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讲,除非是经过茅山灵神宗密法炼过的妖鬼,才气够彷徨有生死之间,既保留着完整的身躯,又拥有着永生不死的寿命,而一般通过术数从冥界召唤来的鬼物,都是只有灵魂而没有实体,刀剑的直接攻击,对它们没有什么作用,只有真气或者术数类的能量攻击,才气够真正的伤害到它们,虽然,那些本就蕴含天地元气的神兵利刃是例外。
但罗飞扬的幽冥之门,却很是让人难以理解,如果在他完全控制下召唤出来的鬼物,好比上次的赤蝴之魂,就是完全的幽魂,没有实体,它只能在攻击到对手的一瞬间,才会将自己的攻击部位瞬间实体化,其他时候,都是没有实体的幽魂。
而上次他无意中将幽冥之门完全放开,随机召唤出那个黑盔女战士的时候,命令她攻击过那青石岩后,罗飞扬就感受到差池劲,那留下的人形凹坑,可不是没有身躯的幽灵能够干成的事情。
虽然,无论是冥界,又或者是妖物,另有一些避世的种族,都有许多罗飞扬基础就不了解的秘密,偶尔从甔中仙那老家伙嘴里听到一点千年前的工具,反而让他更是迷惑不解。
甔中仙再次飘了出来,蹲在痞子身旁的一根树杈上,同样在欢快奋兴的看戏,没有影戏的年代,这种欣赏现场直播的时机可是不多见。
与黑盔女战士的战斗,更是让鹰勾鼻要气得吐血,罗飞扬已经够油滑了,这个美女爽性就双脚不着地,完全飘飞在空中,来去行动完美有如行云流水,进退更是完全无迹可寻,那十来把飞刀飞镖,完全徒劳无功的钉在了树干上。
偏偏痞子还在旁边多嘴道:“嗨,那勾鼻子的哥们,你们钱多了别乱扔,可以给少爷我呀,兄弟正为钱发愁呢。”
“有银子就更好了,我想去吃蟹黄包啊。”甔中仙不忘在一边随着扇风焚烧。
却把一边的罗飞扬吓了一跳,敢情这老家伙还没忘记蟹黄包啊。
七个追兵被边上的两个巨细无赖不时的扰乱心情,但他们劈面的那个女煞星可是丝毫没受到打扰,黑焰长枪长拨短打,看上去似乎是在受着围攻,实则凭着玄奥的移动,让对手基础无法发挥联手的作用,完全用不上力道。
而在她快如闪电的长枪吞吐下,不时有人受伤,眼看着七小我私家就要无法撑下去了。
罗飞扬有些奇怪,虽然这个黑盔女战士的强横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但是到现在为止,她也不外就是通过枪法攻击而已,那枪身上流动如蛇的黑焰就像是部署,基础没看到她用过。
试探着命令那美女用黑焰攻击,也完全不管用,如同石沉大海一样。
正在痞子费心琢磨这事的时候,黑盔女战士突然‘嘭’的一声,再次化成了一团黑雾,并迅速的消失在半空中。
罗飞扬和甔中仙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她消失的地方,脑子里一片木然。
鹰勾鼻等人也完全没有想到,同样傻傻的看着那里,心里似乎还不想相信此事,刚刚看似他们在联手围攻,实质上,他们已经被那个可怕的女战士玩弄在手心里了,想逃都逃不掉。
但对方,嗯,就这么‘嘭’一下,就没了?
真的没了?
重复眨眼确定之后,七人马上大喜过望,看来这个召唤的道术是有时间限制的。
猛喘了几口大气,草草了处置惩罚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七人恶狠狠的目光再次盯向了也刚刚缓过神来的罗飞扬。
“嗯,老家伙,你说,她确定是我召唤来的么?”罗飞扬转头向甔中仙寻求答案。
“咳,按理说,或许,她应该是你召唤来的吧。”甔中仙的话里同样充满了不确定,他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只要召唤来的鬼物不失控,是没有可能自己凭空消失的,否则,这个幽冥之门不是鸡肋到极点了,费那么鼎力大举气,还来其中途退场,这事换谁也不愿意。
罗飞扬没时间再考虑这工具,因为他终于等到了鹰勾鼻等七人怒火冲天的眼神,和满脸狞厉的神色。
半分犹豫都没有,痞子直接开溜了,他左臂现在完全无法使用,而那七小我私家也都水平不低,虽然受了些伤,但也不比他的务势重,联手更能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他可没有黑盔女战士那么厉害,再加上,召唤幽冥之门险些消耗掉了他所有的神魄力,现在连烈焰符都用不出来了,实力降到了最低点,不溜更待何时。
幸亏只用在轻功上的先天真气依然充盈之极,溜起来绝对比后面有些气虚力疲的追兵轻松上许多。
那七个追兵不知道为何,顽强的要命,纵然在伤势不轻的情况下,都绝对没有半分握手言和的意思,摆定车马要跟罗飞扬彪到底了。
带着鹰勾鼻等人围着树林兜了一个圈,罗飞扬满脸阴笑的又跑回了适才的战场边上。
鹰勾鼻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痞子掏出了一把杀猪刀,架到了刚刚醒来,精神委顿到极点的何冲脖子上。
“站住,如果再靠近,别怪少爷我手快宰了他。”罗飞扬站在何冲身后,没有半点身为妙手的自如之明,无耻的用上了人质大法。
在鹰勾鼻的手势下,七小我私家一起停在了罗飞扬三丈外。
“鄙俚,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无耻。”鹰勾鼻满脸怒容的喝道。
罗飞扬翻了翻眼皮,道:“靠,你们这么多人打少爷我一个,就不无耻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肯放了何教头,开出条件。”鹰勾鼻满脸藐视的心情。
何冲焦黑的脸上带出了一些感动,这些妙手平日里都是归二庄主管的,平时在庄中少言寡语,对谁都冷冰冰的,跟他友爱也只是一般而已,现在肯这么做,已经让他谢谢不尽了。
眼神蓦然一静,何冲脸上平静了下来,一咬牙,脖子突然使力,向横在脖子上的那把尖刀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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