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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小枝的信

杂笔(1)

写给小枝的信 没人凶得过笑笑 3048 2022-05-31 23:16:27

  我姓刘,在警局里事情。

  现在是冬天,一个假期对我来说十分难得。就算放假也不行以走太远,和同科室的好朋友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四周的度假村看看雪。

  开车走了很久,怎么进度假村的忘记了,只记得站在入口往回看是看不见来时的路的。离入口不远的地方转头看,有缆车线,但是没看见有缆车。

  往前看,我发现这个结构有点像我玩过的一款游戏,光遇霞谷舆图里的圆梦村。其实没有游戏里那么悦目,度假村的人很少,其时也是阴天没有太阳光,雪的颜色是冷白冷白的,不怎么悦目。往正前方走就是个大木屋,一层楼的但是很宽。里面的东家是个和善的阿姨。一点也不年轻了,但是似乎又不能用衰老形容。她看见我们很兴奋,请我们进屋。

  似乎这不像是度假村,而是熟人来她家做客一样。

  我的助手小涵在屋子里四处走了走,问她“老婆婆,这里人好少,就您一小我私家吗”

  “我老伴早上带着女儿和女婿出门了,这个点应该也快回来了。”“哦哦”

  这里真的很冷清,没什么人,我觉得这不像来度假,似乎来探险的。我问老婆婆这里以前不是很火的吗,听别人说这里看雪很悦目。

  她说以前确实悦目,因为这里有后山,雪又厚,爱看的人许多,但是这两年天气越来越怪,总是阴天,险些没有晴天的时候,甚至有晴天突然变阴天的时候,来的人也越来越少。

  “其实这里原来也不是什么度假村,就是来的人多了,政府在旁边盖了几个屋子而已,我们也就是这的居民,那年有人说给我们十几万让我们搬走,我和我老伴都差异意,住了这么久哪能说搬就搬呢。”老婆婆说。我们都点颔首,体现理解。

  正说着,门帘突然被掀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听见声音的时候不自在的哆嗦了一下。进来的三小我私家,一个老人,身后随着一个比我年轻点的女人,另有个年轻人。女人长得还挺悦目,但是这故事里所有人的五官细节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也无从描述,只有一小我私家我记得住(我后文会讲到)。女人看见我们几小我私家愣了下,然后笑起来说来客人了啊。

  各人坐在一起用饭,说了许多,但是话题气氛突然转变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男朋友说的,那年在雪堆里发现个死人。

  饭桌上明显降温了,老婆婆说哎呀,提这些事多欠好,一般我们都不给别人讲的。

  职业本能激起了我们的好奇心,在我们再三盘问之下,老婆婆松了口,让她的女儿来给我们讲,因为那个女人和她的男朋友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

  “我是小红,在这里住了很久了。”

  “在长木屋的左侧有个通往后山街区的小道,但是下雪的时候视线欠好。去年有一天晚上,那天是过节,夜市很热闹的,我和阿杰晚上原来要走那条路下山玩的,但是他跑在前边,我原来就看不太清路,一着急追他就摔倒了,但是没有很疼,扑在了雪堆上,阿杰看我摔倒了来扶我,我支撑着地面站起来的时候才觉得差池劲,觉得雪里似乎有什么工具,因为没带手套,知觉也没有,直到我摸到了头发,才意识到那是小我私家。其时我畏惧了,坐在雪地上就开始哭。阿杰也畏惧了,但是他把雪清理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就那么躺在雪地里,可能因为低温生存吧,她就似乎睡着了一样,阿杰说,别怕,有可能是喝多睡在雪里了。其时我信了,我也没措施不信,看见是小我私家不是鬼我放心了泰半,阿杰壮着胆子碰了碰她,叫她没反映,厥后又摇了摇她,也没反映。其实我们都猜到怎么回事了,但是谁也没说。

  我们取消了下山的计划,准备把她带回去。阿杰想背起来她,但是发现背不动,阿杰很高,正常来说背个女人没有问题,其时没想那么多,背不动我就帮他先把这个女人推着坐起来,但是一推起来我才发现她后背有血。被她身后压着的雪地是水红色的,她那个时候身上大部门血已经止住了。阿杰把她身上的包什么的都摘下来了,阿杰说她是个孕妇。

  我一看,确实啊,那怎么办,我和阿杰连背带拖给她拖回了屋子。

  我妈看见吓傻了,她说这是怎么了,我们说她有身了,不知道在雪地里晕了多久,看看孩子另有没有救。待了一会,我妈说不行啊,这脸都僵硬了,孩子肯定没了。就是很奇怪,那以后山这边就总是阴天,就像现在这样。”

  …………

  那个阿杰在旁边缄默沉静,没说此外。

  “死人了为什么不报警?”

  我问她,她抬眼看我,有点受惊的意思。可能因为我是个警察,平时这样说话说惯了就有点审讯的感受。

  “怕把事情闹大,而且其时光想着能不能救孩子,没想那么多……厥后畏惧这事和我们扯上关系,就没报警…”我叹了口气,平时这么问,获得的答案都差不多。

  “那现在呢,那个尸体呢”

  “埋了”

  “埋哪了”

  “后山”

  “你要看吗?”

  那个阿杰突然问我,我不想看。说实话我也挺隐讳这种事的。

  “不,算了,不想看。就没人发现人没了来找她吗?”

  “没有,一年多了,这里人越来越少,也没见到有人来找她。”那个老人说。

  这地方好邪门,我一秒钟都不想待了。可是怎么往出走呢,来时的路不记得了,没有偏向感了。我看看和我一起来的的那些朋友,刚刚怪异的话题已往了,他们开始大吃特吃了,我一点胃口也没有。时不时往窗外看一看,发现天晴了!

  天晴了!

  我也不知道我其时为什么那么兴奋,有种潜意识告诉我,天晴了,就能离开这个地方。

  我赶忙问老婆婆“这周围也没有个车道,除了那条山脚的路,没此外出去的路了吗?”

  老婆婆说,坐缆车。

  我转头望向缆车线,“可是也没有缆车啊……”

  缆车线上,缆车。

  神了,就像变出来的一样。

  我着急,怕一会又变阴天了,敦促他们吃完没有,吃完就走了。我瞎编了个上司给我的任务,哄着他们走。他们似乎也看出来我着急了,就说行吧,真是好不容易放个假又要回去加班。

  我们出门,站在缆车旁边。

  我人傻了。

  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缆车,有点像我小时候坐过的旋转木马,没遮没挡的,说好听了是勉强能装下人的大型吊坠,说欠好听了就是革新版的油漆木椅子。最离谱的是,那个座位特别特别窄,基础坐不下,想进去只能站着。缆车上挂着金属环,我感受还没有我的戒指粗,这不是送我下山,是送我上黄泉吧。确定是给人坐的?我转头试探性的看看老婆婆,她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面带微笑地等我上缆车。

  我的朋友们都上缆车了,我心里发毛,不知道他们怎么坐下的,不管了,各人都上了,我也上吧。我两只脚刚刚同时接触缆车,天气突然就变了。

  打雷,下雨。阴青色的天。

  “哎呦,怎么又下雨了。”

  老婆婆的声音在我身后。我转头看她,又傻了。

  这是后山。

  绿色的植被,看不到雪,我脚下踩的是泥土。我转身,小红,阿杰,老人都不见了,小涵他们也不见了。

  只剩下我和那个老婆婆,她蹲在地上,正在摘菜。我也蹲下来,问怎么回事。

  “我啊,两个孩子。都是小女人。”她不回覆我的话,似乎在给我讲故事。她似乎没刚刚那么开心了,话里有点惆怅。我们之前只见了她的一个孩子,另一个小女人还真没见过。听她忧伤的语音语调,我决定听她说说,到底怎么了。

  她认真的摘菜,从始至终也没抬头看过我一眼。我在那看着她摘菜,突然我眼前多了个塑料袋,袋子里装了点豆子。

  一个小女人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对着我笑。她离我很近,七八岁的样子。蘑菇头,眼睛很大,肤色也不是很白,和小红只有一点点像,没有小红悦目。

  可是她和我长得似乎啊。

  和小时候的我一模一样。

  她笑起来挺可爱的,问我“姐姐,今天晚饭吃花生吧?”我说好,一会给你做糖水煮花生吃。小女人笑着跑屋子里去了。

  我转头继续听老婆婆讲故事,“一个是小红,另一个呢?”

  她终于抬头看我,说“死了。”

  我哽了一下,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就说“您别伤心,她,怎么…”

  我没说完,她就接着说“那天晚上,吃花生噎死的。”她定定的看了我很久。

  我突然就明白了,往屋子里的厨房跑,找遍了屋子也没找到那个小女人,等我回到后山,老婆婆也不见了。

  我以为,只要找到刚刚的她,阻止她吃什么花生,就能换回她一命。

  姐姐错了,不应给你煮糖水花生的。我知道小女人不是老婆婆的亲生孩子。我早就知道了。饭桌上的不自然,奇怪的缆车,突然消失的雨,不愿离开的度假村,似乎一切都连起来了。是因为愧疚吗?可她无需愧疚什么,小女人命不应绝,那个女人也一样。可是没人能逆天改命。

  厥后天放晴了,后山堆的都是厚厚的雪。

  我一小我私家站在屋子里,想啊想啊,终于想起来,曾经真的也有一小我私家认认真真的对自己说

  “因为喜欢落华生,所以喜欢上了落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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