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妍、苏雅二人再次睁开眼睛时,却突然发现她们居然身处在一个与之前完全不相同的世界中——在一片百鸟鸣叫声中,头顶上是神秘昏暗的天空,如丝线般的光线勉强穿过浓密的灌木丛漏洞,看起来是那样的微弱,茂密的植物、陡峭的岩石、若不禁风仿若疲倦的古树历历在目,壮实坚硬的枝杈、丰满挺拔的青草,如利刃般,险些扎破她们的皮肤。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朱妍惊慌地问:“这是哪儿?我们为什么突然来到这儿了?”
苏雅望着一棵外表郁郁葱葱、体型庞大、个子高耸入云般的大树,惊得两眼发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树…实在太大了…这是什么地方…”等缓过了神,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莫非,我们穿越了?”
朱妍难以置信地瞪着苏雅问:“穿越?什么穿越?”
“‘穿越’你都不知道?它是网络小说中盛行的一种题材。电视上也有许多这种题材嘛,好比《宫锁心玉》,好比《步步惊心》,好比……”
未等苏雅说完,只见朱妍眉头紧皱、脸色通红地懊恼地说:“我不想听什么穿越小说,我现在只想回家。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突然之间来到这儿了?”
苏雅斜着眼望着朱妍,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要是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也许我早就有离开这里的措施了。”
朱妍茫然地望了望满是树木与长草的四周,再次回过头来问苏雅:“那我们的马路呢?路灯呢?楼呢?另有我们的家呢?”
苏雅翘着脚眺望着远方的密林远处,过了一会儿回覆:“没看到马路、路灯和楼,我觉得家应该可以在前面的路上。”
朱妍也翘着脚望向远方,最后失望地回过头来问苏雅:“哪有?我怎么没看到?”
“我妈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只因为走的人多了,才会徐徐地形成路;人原来是飘乎不定的,也很难有个家,只要你敢于去探索自己的路,早晚会寻找到自己的归宿,自然早晚会找到自己的家。”
朱妍听了,眉头皱得更厉害,一边撅着嘴,一边静静地弯下身坐在身边的树根上,双臂抱着膝盖,也不再去观注苏雅的举动,只是生气地说:“竟骗人家,基础就没看抵家……”
一阵凉风透过树木的枝叉和树叶、长草悄悄袭来,吹在了苏雅的身上,苏雅只觉得似乎是一把酷寒的利剑划过脸庞。她低头朝朱妍望去,只见朱妍还在低头丧气地抱着膝盖默默地坐在树根上,基础不为身边经过的这一阵似乎有所预兆的冷风担忧。
苏雅也蹲在了她的身边,试探性地问她:“朱妍,我们要在这呆多久?”
朱妍淡淡回了句:“我不知道。”
苏雅抬头望了望透过茂盛枝叶的微弱的光线,回过头来继续问朱妍:“我们就这么一直坐着?等到天黑了,来了虎豹虎豹可咋办?”
一听这话,朱妍的身上猛地打了个冷战,她马上站起身,怨怪着苏雅:“别说那些吓唬人的话行不行?”
“吓唬什么人?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而且另有这么多的树和这么高的草,没有虎豹虎豹就怪了,这里基础不是人类呆的地方,这里很明显就是它们的天下。”
“虎豹虎豹”,平时朱妍听到这些个字眼就心有余悸,如今却身临在这种地方,怎么能不畏惧?为了让苏雅缄口别再提这些吓唬自己,她只好讨饶地说:“好啦,好啦,只要你别再提这些吓唬人的话,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妥啦!”
“怎么办?往前走呗,看有没有出路。怎么地也比在这儿等死强!”
“唉呀,别提‘死’不‘死’的,我听着都别扭。你说走,就走好啦,别总吓唬我行不行?”
没措施,朱妍只能任由苏雅领着,离开了原地,向密林深处探索而去。
-----------------------
二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鞋子中似乎被灌了重重的石头一样越来越极重。不仅如此,一路走来,所有经过的地方总是凹槽不平的,不是肮脏的泥潭挡路,就是茂盛的小草挡路。妖娆崎岖的树根盘踞在脚下,有时都分不清到底是树根照旧蛇。最糟糕的是她们经常能碰到像树根一样巨细、而且颜色大同小异的蛇在眼前徐徐爬过。
而愈渐接近黄昏的一尘稳定昏暗的天空就像一个诅咒,总是形影不离地尾随着她们。不知道几多次,她们赶走了对自己纠缠不休的像手指一样大的蚊蝇,漫长的无尽的路消耗着她们越来越虚弱的体力。不外还好,这一路上不停地躲避和驱赶障碍物,居然使她们徐徐淡忘了恐惧。
朱妍越来越觉得满身无力,眼前愈渐渺茫,苏雅也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地叫了,身体也越来越懒散无力。
两人相互依靠着、坚难地搀扶着,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突然,朱妍轻声地问苏雅:“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这条路又能通向哪儿?”
苏雅抹了抹额头的汗,无奈地回覆:“总会有尽头的。”
“如果尽头是悬崖呢?”朱妍声音中略带失望。
“那也会有此外路。”苏雅强打起精神回复她。
“如果,没有此外路呢?”朱妍的言语中更显决望。
“那就走出来一条呗!”苏雅淡定地回覆。
“要害是还没等走出路来,就算我不累死,我也饿死渴死啦!”
朱妍话音刚落,她们两个突然同时立在那里,侧耳倾听着身边的声音。
只听一阵“哗哗哗”熟悉的声音同时灌入苏雅和朱妍的耳朵,苏雅连忙推了推朱妍的胳膊,兴奋地说:“朱妍,你听,似乎有水声?”
朱妍泯了泯干预干与的嘴唇,昏暗的脸上似乎顺间显现了红光,“我们赶忙去看看吧!”
二人再次相互扶携着,一边仔细聆听着临近水源的消息,一边向前寻觅着。
终于,一条被崖石和古树围绕的深绿色的湖映入眼帘。
朱妍迫不及待,撒开了苏雅,就奔湖水而去。苏雅抬起头来,仔细望了望那条湖,只见湖水混浊,湖内长满漂浮物与绿藻,湖水远处是一座看不到顶的山崖。
“小心!”苏雅突然喊道:“这水可能不能喝,绿藻也许有毒!”
适才兴致勃勃的朱妍,待跑到湖边上时本想痛饮一番,一听苏雅这么说,心里的希望似乎再次一落千丈,“可是我实在太渴了!”
“再渴也不要冒险,也许,我们另有此外希望,走吧!”
朱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呆呆地望了几眼面前的湖水,无奈地转转身,正要朝苏雅走去。
突然,湖水泛起海浪,一只犹如列车般大的灰色大蛇突然钻出水面,张着血喷大口与坚利的牙齿,瞪着凶煞的双眼,猛然在朱妍的后背出口,叼住朱妍后就要往湖里钻。朱妍被这顺间发生的事吓呆了,凄惨的惊叫声划破了天空。
苏雅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情急之下,她从地上捡了块盆大的巨石,使劲儿地搬起,然后跑向大蛇面前,狠狠地砸向它的眼睛。
也许大蛇不相信会有如此渺小的动物敢向它挑战,在它没有半点躲避和防卫的情况下,它被苏雅抛出去的石头砸到了一只眼睛。即时,呻吟声传来,它吐掉了嘴里的朱妍,朱妍被扔到岩石边上,只见她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晕了已往。
这个石头对于苏雅来说,也许是重型武器,但是对于大蛇来说,却只是让它受了点轻伤。但是苏雅的这一举动依然激怒了大蛇,只见它轻轻爬上了岸,昂起头,嘴里吐着信子,虎视眈眈、目不转睛地审视着苏雅,一步步迫近着她。
苏雅被它庞大的身躯和恐怖的双眼吓呆了,以至于退却的法式始终在哆嗦,值到踩到一颗石头,她腿软筋麻得再也站立不住,又觉内心一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慌得想站起来,却不想大蛇的脸早已近在眼前,她只能惊恐地抬起头来盯着大蛇巨大的眼睛。
大蛇似乎看准这是个时机,再次张着血盆大口向苏雅吞来,苏雅只能看准大蛇的两颗巨型毒牙,待它靠近之时,猛地立起身,然后用双手握住它的两颗巨牙。但是仅依她这渺小的体魄又怎能轻易地跟大蛇抗衡,她仍然被大蛇轻而易举地吞在了口中,并被大蛇用嘴唇挤压着她弱小的身体,外加大蛇的利牙坚硬如铁,早已将她细皮嫩肉般的双手划破,只见鲜红的血顺着苏雅的手臂滑落,一滴一滴,不光浸湿了她的袖口和衣裳,也滴到了大蛇的嘴里。
正当苏雅命在旦夕之时,忽见大蛇一反常态,突然张开嘴巴,并用重力将苏雅吐出口,苏雅被重重摔在草地上。仅管头撞击在地上,摔得很疼,也令她感应有些头晕,但是片刻后,她总算清醒过来,她用手支撑着坐起,然后纳闷地看向大蛇,一边奇怪它一反常态的举动,一边视察它下一步又将做何进攻。
可眼前的一幕却把苏雅看呆了,那条犹如火车般大的大蛇不光不再向苏雅接纳进攻,而且它居然在突然之间变得急躁不安,或者可以说成是痛苦不勘,它转动着身躯,从岩石的岸边,一直滚到湖中,痛苦的呻吟声日渐酿成撕心裂肺的嚎叫,它在湖中不停地摆动身子,湖内被它掀起的水花足可以打死任何经过的动物。随着它哀嚎声的愈加响亮和惨烈,苏雅徐徐看清了它痛苦的泉源。她情不自禁地站立起来,不明因由地徐徐走向大蛇,难以置信地朝着那痛苦的泉源望去——只见大蛇的皮肤自脖颈处突然开始溃烂,鲜血随即崩裂四散,浸湿了它的双眼,血糊糊的蛇骨赤裸裸地袒露在外面,似乎被人强制活扒了皮般。再见溃烂面积越积越大,而且在溃烂历程中大蛇的身体居然一边飞血,一边冒着轻烟,犹如被硫酸烧灼腐蚀的肉体。
短短几分钟,一条如列车般巨大的蟒蛇被突如奇来的溃烂焚烧毙命,在凄惨、悲痛、痛苦的惨叫声中,化为蛇骨,厚厚的蛇血染红了整个湖面。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依然能见湖面冒着泡泡,犹如水烧开了般,那些蛇骨在泡泡之中徐徐降低,竟随着莫名原因的进一步腐蚀,永远地消失在湖里。
苏雅心惊肉跳地寓目着这幕的发生,目不转睛地望着大蛇消失匿迹的地方,百思不解这一场惊人的局面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发生的?
即便过了一会儿,湖面徐徐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在苏雅的心中,仿似仍然遗留着一个自己解释不清的阴影。
等苏雅感受得手掌和胳膊的灼痛时,才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掌和胳膊还在流血。适才被蛇牙所伤,手掌和胳膊上的肉皮被血淋淋掀开,伤口的扩散令她隐隐作痛。她连忙从内衣衬上扯下几条布,模仿电视里的古代人,将伤口处扎紧。但是她仍然庆幸仅管自己的伤口这么多,她却未感应无比的痛苦和难以忍耐。突然她又想起朱妍来,这才朝朱妍的偏向望去,却见岩石边的朱妍不光平安无事,而且静静悄悄地坐了起来,仅管看起来她很无精打采地揉着脑袋。苏雅见状,连忙跑已往,扶着朱妍的肩膀说:“朱妍,你没事吧?”
朱妍随着声音转头看了看苏雅,然后又四处看了看,发了一会儿呆后,才回覆:“我没事儿,适才发生什么事了?”
“适才的那条大蛇,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死掉了,横竖现在没事儿了!”
朱妍聚精会神地盯着湖面周围,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然后她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看看,这才转头问苏雅:“这周围的景色是真的吗?”
苏雅也随着朱妍的目光朝四周望去,只见周围的景色与适才阴暗的景色相比简直大相径庭——阴冷的山崖不知何时爬满了青苔,混浊的湖水不知何时变得清澈蔚蓝,连适才的绿藻和漂浮物都消失无踪,孤寂的岸边和岩石边上不知何时长出了翠绿的青草和鲜花,坚利的枝杈、神秘的古树不知何时结出了种种果子。
看到这一幕的苏雅再次地感应惊讶:“这周围的景色为什么眨眼间就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