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白将将入住新屋子,全冀农就得了消息,不仅如此,他还知道樊白竟然找了三家反窃听窃视的公司,对此,全冀农很是无奈。
樊白防他是有原理的,他有总部下达的命令,必须得时刻监视着樊白三人。
不外全冀农照旧有些委屈,他没想到樊白把他想得那么阴险,竟然还担忧在屋子里装窃听窃视。他活了老大一把年纪,被三个小年轻当恐怖分子似的防着,心里照旧很梗的。
然一想到樊白周围确实有自己部署的人监视,又看到桌上摆着樊白一堆的小我私家信息资料,全冀农又释然了,确实不怪樊白预防他。而且,樊白这谨慎的性子,他确实也很欣赏。
一番自我慰藉后,全冀农拨通了樊白的电话,问她十一月十五日是否可以探索第二座灵场——峨眉山灵场。
樊白绝不犹豫就允许了,因为新屋子的事,她电话中又是一通谢谢之情溢于言表,只是这次全冀农并未全部接受,他想樊白恐怕此时心里正骂着他呢。
全冀农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不外,他这次却是误会了樊白。
樊白知道自己装设备的事肯定会被全冀农知道,但她无所谓啊。
如果她节外生枝,那全冀农也不会知晓她的这些小行动,可如果全冀农知道,那说明她预防得理所虽然,全冀农只要不是双标,也不会怪她背后搞小心思。
对于全冀农这人吧,樊白敬佩有之,谢谢有之,但预防亦有之,她也知道全冀农需要对她在天地汇的所作所为卖力,或许还会专门就她给总部定时汇报。
各人都有难处嘛,她倒也不埋怨,但也不会乖乖的任由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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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玉林路的一家街头烧烤人满为患,老板忙得脚不沾地,不外看到迎面而来的三名男子,照旧忙里抽闲打了声招呼,“今天也是老规则哈?”
三人看上去都是三十来岁,其中一人颔首应了老板,尔后三人进店,正好角落空出一张桌子,三人挤已往,坐下。
店内嘈杂,每桌都在高声说着自己的话,都无暇理会别人说什么,故而三人说话也没有避忌。
三人中一略胖的人率先开口,“探询清楚了,樊白现住在曹家大巷,屋子是他们租的。”
“这么说,确实投靠他们了?”另一身材稍显瘦,长着两颗龅牙的人蹙眉。
第三个矮个子接过话,满是诉苦:“其时青城山灵场刚有消息的时候就告诉你们了,你们不听,偏要再张望张望,现在好了,这么好的队员,转眼就成对手。”
胖子不兴奋了,“这事儿岂能怪我们,谁让那婆娘那么玄乎,我们可是西南的支柱,那不得谨慎点么。”
龅牙见两人就要吵起来,赶忙和事佬地劝着:“好了你们,谁都别说了,咱们现在不是追究之前,而是讨论之后。”
胖子还犹自生气,说话很冲:“基础无需讨论,这婆娘虽然邪门,但既然已经确定此前她并非天地汇的人,那我们就必须得把她搞过来。有了她,我们就再也不用过这种暗无天日了,老子早就藏腻了,再也不想躲潜藏藏了。”
为了躲开天地汇的搜查,他们这些年过得如老鼠一般,昼伏夜出,实在憋屈。
矮个子冷哼一声:“说得轻巧,她现在已经归顺了天地汇,你一个昼伏夜出的鬼,还拿什么去说服别人。凭什么要听你的。”
胖子眼神一凌,“拿捏小我私家而已,老子多得是法子。”
龅牙听这话太有风险,赶忙好声劝道:“现在不能闹事,究竟我们人少,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胖子盯着桌面,眼里却满是不屑,这些年缩头乌龟似的在世,也没见搞出什么名堂,他再也不要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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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十五号另有几天,又没有灵核和灵气可以修炼,樊白正好可以开心码字,她的小说纲要已经开端完成,而之所以说是开端,是因为樊白突然有个想法,她想把自己经历的一切写下来,究竟她的经历也快组成一本玄幻小说了,这么好的素材,不用白不用啊。
有了偏向后,樊白的小说进度就快多了。按她的计划,此前一个月所经历的一切,完全可以写够前十万字,她现在就努力存稿,等突破十万字了再宣布,也省得突发情况断更。
这天,樊白照例吃过早饭就打开电脑,不外刚写没几行,就感受到了女生特有的生理变化——大姨妈来了。她赶忙翻箱倒柜找姨妈巾,不想一个备用也没有,樊白没奈何,只得下楼去现买。
楼下四周就有超市,樊白心里再次谢谢全冀农的秘书小张,真的给她找了个很好的住处。
快速买完工具,樊白往回走,只是没走出几步,突然被迎面而来的一人狠狠一撞,直撞得她踉跄了好几步,工具也掉了,樊白恼火不已,正要开口痛骂,那人却已经飞快走了。
“急着去投胎吧。”樊白没好气,正要去捡工具,却看到脚边一张纸,她好奇地捡起一看,片刻后,脸色变得苍白:
想要樊家安好,明天中午十二点,只身前往小通巷碰面,不得告诉任何人。
樊白死死捏着纸条,双眼冷冽地盯着适才撞她的那人消失的偏向,良久,才捡起地上的其他工具。
翌日,樊白直言有事要办,让勾陈和腾蛇不要随着她,二妖见她神情十分严肃,便也不追问,乖乖呆在家里。
樊白十一点半,只身朝小通巷而去。
曹家大巷距离小通巷,步行二十来分钟,她走得不紧不慢,进了小通巷刚刚十一点五十五。
小通巷是一条很长的巷子,也属于春熙路的规模内,所以人许多。巷子左右有许多商铺林立,樊白状若随意地走着,实则却在视察每一个路过自己身边的人。
“你很准时。”后侧方突然传来一声,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被樊白听到。
樊白就要转身,那声音却立马警告:“禁绝转头,就这样走。”
樊白捏着拳,忍着心中的激动和怒火,依言继续往前走。
“你是散修,你之所以找到我,是因为我在青城山灵场惹出了消息,所以你们盯上了我。”樊白冷冷道。是的,她思索了很久,除了散修,她想不出另有谁。
身后那人哼一声:“你很智慧,但智慧很容易被智慧误。不要试图自作智慧,既然你知道我们是散修,那应该也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就连天地汇也拦不住。”
樊白知道他意指什么,她恨得满身发抖,牙关死咬,恨不得撕烂了身后之人。
拿她家人来威胁,全冀农果真说得没错,这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