的刀子。
而段栖纹的身上,让她感受尚存良知。这可能就是她两次资助她的原因。
“《勇往直前的姐姐》直播那次,钱金林就威胁我,他说要从他站的那个位置能看到我,让我跟沈若苧更换嘉宾席,如果我不换,就要果真我的底细。
但是我不敢跟节目组凭白提出这个要求,我担忧,担忧节目组会看出这其中的原委。”
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越是担忧别人知道,越是觉得别人已经看穿了自己。
“今天晚上,他又打电话过来威胁我,如果不跟他晤面,就揭出我的老底。我被迫跟他晤面,他竟然......竟然要......”
段栖纹要说的,应该就是她衣衫不整的原因了。
段栖纹突然就不再说下去了,虽然顾瑾婳帮了她两次,她照旧对她心存戒备。
娱乐圈里,从来没有真正的友谊。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站起身将外套丢给顾瑾婳,“我不要你的同情。你已经进了娱乐圈,你会是我的对手。”
自己的美意被当成了驴肝肺,顾瑾婳冷冷看着段栖纹,“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的助理和经纪人去了哪里,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赶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许多事情,你要好好想想。在娱乐圈混,可不是光凭美貌就行。”
顾瑾婳丢下这句话,冷哼一声转身走人,这样的人,基础不值得她同情,她的同情可没有这么廉价。
段栖纹独自站在夜晚的路灯下,长长的影子茕茕孑立。
她好恨,恨自己的身世,为什么要生在那样一个家庭,吸血鬼一般的怙恃,现在照旧整天在跟她要钱。
当初把她卖给钱家做儿媳妇,钱金林那个游手好闲的盲流,就成了粘在她身上的狗皮膏药。
这次的事情也不简朴,就像顾瑾婳说的,她的助理和经纪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竟然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