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蔡家一切搪塞大海盗鬼王丸。”
丁云毅的话才一说出来,蔡启珍已经冷冷隧道:“为什么?”
问的很是直白,丁云毅立刻接口:“我应说蔡家当年和鬼王丸大战一场,双方互有损失,结下恩怨。这次海盗放肆犯我澎湖,正是蔡家和我澎湖官兵联手铲除鬼王丸的大好时机。”
“联手?笑话!”蔡启珍满脸写满不屑:“你澎湖兵不满二十,除了渔船也一条可战之船都没有,凭什么说和我联手?我蔡家和鬼王丸的恩怨是我蔡家的事情,犯不得旁人也费心。”
丁云毅也不气馁:“蔡先生,我知道你蔡家财局势粗,是不用我等资助的。但鬼王丸一日不除,海上一日不宁,想来蔡先生也不会时刻提心吊胆的等着出海船队归来。这次鬼王丸犯我澎湖,只要蔡家悄悄出海,趁其不备,自后夹攻,鬼王丸必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蔡启珍仰天大笑:“我蔡某活了几十年了,居然要一个后生小子教我如何做,笑话,笑话。丁巡检请回,等你有朝一日当上游击、参将了,再来和我说这些话。”
丁云毅突然面色一沉:“秦云。”
“在。”
丁云毅冷冷隧道:“我们这次要是被海盗杀了也就而已,可要是能够不死,从现在开始,蔡家通常路过我澎湖的船只,一律严加盘查,仔细的查,看有没有携带上什么违禁物品。查上个一月十天,一年半载的也给我仔细的查!”
蔡启珍面色略变,身边的蔡九洲眼看就要发怒,蔡启珍以目止之:“丁巡检算是在威胁我了?我蔡某人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和邹抚帅照旧有些友爱的,你家老子丁军务看到我尚且客客气气,你一个小小巡检,难道不怕明天就丢了官吗?”
“我倒忘了蔡先生人面广,友爱大了。”丁云毅微微一笑:“秦云,咱们放出消息去,就说蔡家一心想要剿灭海盗,第一个动刀的就是鬼王丸,然后是海盗王刘香!这次他们要趁鬼王丸攻击澎湖之时自后偷袭,把消息放得越多人知道越好!再命令洪把总他们全部撤离澎湖,鬼王丸犯我澎湖住口气咱们忍了!等海盗退了后,咱们再回澎湖。自今后凡路过我澎湖船只,每人都发一面旗帜,就说是福建赞理军务丁远肇让发的。上面只写八个大字......”
丁云毅看了蔡启珍一眼,一字一字隧道:“灭绝海贼,唯我蔡家’!”
蔡启珍面色彻底阴沉下来,丁云毅的这一手太毒了。
蔡家从来不把海盗放在心上,除了鬼王丸外,还冒犯了不少海盗。海盗记挂蔡家船只多,船队大,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可若是“灭绝海贼,唯我蔡家”这面旗帜遍传海上,无论真假,海贼若是咽下了这口气,颜面将会荡然无存,一定联合起来,从今后蔡家船队再无宁日。
旁人发的倒也算了,丁云毅却又偏偏把他的老子丁远肇抬了出来,海盗知道是丁军务发的,哪里另有不相信的?
“丁云毅,这里是蔡家,你不想要命了吗?”蔡九洲再也忍耐不住,高声吼道。
丁云毅丝绝不惧,也是厉声而道:“我虽然是个小小巡检,但也是大明之官,你蔡家难道还敢伤了我吗?”
在蔡家能够如此斗胆的,只怕除了一个丁云毅,再无第二人选。
原以为蔡启珍一定不愿善罢甘休,谁想到蔡启珍突然笑了起来:“好,好,果真不愧是丁军务之子,有胆识,有英气!”
蔡启珍不怒反笑,有些出乎丁云毅的预料。可蔡启珍下面的话,更是让丁云毅受惊万分:
只听蔡启珍道:“振兴。”
“在。”蔡九洲站了起来。
“你遴选船只,趁着今夜秘密出海,驶向澎湖,准备偷袭鬼王丸,记得,不行急躁,一切皆听丁巡检的付托。”
“是!”
蔡启珍付托完,又转向丁云毅道:“丁巡检,你现在就回客栈准备一下,晚上我派人来接你上船回澎湖。”
丁云毅目瞪口呆,基础就没有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
难道就凭自己刚刚的那几句话,真的把蔡启珍吓唬住了?
蔡启珍微微一笑:“丁巡检,还不回去准备,难道要等鬼王丸登上澎湖吗?”
“啊......多谢蔡先生,刚刚失礼了。”丁云毅这才反映过来,满腹疑惑的谢过蔡启珍父子,带着秦云、孙熙鱼走了出去。
丁云毅带着疑惑的离开,蔡启珍突然笑道:“端冉兄,丁大人,出来罢。”
话音一落,丁云毅的父子,福建赞理军务丁远肇从后室转了出来,对着蔡启珍一揖:“文和,这次多谢你脱手相助犬子了。”
“丁大人何须客气?我想搪塞鬼王丸也久了,这次对我蔡家也是一个时机。”蔡启珍微笑道。
丁远肇摇了摇头:“可笑犬子狂妄自大,不识好歹,还真以为凭借自己一番虚言恐吓,文和便会怕了他。”
蔡启珍却正色道:“端冉兄这话错了,我看令郎年纪虽轻,却是坚贞卓绝,而且做事不按常理,与我大明官名大不相同,可不像端冉兄之前说的那么懦弱。我原是试探他一番,没有想到他却说出那样话来,我看,未来令郎大有成就。”
丁远肇也是迷惑不解:“原来项文脾气简直很是懦弱胆小,但没有想到送往军中短短时间,却似乎完全变了一小我私家似的,为何这样,我也实在是想不通。这次我来造访文和,原是为了福建海上而来,正好听你说海盗要侵犯澎湖的消息,这才厚颜请你相助犬子,但又不欲使犬子觉得太容易了,故尔请你为难一下。可项文的体现也大出我的意料。”
蔡启珍点颔首:“想里项文自到军中之后,心性大变,他前几日在澎湖还斩杀了海盗常陆巩保田,深得澎湖渔民恋慕。振兴,这次你前去协助项文,千万不行怠慢了。”
蔡九洲恭顺重敬隧道:“是,孩子牢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