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法,马球会和谷月节都将举办,却不见有来客的消息。
殿下此时正端坐于书案前,皱着眉头,看着手下给自己的折子,对其中关于两项盛会举办仪式的流程,均做了批阅。
终究是有些不满意,又取了纸,将修改后的流程写下,装在信封里,刚刚长舒一口气。
“公主,陛下宣您去御书房。”皓鹄走了进来,看到殿下起身,便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衣裳,替蒋藜薇易服。
“父皇可有说是何事?”
“没说呢,只叫您已往。”
蒋藜薇心中莫名升起了些许期盼,会不会是沈家三少爷来访了呢?
如果他来了,就带他看看王都郊外的枫叶;
如果他来了,就带他旅行一下云尚书院;
如果他来了,就带他去马场看看自己的那匹马儿;
但是如果他没来呢?
那就再给他写封信!
殿下这般想着,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唤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殿下一抬眸,便看见沈湫溟和沈家家主坐在下首。少年手中折扇半开,遮住下半张脸,却难掩眼中的笑意。
蒋藜薇不敢在来宾面前失了礼数,又将脸藏在广袖之下,行着礼,等父皇开口了,才故作轻松地走到劈面的那张桌案旁坐下。
“薇儿,谷月节召开的事宜,可都办得妥帖了?”
蒋藜薇一拱手,便朗声说道:“回父皇,相关事宜儿臣已经拟好清单了,正准备传令下去。”
天子很是满意,微微颔首,和善一笑:“不错啊,朕的孩子长大了……越发聪慧机敏了。”
“是父皇指教得好。”
席间已然无话,沈家家主便很适时宜地开口道:“如若老夫没记错的话,殿下早在今年八月十五便已经行了及笄之礼了吧?”
“是了,哈哈,转眼间,我家薇儿都是大女人了……也是风台兄您看着长大的孩子了啊。”天子平和笑着,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沈家城与大历交好已近百年有余,老夫看着殿下年少有为,知书达理,大历未来必将愈发兴盛,也定会带着沈家城繁荣茂盛……”
“又是客套话!沈家世伯平常是多有趣的人啊!见了父皇就会说客套话!”蒋藜薇心下腹诽着,难免觉得无聊,便轻轻挺起身板,略略运动筋骨。
先前已经在自己的书案前写了很久的节日事宜,现在又听两家人客套,小殿下人都快坐麻了。
“我宁愿去练功都不想坐在这了……”殿下已经快要发作了,但转而又看到了沈湫溟。
三少爷用折扇微微遮住半张脸,眸子看着殿下。二人便自然对视上了。
殿下心中忽而就愉悦了起来,看着自己心中喜欢的少年,难免想起了年少时二人的相逢。
那时正是春天,御花园中百花盛开,殿下正在树上独自享受大好光景,远远就看到父皇带着一群人声势赫赫地走进御花园。
殿下便慌忙跳下树,整理衣冠,主动上前向父皇行礼。
即是那时候结识了三少爷。二人一同溜出宫玩耍,期间走散了,殿下一边啼哭,一边在人群里寻找三少爷。
一找,泰半天就已往了,殿下在人群中穿梭,三少爷也奔走着,迫切地想找到小殿下。
正是在华灯初上,宫门将闭时,二人才在灯火下再次晤面。
公主哭着抓紧三少爷的手。
“我还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殿下仰头看着三少爷,心中暗自后怕。
“是我差池,没牵好您。”三少爷将殿下的手握在手心里,用大袖子遮住。
在那个时候,殿下心里就想一直牵着三少爷了,三少爷也想一直牵着殿下。
他们以为没有人知道二人相互倾心,实际上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
二人相互通信,往来已有五载余年。
回过神来,蒋藜薇看着沈湫溟,也勾起了嘴角。
“此次老夫前来,即是想向陛下求亲。沈家三少沈湫溟,有意为婿。”
一番话下来,蒋藜薇不由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料到会是沈家人主动求亲。
陛下仍然是一副波涛不惊的样子。
公主内心都快急死了,恨不得冲上去按着父皇的头说“这门亲事我们大历朝同意了”。
“嗯……薇儿,你心中可愿意啊?”
“回父皇,儿臣年岁也不小了。况且沈家城与我大历交许多几何年,沈家三少更是相貌堂堂,学富五车,气度特殊,儿臣心中很是钦佩三少。与沈家城联姻,更是同谋生长的好事,不外儿臣的婚姻大事也是国是……便由父皇做主吧。”
“既然薇儿都这么说了,朕心中也是对沈家城和三少爷十分满意的,那么就择日完婚吧。”天子又端起了茶杯,眼睛看向蒋藜薇,狠狠瞪了一眼。
自己精心培养,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宝物女儿,就这么急着迎娶别人家的儿子吗!
不外仔细想想,女儿依旧是会待在宫里的,不用远行,心里就又宽慰了许多。
“薇儿,听三少说起,你原先还邀请三少爷鉴赏马球会呢……不如现在便带着三少爷旅行一下会场吧!”天子眼下不想看到这对璧人,便寻了个理由将二人打发出去了。
(好吧就是集美们再过几天我就开学了要中考了,下次更文就真的不知道要等到是猴年照旧马月了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在有时间的时候更文,对天立誓,我要是今年七月之前一篇文都没有更过我下辈子就酿成只能吃玉米的鸽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