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决斗
“西弗勒斯，你这是要和我决斗吗？”
“仅仅是一次示范。”斯内普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彼得没有答话，他从斯内普身边大步走开，挥舞魔杖解开了戴维斯和弗林特身上的石化咒。
学生们都好奇地盯着彼得，他们听不到两人压低声音的谈话，还以为两名老师是在谈论如那边置惩罚缠斗在一起的学生。
戴维斯和弗林特划分在舞台上找自己的魔杖，由于离开的实时，两人并没有受什么伤。
彼得站在两人中间，制止他们再次打起来。
“谢谢两位同学的……勇气，很精彩，谢谢你们，请你们回到看台上。”彼得很是违心地夸奖道。
斯内普撇了撇嘴，走上前来，“是的，谢谢戴维斯先生和弗林特先生，他们充实为我们演示了一个最简朴的魔咒同时欠缺威力、精确度和稳定性——”
他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的恶果。”
戴维斯羞得满脸通红，弗林特的脸色难看得就像一百只饥肠辘辘的炸尾螺就在他眼皮底下似的，两人急遽走下了舞台。
斯内普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说下去。
这是他这节课第一次发表自己的看法，他的声音低如耳语，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你们中有些人也许会小瞧缴械咒这种基础的咒语，那是因为你们还不了解什么叫真正的战斗，不理解威力、精确度和稳定性的玄妙。”
“就像佩迪路教授所说，”他朝彼得示意了一下，“简朴的咒语中也有了不起的学问，同样的咒语在差异水平的巫师手中发挥的效果完全差异。”
“黑巫师不会凭据教科书里写的方式接近你们，或许他们会复生阴尸为自己战斗，或许他们会把地下室走廊里平平无奇的墙壁酿成致命的毒蛇陷阱。”
他扫视着看台，用手中的手杖轻轻敲击地面，似乎在向学生们展示自己在那次袭击事件中受到的重创。
学生们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中许多人以为地下室袭击事件已经已往了，斯内普的话提醒他们危险远未消失，“阴尸”“毒蛇”这两个惊悚的词语也在刺激他们的神经。
他略微提高音量，继续说道：“因此我们对黑魔法的防御也不能照本宣科，只有教科书才把咒语分成基础和高级，实际上，所谓的基础咒语在适当的人手中能够与最庞大的魔法抗衡。”
“接下来，我们将演示一场真正的巫师决斗，”他又一次向彼得发出邀请，“佩迪路教授？”
斯内普的话已经说到了这种田地，彼得不能再拒绝了，于是他点了颔首，微微举起魔杖。
礼堂里响起了兴奋的议论声和一阵拍手叫好的声音，在学生们看来，这场决斗是两位教授事先准备好的正常授课内容，但彼得知道这基础不在其中。
他和斯内普都走到了舞台中央，两小我私家的脸离得很近。
“西弗勒斯，你想做什么？”
“复仇。但你放心，我不是杀人犯。”斯内普的脸上露出了狞笑。
听到这句话，彼得终于明白眼前这个被狼人咬得面目全非的人为何对果真课如此热心——他想当众击败彼得。
而哈利斗龙那天，他对彼得的新术数那么感兴趣显然也出于相同的理由。
“可惜你战胜不了我，”彼得说道，“而且如果你能听得进去——”
“你想劝一个被杀死的人放弃向凶手复仇吗？”
“我们都很歉仄，没有人希望你死：小天狼星……他本想开个玩笑，我、詹姆和卢平基础就没加入这件事，狼人撕咬你时，是詹姆把你拉了出来……另有莉莉，她——”
“够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嘶哑，像是走了调一样，他控制不住地提高了音量，这句话被台下学生听了个一清二楚。
片刻缄默沉静。
他迅速恢复了冷漠，残缺的左手抽出魔杖，“开始吧。”他低声说道。
彼得思索着他选择左手持杖的用意，也许是因为他右肩有伤，也许这有所象征。
两人相互鞠躬，魔杖像剑一样举在胸前，他们各自向后走出五步，同时转过身——
“除你武器！”斯内普高喊道。
一道耀眼的红光刺穿空气，咆哮声清晰可闻。
彼得将魔杖向上一挥，释放出一个铁甲咒，半透明的无形魔法屏障挡在身前，陪同着剧烈的嗡鸣声，斯内普的咒语被屏障弹开，重重地击中了礼堂的天花板。
学生们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番攻防的力道逾越了他们对缴械咒和铁甲咒的理解。
斯内普被反作用力震得失去了平衡，他用手杖撑地，侧过来半个身位，缩小受击面积，五道红光惊险地擦着他的胸膛飞过。
从斯内普先手强攻，到彼得以多重昏厥咒防守还击，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之内。
决斗还在继续，魔咒上下翻飞。
两人手上的魔杖时而猛烈刺出、时而悠然挥舞，他们脚下小幅度调整位置，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在舞台上画出一个无形的圆圈。
这场决斗已经不在学生们能看懂的规模之内，他们只能看到两位巫师辗转腾挪，种种攻击咒、防御咒四处乱飞。
斯内普开始气喘吁吁。
他吃力地挑开一道魔咒，魔杖在他的两根手指间危险地发抖着，他一边闪开另一道咒语，一边将手杖向彼得掷出。
彼得哼了一声，略向侧后方移动，他知道斯内普这一招不行能只是单纯的麻瓜手段。
果真，手杖在半空化作玄色铁索，如巨蟒一般向彼得缠绕扑来。
彼得嗅到了黑魔法的气息，他把魔杖猛然向上一挥，周身便升起一片青色火焰，紧紧包裹住着自己的身体。
铁索扑进了火焰，嘶嘶作响，顷刻间便化作了青烟。
但斯内普的攻击还没有完，一道炫目的红光从他杖尖射出。
彼得释放了铁甲咒，警钟在他心中敲响。
难道斯内普会满足于单纯的缴械咒吗？
一闪念间，猩红的咒语已经在学生们的惊呼声中洞穿了魔法屏障，空气中留下炽热的轨迹，礼堂里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道威力骇人的魔咒恶狠狠地直冲彼得飞去——
“咚！”
整个礼堂都在震动，一尊大理石持盾骑士雕像被斯内普的咒语打得整个爆裂，碎石和灰尘掩没了彼得的身形。
斯内普剧烈地喘息着，蛇毒和他全身遍布的旧伤严重损害了他的体力，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飞快地转过身，彼得泛起在他身后，两人用魔杖相互指着。
礼堂里鸦雀无声，不光是斯内普，没有人看到彼得是怎么做到的，他就那么凭空泛起在对手身后。
斯内普的呼吸徐徐平稳。
“这不是你本人，而是你用变形术制造的复制品，你给自己施了幻身咒，因为你不想当众亮出你的底牌。”他的黑眼睛深深地看着彼得，似乎想要洞察他的内心。
“恐怕你也藏着一些不行示人的黑魔法。”彼得微笑着说道。
两人颇有默契地把魔杖重新竖起，相互鞠躬致意，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在学生们看来，两位强得看不懂的教授势均力敌、打成平手。
只有斯内普知道，另一个彼得就站在他身后。
时过境迁，他在命运的曲折中耗尽了力量，现在已经不是他以一敌四的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