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

宋阀

第六十八章 美女

宋阀 宋默然 3067 2010-03-09 23:48:43

    何太尉心中计议已定,立即便要进宫面圣。起身之时刚刚发现徐卫还在,高声道:“徐卫,你且在我贵寓暂住,待我进宫见君回来再与你细细商量。”说罢,也不等徐卫有何反映,竟连朝服也不换,撩起衣摆直接向外奔去。

  “太尉,您认为有用么?”徐卫一句话,愣把何太尉像是施了定身法一样,寸步难行。立在花厅门口半晌,仰首向天,一声长叹。他虽然方寸大乱,但心里却明白,这一去作用恐怕不大。官家现在正欢喜,历代祖先都没办到的事,他办到的,虽然办得不彻底,可好歹弄回来几个州不是?女真人扫灭了契丹,还对咱有礼有节,太平盛世指日可期待!你在这个时候去泼冷水,搞欠好还要惹恼天子,给你来个言论不适时宜,立遭贬谪。可身为人臣,有些事情,明知不行为,也不得不为啊。

  “除此之外,另有其他措施么?”何太尉背向里面,无奈地说道。

  “措施总比困难多,事在人为。”徐卫起身郑重地回道。

  何太尉一听,快步走到徐卫身前,一把拉住他的手紧了又紧:“徐卫,若有御敌之策快快说来!倘若乐成,我自会在官家面前保奏,少不得加官晋爵,封妻荫子!”

  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去,徐卫轻笑道:“太尉只是一时情急,乱了方寸。如果能静下心来细细一想,自然也就明白了,还用问我这个见少识浅的晚生子弟么?”

  何太尉这时哪里静得下心来?狠狠一跺脚,眉毛胡子皱成一团:“我哪里另有什么方寸?一想到金军南下在即,真是痛彻心胸!恨不得亲提虎狼之师杀奔金国,来个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可,咱不是没那个资本么?”

  徐卫措施是有,可他不愿说,也不能说。原因在于他不了解何太尉这小我私家是否靠得住。这件事情关连太大,要是所托非人,就将前功尽弃。而只要失败一次,北宋灭亡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别说他一个穿越者,哪怕玉皇大帝也没辙。因为,金军下个月就将入侵,没有时间来筹谋第二次。

  见徐卫不言语,何心尉步履艰难的回到座位,重重坐下。也是,我何苦为难这后生,此事连我这等朝廷大臣也束手无策,他一个年不及弱冠的少年郎又能想出什么措施?心里急如刀绞,偏偏脑子里又一片乱麻,毫无头绪。这让上阵一生,自负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的何太尉没来由的暮气沉沉,忍不住掩面长叹道:“我何灌怎地这般没用!”

  等会儿,谁?何灌?我没听错?就是那个历史上金军攻到黄河北岸,他衔命率军两万防守南岸,结果一把火烧了黄河大桥逃回东京的何灌?金军追到东京,全力攻城,他身先士卒,最后力战而死的何灌?

  若真是此人,那事情另有得商量。历史上何灌防守黄河南岸,不战自溃,确有其事。但不是他的错,其时,天子和宰相都不听他的建议,强令他从三衙禁军中抽调两万人马去反抗即将过河的女真铁骑。可其时在京的三衙禁军里,基础没有两万人马,逼得没措施,只得临时招募一些老黎民凑数。那平头黎民一看到金军的铁甲精骑就望风而逃!兵都跑光了,他一个光杆将军能干什么?虽然逃回了东京,但金军攻城之时,他率众死战不退,最后身受数十处创伤,右臂被断,肋中五枪,死于金军阵中,足以称得上“英雄”二字!

  但这个何灌是否就是那个何灌?

  徐卫心中一动,问道:“太尉怎么说这话?当年您在河东带兵,与党项铁骑遭遇。夏军派出‘铁鹞子’重骑兵追赶,您连发数箭,每一箭都从胸前射进,后背洞穿,再射中后面的人。夏军胆怯,不敢再追,您率军从容离去。这等骁勇,何人能及?”这倒不是徐卫在乱吹,而是史有明载。后世人说起宋军选兵,必说重视臂力,因为弓弩在宋军中占很大比例。而臂力最着名的,后世只记着两个,一个是韩世忠,一个是岳飞。其实,何灌并不比这二人差,只不外输在名气上。

  何灌见他提起陈年往事,摇头苦笑道:“那有何用?如今我管干步帅司,要是女真人打过来,我怕是连射一箭的时机都没有。”

  果真是你!徐卫心头暗喜,这事摊上何灌,或者有些希望。历史上,何灌不光是名勇将,更对宋金局势有清醒的认知!金军过黄河,宋钦宗把精锐骑后交给一个阉人统率,命其拒敌。同时又命何灌去守黄河南岸。这个时候,何灌就说出一番让后世人看到一定跳脚痛骂赵家父子的话来。

  “金人倾国远至,其锋不行当。今方平扫精锐以北,万有一不枝梧,何以善吾后,盍留以卫基础。”

  女真人倾全国之兵远来,其锋芒不行阻当。现在梁方平领导精锐都北上了,万一有个闪失,谁来收拾残局,我请求留守东京。

  不难看出,何灌很是清醒。知道梁方平那个裤裆里没货的阉人挡不住女真人,宋都东京一定遭到金国猛攻,所以主动请求留下来。可天子和宰相不听忠言,强令他进军,结果招致大北。如果听众何灌建议,留他守东京,女真人未必就能攻得进去!

  刚想对何灌说明,就瞧见内里走出一人,正是当日所救的女子,何太尉的女儿。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话,歹竹出好笋。何灌虽是一代名将,却生得方脸大鼻,一派粗犷。但这女儿却有倾国之色!

  那何女人出来,见父亲气色不佳,一脸忧容,关切道:“父亲何事烦恼?”

  何灌怎会对女儿说那些军国要务?摆了摆手,对她说道:“书莹,你看是谁来了?”

  那何书莹扭头看了一眼徐卫,作惊讶状,轻移莲步上得前来,微微一蹲,浅笑说道:“承蒙相救,又留于贵寓悉心照顾,书莹谢谢不尽。”这一笑,真如大地回春,百花盛开,美艳不行方物。

  徐卫也不禁多看两眼,真是个美人胚子。起身谦虚道:“小事一桩,不用客气。”

  那何太尉此时满怀心事,脑子里乱成一团,头痛欲裂。对徐卫说道:“留下吃午饭,我身体不适,先去歇歇。”说完,居然直接走了!留下何书莹在那里呆立半晌,父亲今天是怎么了?

  要知道,在宋代,女子虽然并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从许多宋词中不难看出,宋代社会民风相对而言照旧比力开放的。“插花野妇抱儿至,曳杖老翁扶背行。淋漓醉饱不知夜,裸股掣肘时欢争。”看看,女人不仅插朵花在外头晃悠,还照样喝酒,喝醉了还挽起袖子裤腿和男子打闹,够开放了吧。

  可这仅限于乡下地方和已婚妇人,像何书莹这种各人闺秀,又未出阁,和一个男人单独相处,照旧难免尴尬的。何太尉一来被金军即将南下搅昏了头,二来身世行伍,自然没有那么心细了。

  徐卫发现何书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小脸通红,打趣道:“怎么?何女人出来之前还小酌了两杯?”

  何书莹一听,脸更红了。徐卫见状,笑道:“没事,你请自便,我在这里坐着就行。”

  见他如此体谅,何书莹微微抬头看他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只是……”

  “不用只是,我这小我私家脸皮厚,不怕生,你不用管我。”徐卫真怕她那张吹弹可破的脸上红得滴出血来,赶忙说道。

  何书莹一时不决,究竟来者是客,而且是救过性命的恩人,就把人家晾在这儿,有失待客之道。正犹豫时,忽见一人从外走过,忙唤道:“九月,你来。”

  徐卫扭头一看,咦,这不是先前在三叔府外等自己那个女子么?差池吧,她不是何书莹的表姐么?怎么系条围裙,提个木桶?好歹也是个表小姐,怎么像个丫头一样。

  那九月听到表妹召唤,放下木桶,拿围裙擦了擦手,跨入花厅中,笑道:“表妹,有事?”看到徐卫,又大大方方的颔首示意,这女子,似乎永远在笑。

  “你陪着徐官人四处转转,我娘身体不适,我去看看。”说完,低着头,转过身,踩着小碎步往里去了。徐卫就想,我要是放条狗在后面追,她还会踩这小碎步么?

  本以为,自己又要把适才的话重新说一次,但那九月不光脸没红,头也没低,只是眼睛看着别外问道:“徐官人想到哪里走走?”

  初次到人家里,总不能说我想到你们内室看看,徐卫见她是提着木桶经过的,想必有什么事,遂笑道:“这样吧,你干什么,我随着你四处看看就行了,咱这台甫乡下来的野孩子,也看看太尉府邸是个什么样。”

  九月听表妹说过,这位徐官人似乎巨细也是个朝廷命官,却没有当官的架子。再者自己原来也另有事情要干,于是颔首笑道:“好,那请跟我来。”

  .................

  第三更到!推荐和收藏在哪里?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