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给她当众鞠躬致歉
姜羡挑眉:“好。”
“但是光比试有什么意思,总要来点赌筹罢?”
赌筹?
周文芊不屑。
不知道姜羡跟什么三教九流学来的,还赌筹,这名字是世家千金的该出口的吗。
不外她照旧应了下来,横竖自己不会输。
“赌什么?”
姜羡不紧不慢开口:“我的要求也不外分,你刚刚说我妹妹连庶女或私生女都不如?”
“那么你当众给她致歉就成,记得鞠躬。”
姜羡问姜笙:“可以?”
姜笙抬头。
大佬姐姐这是在给自己撑腰?!
她灵巧说:“都听姐姐的。”
周文芊虽然并不想给姜笙致歉,但她更没想过自己会输,直接爽性所在头说好。
“那如果你输了呢?”
姜羡也基础没想过自己会输,随意道:“随你处置。”
侯夫人听此话暗骂姜羡。
这丫头,什么都不明白就巴巴和人赌钱?!
若输了,就算有自己和侯爷,那他们也不能当众以权压人啊!
周文芊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只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可以吗?”
皇后摆摆手:“如此,你们便比吧。”
她心里默默将这几人移出自己的太子妃备选名单中。
殿内就有靶子,本是从前供皇子们娱乐的,厥后偶尔宫宴上会用到,便一直没去拆卸,一直有专人调养。
此时有宫人端了二十支箭矢上前,周文芊和姜羡每人十支。
周文芊微笑:“既然是比试,也不在乎输赢,不若就将屏风移开,各人一同凑个闹可好?”
皇后原来差异意,却头一偏瞥到天子的神色,想了想照旧付托宫人照做了。
天子笑道:“周侍郎教女有方。”
侯夫人眉头紧蹙。
她刚适才说了周家教女无方,天子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席位上的周侍郎赶忙上前:“不敢不敢。”
天子说:“先人都道‘射’为君子六艺之一,朕以为女子未尝不行学,除琴棋书画外,射御书数也可怡情养性。”
周侍郎奉承:“是陛下治国有方,才让小女以一届女儿身,也可以有时机在宴上献丑。”
侯夫人在心里嗤之以鼻。
不就是会个射箭吗,怎么就教女有方了?
她家姜羡不也会!
应该……或许……会?
皇后垂眸。
她一直知道天子心里有小我私家,那个女子对射御书数都很擅长,确实是个妙人。
不外她不在乎……
皇后抬起头,面上又是一派从容的笑容。
死人是不能和她抢的。
她的儿子是太子,她会熬过天子,等着自己儿子——荣登大宝的那天。
很快姜羡和周文芊都准备好了,角逐正式开始。
姜羡试了一下弓,往靶子发了一箭,只听到“咻”得一下,众人都没看清,就——落到了地面。
如果场所恰当,周文芊真想哈哈大笑。
看姜羡那样子,她以为姜羡几多会一点呢!没想到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差劲。
侯夫人心底沉下去。
姜羡往姜笙那边瞧一下:“失手了。”
“嗯?”姜笙反映过来,随即弯眉,“没事没事,第一支热身嘛,姐姐加油,剩下九支全中靶心!”
原书里面没有姜羡射箭的内容,她在这场宫宴中比得是琴筝,姜笙也不知道姜羡对此是否擅长。
但看姜羡云淡风轻的样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姜羡勾唇:“好。”
周文芊悄悄翻白眼。
说九支中,就九支中?
看看,第一支都偏得没边了。
周文芊不禁面向姜笙作声:“你照旧别对姜羡多抱期望的好。”
姜笙不理会她。
周文芊“呵”一声,然后目光凝在红心,抬起弓,手臂发力,随着“咻”一声,那箭直直往靶面去。
——九环。
周文芊自得地看了姜羡一眼,又瞟了瞟姜笙。
姜笙啧一声。
好戏在后头呢。
姜羡从箭筒上拿出一支箭,搭箭、勾弦、开弓,一气呵成。
周文芊看着姜羡那有模有样的样子,不屑撇嘴。
样子再悦目又怎么样?还不是射禁绝。
然后她就僵住了。
周文芊赶忙揉揉眼,直到有宫人报:“十环!”,她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
姜羡中了十环?!
巧合!一定是巧合!
侯夫人大笑:“好!!!”
“你加油,待赢了,我……母亲给你买新首饰新衣裳!”
周文芊觉得侯夫人这样子真不像个一品夫人,一点没有仪态,但侯夫人的态度让她更烦闷。
呵,运气好而已,自得什么?
她赶忙平复一下心情,然后再发一箭出去。
可能因为姜羡的十环带给了她一点心理压力,她这次只中了七环。
姜羡偏头问周文芊:“还比吗?”
“比!”周文芊讥笑,“你不会真以为一次中了红心,就都能中罢?”
“不外是碰巧而已!”
她也不会一直都是七八环的!
周文芊捏紧拳头。
另有八支箭,她不信自己会输给姜羡这个乡下来的!
“好吧。”姜羡无所谓。
如果周文芊乖乖认输,让她省点力气,她也不想打周文芊脸的。
姜笙继续吃了一块红豆糕,悠哉悠哉等着大佬姐姐剩下的八箭全中红心。
周文芊道:“该你了。”
姜羡随手一抬。
又是十环!
周文芊嘴唇颤了一下,感受自己的心态有点崩了。
她揉了揉有些发颤的手臂,拿起箭矢发出去。
一定要中!一定要中!一定要中!!!
周文芊紧盯着箭矢。
八环。
她抿唇。
至少要比上次好一点。
姜羡又是随手一抬,又是十环。
周文芊:“???”
她心态真的要崩了!!!
周文芊艰难吞咽一口口水,深呼吸,用尽全力抬手发送。
箭矢往前飞去,然后慢慢向下落,最后滑到地上。
周文芊:“……”
没中?!
霎时周文芊感受所有人都在讥笑自己,她连忙平稳自己的呼吸,一定是自己心态的问题。
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
然后,她看到姜羡又中了一支十环的。
周文芊欲哭无泪——
怎么可能不紧张?!!!
她刚刚干嘛要作死?!
所以其实姜羡的养怙恃是狩猎的吗?!
她刚刚不应该选择比箭的!
周文芊咬牙切齿:“你会射箭?你早就等着看我笑话了?”
姜羡淡淡道:“我从未说过我不会射箭。”一直都是周文芊在臆想。
姜笙坐在位置上开心地吃着茶点。
只有不是打自己的脸,大佬姐姐打谁的都行!
更况且这照旧给自己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