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食物,一条原则: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于是,这串糖葫芦大无畏地在五分钟之内壮烈牺牲。
吃完之后,我发现他还在旁边,“干嘛在这?”莫名有种被监视的感受。
“我在这虽然走路啊。哎!别动!”
123木头人,我僵在原地。
他一手抢过来马上就要刺到我衣服上的竹签,折成两节,丢进路边的垃圾桶。
“顾翎楠,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他无奈地像教育小孩子一般教育我。
我去!搞毛线啊,经典怀旧啊?为什么两小我私家连说话的台词都一模一样。
“真逗,很久之前,也有小我私家这么说过我。”我平静地看了看四周,路上照旧很太平的啊,为什么那些走平地都能摔跟头的事儿都市发生在我身上。
“这么多年,只有一小我私家这么说过?看来你身边正凡人不是许多啊。”他简直不敢相信。
然妞、芙妹、大叔、阳哥哪个不比秦湘北正常?我开始怀疑陈秦汉的逻辑和我已往16年的人生观。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出了问题。
我没回覆,谁正常谁不正常,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基础没有一个严格的分界线啊。我们又何须纠结。
“怎么,生气了?”直到他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问时,我才意识到原来他还在等我的回复。
很小心很小心,似乎是看待一件轻轻一碰会碎的艺术品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目光。
“我?没有啊。我怎么会那么容易生气。”苦笑道,我这么多年亲近随和的形象就这样被质疑了。
佯装要生机,“怎么,我像是脾气很欠好的人吗?”
阳哥屁颠儿屁颠儿地插了一嘴,“对!她简直就是黑发魔女,江湖人称黑山老……”我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拎到芙妹面前。
“什么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阳哥一推,是有些怒了。“顾翎楠,你是不是没事儿找事儿!跟你开个玩笑这么玩不起。”揉了揉耳朵,他悻悻地走到队伍那边去。究竟人多眼杂,这样太过损伤他的面子,认识的不认识的,横竖影响很欠好。
我知道我处置惩罚的要领差池,但索性只好这样。要是再追已往致歉,又会闹出什么新闻来。我看得出,就适才的一幕,后面就已经有好几个女生在乐此不疲地聊八卦。
算了,李翔阳也不是记仇的人,也就没放心上。
陈秦汉想去追阳哥,我拽住他。
“哎,你干什么去?”
“解释啊。”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给我搞的一头雾水。这重新到尾摆明了跟他一点儿关系没有。
“你原来就是无心的啊,被误会了总是欠好。”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地给我讲大原理。看来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不外,难得另有小我私家站在我角度上替我着想。
“算了,你跟他不熟,有什么事儿他也不记仇。”我还要给他解释。
“希望吧。男生照旧好面子。”
我觉得这个天才照旧有无知的一面,刚刚他教育我的画面也烟消云散掉。
其实啊,陈秦汉,你不知道。李翔阳比这个班级里的任何一小我私家都市包容我,理解我。就算我伤及他的自尊,他也不会怪我一辈子。因为我们来自同一个家,你见过哪个哥哥会对妹妹记仇?你不知道,你也不会懂。
我们以班级为单元,传说中学校内定的实验班,也就是前三个班,被划分成了一组,第一批进了清华园。
我以为,每个现代化的顶级学府,都市高楼林立,美不胜收。
不外我照旧第一次领略这种古色古香学校的风情,站在这里,我有一种走进时光隧道,回首穿越百年的错觉。每一棵树木都拥有数不清的年轮,每一块青砖,都拥有讲不完的故事。从战火纷飞到太平盛世,与其说,这是我们顶级的学习圣殿,不如说这是一部中国近代史的厚重文籍。
我呼吸的每一口空气,流向四肢百骸,我的血液里流淌的都是那样清新的气息。
这里是清华,我曾经现在以及未来都爱的地方。
领队的同学是一个大三的学生会主席,发型烫成了其时超级女声风靡全国时,李宇春的爆炸头。
这是清华学子?长得不大像啊。
呸呸呸,谁说高级学府都是些镜片厚度凌驾瓶底的书呆子?
他言谈举止都很有风度,作为导游,带我们旅行大学校园。
脱去校服的我们,其实和大学生没什么差距。差异的是,他们的法式速率都不是一般的快。差异的是,他们的笑容都那样自信和从容。
“这里和我想象的有些纷歧样。”我拍了下陈秦汉,求证他意见。
“我到是觉得这和我想象的差不多。”他坐在荷塘边的石头上,让我帮他照张相。
不用丝毫的修饰,这里的每一处都是风物。
他回看着照片,都是沿路的一些塑像。
“你想考清华?”
我点颔首。
“那你有了解过这里吗?”
点颔首,又摇摇头,其实我也不懂。
“你想学什么样的专业,这个专业在国内各大学的排名怎样,你需要在本省考取的名次,以及对应学校来看你要牢固在年级的位置另有……”
他滔滔不停地讲,我傻傻愣愣地听。
我还以为,我只需要有这样一个目标就够了。现在发现,我的目标和为此作出的努力,都太过肤浅。
当现实把一切都慢慢放大在眼前,我们清楚地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许多事并不是只要欲望足够强烈就能做到。
所以,纵然此时现在,我脚踏在清华的土地上,照旧没有一丝一毫接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