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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行

第二部 书剑飘零(39)亲事(上)

横行 断刃天涯 4418 2006-07-21 15:10:00

  秦玉书要从良嫁人了,这消息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余州城。秦玉书的崇敬追随者们,另有对秦玉书垂涎已久的,或捶胸顿足或嫉妒不已。破口痛骂老天无眼者有之,磨刀霍霍,几欲上度芳阁砍了那个拐走秦玉书的男人者有之。

  秦玉书与白七的亲事,凭据秦玉书的意思,简朴的操办一下就行了,摆手几桌,请上姐妹们,这也就算完事了。秦玉书如此低调,白七更觉得应该把仪式办的隆重点。度芳阁的老板娘,也算是个有情义的人,秦玉书这些年也没给她少赚钱,这会她也站了出来,提出一手包揽了秦玉书的婚礼。

  干女儿要嫁人,李益阳这个寄父虽然要关注一下,得知新郎官是白七,李益阳大喜,巴不得秦玉书能把白七拴在后魏。如此好事李益阳少不得要凑上一份热闹,立即下令,秦玉书的婚礼,如有捣乱者一律严办。

  有了李益阳这个靠山,白七与秦玉书婚礼的准备历程很从容,险些都不用他们费心,白七要做的事情就是整天呆在楼上,好好陪着秦玉书。至于秦玉书,也不管外面风雨如何,现在是完全陶醉在恋爱的幸福与甜蜜中,俩人整日里呆在楼是亲热,羡慕的其他姐妹眼睛都热了。

  婚礼定在九月二十八,皇历上写着这天,大吉,利婚嫁,利动土,利远行。

  媒人自然是李益阳,证婚人是余州名流戴小楼。文人都好往风月堆里钻,戴小楼本是这度芳阁的常客,他来做证婚人,所谓名士风liu,倒也说的已往。至于李益阳来做媒人,凭据常理,一个青楼身世的女子,要国主来做媒人,这实在是说不外去,可是放在秦玉书身上,整个后魏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由此可见秦玉书的人气了。几度花魁不去说了,单是这次花魁大赛,力挫大齐名花许玉鄢,这就是大大的长了后魏国的脸。

  房间内红烛高照,明天就是结婚的好日子,此时的白七和秦玉书在一场风雨后正躺在一处。夜半无人,正是窃窃私语的好时候。搂着怀里的美人,看着秦玉书脸上满足的笑容,白七终于下定决心道:“跟你说个事。”

  秦玉书慵懒的张开眼睛,瞄了一眼白七,低声“嗯”了一下,体现听见了,

  “其实我叫白七,是大齐白家的人。”白七一字一字,说的很慢。

  秦玉书听了猛的抬起头来,盯着白七看了好一会,脸上的笑容更辉煌光耀了。

  “你是白七?《送别》是你作的?另有那首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的野草诗,也是你作的喽。”白七听了苦笑的点了颔首,没想到自己居然这样着名,在都梁抄袭了首诗,都能传到秦玉书的耳朵里来。

  “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会差,一看就看上了大齐的第一青年才子。”秦玉书兴奋的笑道,双手一把搂住白七的脖子,跳动而火热的胸膛贴了上来。

  白七一见这丫头热情如火,另有正事要说,赶忙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到余州么?”这事得赶忙说,免得等会秦玉书的情火烧起来了,白七可顶不住,到时候又得重新制造气氛,还得重新鼓足勇气。

  秦玉书双眼迷离,整小我私家都爬到白七身上,嘴巴在白七耳边轻轻回道:“我知道的,是上天见我可怜,把你送到我身边。”边说着还边在白七身上蠕动,火热的身躯让白七心火燥热。

  白七赶忙给她降降温道:“我是在大齐犯了事才跑出来的,这事我必须得跟你交接清楚。”

  秦玉书听了这才停止行动,抬头俯瞰白七道:“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非得这时候说。”秦玉书的语气里明显有点恼怒,女人在释放热情的时候被打断,往往如此。

  白七心中叫苦,这还怎么说事啊。赶忙的凝神静心,闭上眼睛。

  “咳咳!”白七咳嗽了两声道:“你先下来,你这样我没措施说。”秦玉壶听了微微一笑,对自己的杀伤力暗自自得。不外见白七如此,聪慧如秦玉书,又怎么能想不到,白七肯定有要事要说。

  慢慢的从白七身上翻下来,秦玉书这才问道:“说吧,你还能把天给捅个窟窿不成?”

  白七苦笑道:“我看也差不多了。”

  秦玉书的脸马上变了变颜色,眼睛一红,往白七怀里一钻道:“你就直说吧,说你以前到底有几个女人不就完了么?”

  白七听的哑然,这女人的直觉也太可怕了,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她就能想到上面去。不行,得想点招。

  “哎!”白七语气凄凉的长叹一声,那调调真好比遭了什么千古奇冤一般。听的秦玉书赶忙抬头看着他道:“怎么了么?突然酿成这样?”

  白七一见有门,赶忙顺着话就道:“说起来话就长了,我白七命苦啊。”这话的语气更是悲凉,听的秦玉书赶忙伸手摸摸白七的脸道:“莫急莫急,慢慢说来,我听着呢。”

  白七一见大局在握,这才从容不迫的说到:“事情是这样的,……。”

  白七先从自己小时候说起,说自己在白家身世低微,从小受尽欺负,连下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云云。前世贼头身世的白七,说起故事来可不是盖的,很好的掌握了故事的节奏和语气,把自己的童年说的很悲凉。秦玉书的情绪完全被白七的故事调动了,眼睛也开始变红,一边听着,一边还伸脱手来,不住的在白七的脸上抚mo,以示慰藉。

  其实白七的童年照旧不错的,至少在白棋自己看来是这样。白家的孩子,再怎么苦,也不外是零用钱少了点,吃穿是不会少的。再说白七自己够狡猾,一直保持低调,到厥后基础就属于那种完全脱离各人视线的类型,照旧很自在悠闲的。

  不外话又说回来,向秦玉书这样的情况,在这样的情况生活的女子,对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尤其敏感,白七从小不受别人重视,还没少挨其他人的白眼,这些白七自己并不在乎,可是听到秦玉书耳朵里,那又完全是另一番感受了,究竟秦玉书没有白七看的那么开,性格里也少了两份豁达。

  所以白七只要照实将自己以前经历的一些事说出来,秦玉书就会觉得白七受了无数的苦难。

  接着白七又说到自己在学堂的事,在学堂的事情说起来就更多了,白七这样一个庶出的门生,从来都是别人讥笑和欺负的工具。只不外白七的年老白云帆一直很照顾白七,经常到学堂里警告此外学生,谁也不许欺负他。因此白七在学堂里,顶多受点言语上的挤兑,这些白七自己是丝绝不放在心上的,可秦玉书听了,眼泪其时就下来了。

  终于说到白七长大了,说到白七在淘宝阁结石了苏想云和雪绯红,再说到厥后与她们之间发生的事,而且自己还在被动的情况下,把俩女的给圈叉了,还说到雪绯红她们追到后魏来。虽然了,白七可不敢把自己圈圈叉叉了眉山的事情说出来,真要是说了,自己的形象也就全毁了。

  秦玉书不愧是个智慧人,尽管白七后面说的很快,但照旧明白了,后面才是白七要说的重点,也是白七为什么跑路到后魏的原因。

  “哼哼!”秦玉书酸酸的冷哼一下道:“你计划怎么处置惩罚这事?我看逃避是不解决问题的,你以后总得回家吧?难道你要你母亲一小我私家终老?”

  白七叹道:“造化弄人啊,不外我以后怎么都得给她们以个交接的,就看她们是什么已个态度了?真要是要打要杀的,说不得也只好躲着她们了,日后寻个空子把母亲接出来就是。”

  秦玉书听了觉得也是这个原理,这事各人都有错,白七总部能伸着脖子白白挨刀吧,她可舍不得。想到这些,秦玉书便又搂住白七的脖子低声道:“此外我不管,总之你以后可不能丢下我,我是能容的下她们的,就怕她们容不下我。”

  其实说秦玉书不在乎那都是假的,有几个女人愿意此外女人来跟自己分享丈夫?只不外这年头就这样,男人有几个老婆是在是寻常的紧,再说自己现在和白七都这样了,而且自己是在是喜欢白七,没奈何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至于日后谁能得白七的痛爱,那就得看谁的手段高了,总之秦玉书是看好白七,日后肯定不会是池中之物。

  白七听了肯定的回覆道:“日后如若她们不容你,也就是容不下我。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听了白七这般回覆,秦玉书复又贴了上来,把嘴儿在白棋的脸上点了一下。

  新房是李益阳特批的,一座独门独户宅子,算是作为秦玉书的妆奁。娘家自然是度芳阁,原本李益阳想找另外找一家作娘家,这样会悦目点,可秦玉书坚持,他也就没说什么。

  终于到了结婚的日子,白七骑上高头大马,用花轿把秦玉书抬出了度芳阁,今后余州城少了位风尘中的翘楚,也让无数多情的男儿流下一抹追忆的清泪。

  把秦玉书接了回来,白七还得马上到院子里去迎接贺客,李益阳也早早就来到,被请到楼上去坐着。至于媒人戴小楼,在时候被抓了壮丁,得帮着在院子里接待客人,这可是李益阳下的命令。

  门房不停的将客人的名字一个一个的报了上来,白七也一个又一个的迎接作揖。还好有戴小楼带来的几位名流资助,白七才勉强的应付过来。白七也真不明白,这些客人都是哪来的,自己可没请他们嘛。白七哪里晓得,有几多人想来还来不了呢,余州城里谁不想见识一下一代名媛秦玉书的婚礼啊,谁不想看看,是哪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获得了秦玉书不停青睐。能来这祝贺的,多数是余州的名流,另有就是秦玉书的姐妹们了。虽然能来的也都是经过李益阳精挑细选的,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张楚使节柳千里携大齐名花许玉鄢,前来庆贺。”门房的这一声喊,听的白七身边的戴小楼脸色猛的一变。目光锐利的白七虽然看见了戴小楼心情的变化,心道这是个什么角色?能带着许玉鄢出来赴会?

  白七想到这里,不由的抬头朝楼上坐着的李益阳看了已往,正悦目见李益阳也在朝自己这边看,李益阳看见白七看了过来,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然后招手让白七上去。

  白七心头一沉,能让李益阳没措施的人,自然在张楚职位不低,至少是能影响国主的角色。只是自己没有邀请,李益阳也自然不会去邀请,他怎么就不清自来了呢?

  白七赶忙让戴小楼帮着招呼一下,自己急遽跑到李益阳跟前。见了白七李益阳就道:“此人来者不善,你得留点神。”

  白七听了一愣答道:“这话怎么说的?我又不认识他。”

  李益阳苦笑道:“此人是张楚第一才子,张楚向来是文有柳千里,武有宁大先生。柳千里这次是来出使我国的,此人一向自命风liu,不知道是从哪听说玉书的台甫,频频三番要求见玉书,都被玉书谢绝了,我怕他今天来是捣乱的,你也知道,张楚国力强盛,我们惹他不起。另有,此人到了后魏,一直在随处找人比试文采,你得先有点准备。”

  白七听了难免可笑,笑这柳千里无聊,从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找人比试文采,亏他想的出来。但白七猛又一转念,心道:盛名之下,当无虚士,这柳千里如此做派,肯定是一真本事的,可是大凡有真材实料的文人,又有几个向他这般无聊?文人间考究的是相互探讨,哪有什么比试之说的,难道他这么做是故意的?我可得多留神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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