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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禽相悦

第十九章 无处投奔

两禽相悦 蓝惜月 2264 2011-06-13 01:28:51

    灰衣人走后,卢骏才猛拍额头,语气颇为遗憾:“都忘了问他这叫什么掌。”

  容悦努力掩藏起倦意,摆了摆手说:“无所谓,我们只要知道他不是容徽请来的辅佐就行了,其余的都不重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黑罐子,再加上厨房其他人的证词,要害时刻,应该也能起到作用。”

  卢骏颔首称是,宋义臆测道:“罐子应该就在客栈四周,余成逃走时又未曾随身携带,一定是藏在哪里了。”

  容悦揉着太阳穴轻吁:“真藏在哪里倒好办,挖地三尺总能找出来。怕就怕,被他冲进水沟里,甚至倒进茅厕里,那就没辙了。”

  卢骏立即点起人手细搜,果真在茅厕内找到一个倒扣着的黑罐子,里面的调料早跟屎尿混在一起,基础无从检验。

  容悦闻报,并没有多懊恼,只是微拧了一下眉头,冷笑着说:“若非调料确实有问题,何须忙着毁尸灭迹?容徽收买厨子谋害父兄之罪基本可以建设。至于证据,这个没了,还可以从其他路径入手,也许能找到此外。好比,余成为什么要偷钱?他是厨房主事,平时月钱不少,赏赐也多,他孤苦伶仃一个,饮食衣服府里全包,月钱净得,怎会这么缺钱,都要逃命了还惦念着偷一把再走?”

  卢骏立刻让人把朱贵传来,据朱贵所供,余成平素生活简朴,无不良嗜好,嫖赌俱不沾,惟与城中一未亡人相好,立志要娶她回家,未亡人也同意了。

  只是不知为何,拖了两三年,都没等来余成的喜酒,只见他每月领了钱就往未亡人家跑,给她买这买那,往往不到半月就用尽了。下半月没精打彩地在府里守着,实在熬不下去就找徒弟借,连朱贵的钱都搭进去泰半,仍未见师傅娶回师娘。

  朱贵觉得差池劲,实验着劝过几回,余成哪里肯听?说未亡人只是放不下前夫留下的两个儿子,想把儿子安置好了,再安放心心地跟他过日子,这正是未亡人有情有义的体现。

  所以朱贵推断,余成会偷钱,多数是想逃回碧水城见未亡人,又怕没钱进不了门。

  卢骏提议派人去未亡人家探探,容悦道:“人肯定要查,不外多数查不出什么来。他们既然盯着余成的消息,未亡人那边,到这会儿,要不迁走了,要不就直接灭口了。”说到这里,转向朱贵道:“那个未亡人你见过吗?”

  以她多年查案的经验,未亡人的泛起恐怕不是偶然,而且不只有几分姿色那么简朴。余成虽是鳏夫,年纪不是很大,手头又有几个钱,如果他想立室,完全可以找个清清白白的大女人,为什么要迷恋一其中年未亡人?

  朱贵摇摇头:“没有,师傅藏得跟宝物一样。好频频跟他上街采买,他中途拐进去,都让奴才在外面等着。”

  容悦越发怀疑未亡人来路不明,多数是容徽的一着棋子,她再问:“未亡人的两个儿子你也没见过?”

  朱贵回道:“别说奴才,连师傅都没见过。师傅说,未亡人不让他们打照面,说前夫去世时,孩子们已经记事,怕孩子们心里有想法,究竟他俩一直没过明路。”

  宋义在旁边听得可笑:“只怕连这两个孩子都是子虚乌有。”

  卢骏沉吟道:“不管怎样,既在碧水城生活过好几年,邻居熟人总有几个,几多能问出些工具。”

  容悦颔首:“那就派两小我私家去吧。”

  此时天色渐亮,卢骏问“要不要套车准备启程”,容悦考虑了一下说:“算了,昨晚各人都累了泰半宿,今儿就在这里休整一天吧。我看太太心事重重,似乎基础不想往前走,每日早早投宿,一天顶多走一百里。”

  碧水城到南陵不到一千里,单人独骑快马加鞭只须两天,她们一行已在路上耗了六天,照这个蜗牛速,起码还得两三天才气到。

  宋义却面带忧色:“这里是瑞国地界,瑞国近年跟雍国时有摩擦,属下担忧……”

  容悦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太太派往南陵的人到现在还没消息吗?”

  “没有。”

  “你们厥后增派的人手呢?”

  卢骏和宋义被她问得纳闷起来:“前天就回了,太太没告诉您吗?”

  “没有,那人是怎么说的?”

  “这……”

  “别忘了,我才是你们的暗主,要不要我把令牌掏出来?”

  “不敢,其实当天属下本是带着人向您回禀的,中途被太太叫已往,说您在歇午,让我们别去打扰,她等会自己告诉您。”

  “说正事。”

  “是,增派的人回来说,在萧府门口遇见萧七爷,说老侯爷已把爵位传给萧三爷,自己带着眷属去了洹城。至于会不会回府过寿,他也不清楚。”

  容悦听得惊诧不已,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洹城是外祖母卫太夫人的娘家。外祖父一把年纪了,还随着老妻回娘家,而且是把爵位让给儿子后去的,完全不合清理。

  只有一个解释:雍侯萧家跟景侯容家上演了同样的戏码,都是儿子篡了老子的位,只不外萧三爷稍微仁慈点,没要了老子的命。

  难怪母亲这两天心神不宁,原来萧家出了这么大的事!

  母亲唯一的亲兄弟,也就是她的亲舅舅早逝,她们去萧府,打的旗号是给老侯爷祝寿,如果老侯爷匹俦都不在,她们去干什么?

  这时春痕慌张皇张跑出来,看见容悦,松了口气道:“女人,您怎么在外面站着?一觉醒来不见了女人,太太急得跟什么似的。”

  容悦跟卢骏和宋义交接了几句,正要进门,一匹红鬃马追风逐电般朝这边冲过来。性命攸关,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卢骏抓着容悦,宋义抓着春痕,飞快退却数步,才险险地避过疯狂的烈马。

  “这马似乎被人动了手脚,苗砺、周泰,你们能拦下吗?”虽然只有瞬间印象,马上人的惊恐照旧落入了容悦眼里。昨晚刚验过一具尸体,要是大清早又见一具,会影响心情的。

  “属下试试”,两人迅速上马追了已往。

  一盏茶功夫后,苗砺和周泰领着一个身穿白色劲装的男人过来谢恩,容悦站在春痕后面淡淡地说:“以后别在人烟密集处纵马了,适才我们手脚稍微慢点,已经葬身在你的马蹄下。”

  白衣男子抱拳赔礼:“在下郑珩,不慎惊扰了小姐,万分歉疚。”

  郑珩,瑞伯幼子,在瑞伯诸子中名头最响亮,如果结识这小我私家的话,不知对她了解南陵近况有没有资助。

  她和母亲既然拖家带口地从碧水城出来了,不行能马上掉头回去,势必得在外面住一阵子。如今萧府换了主人,她们无处投奔,只有自己想措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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