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人依旧在小乡村里闲逛,丝绝不在意周围村民们的眼神。
一个妇人可能是有些于心不忍吧,上前提醒二人让他们早些离开,但都被张伟婉拒。
果真才过午时,就有两个穿着官服的衙役找上两人,说是县令有请。
张伟微笑颔首跟了上去,陈平安也尾随其后。
两名衙役也是一前一后的形式,看来是怕我们逃掉了。
县衙不在这个村,四人一行路上走了许久,在路上简直除了漫天的黄沙就只剩下这片枯树林。
张伟开口询问前方的衙役道:“树根村的根雕远近闻名,每一座根雕都栩栩如生,但这几百里都只看见枯树,可见贵县根雕师傅的技术高明啊!”
一般的根雕很少用普通的树木,越是上等的根雕用的树木也越高级,而这一路上除了枯木外张伟并没有看见过其他树,而两名衙役也明显愣了一下。
随机开口道:“我们的根雕师傅可是全天下独此一份,看来两位也是慕名而来?”
看来那个巫师早已交过他们怎么样回复这些问题了,既然如此多问无益了,直接去找那个巫师好了。
这个村子比适才的乡村要好上一些,但依旧都是土木房,一路上黎民们看见我们与衙役们走在一起都哀叹着低下头。
张伟倒也没有怪他们的意思,他们也只是普通黎民,能阻止得了?
更别说那巫师照旧占了县令的位置打着朝堂的名义,虽然自己与朝堂没什么接触,但父亲好歹也是个大官,就当是帮他解决掉了。
到了县衙门口,这个县衙应该算是整个县最富贵的修建了,看来这个巫师禁止黎民们收支但自己却拿着不洁净的钱随处浪费。
进入县衙,两名衙役领导着张伟二人来到一处大堂,赶忙着又出来十几名衙役将二人困绕住。
陈平安想要动手却被张伟拦了下来,张伟道:“诸位这是什么意思?”
适才领着二人的衙役道:“你们涉嫌抢劫罪,现在已经被捕了。”
抢劫?
“你无凭无据的不要血口喷人啊!我们什么时候抢劫了?”
如果他们直接摊牌动手张伟也不会手下留情,一群还未入品的衙役别说陈平安了,就是自己也能一挑三!
但安罪名就给张伟整不兴奋了,自己清清白白一小我私家,怎么可能做出那种违法乱纪的人呢?
而且我老子可是大承国二把手!其他三国不说,就这大承国自己拿着令牌都能去钱庄拿几百两银子的!你说我抢劫?瞧不起谁呢你!
衙役拿出一张纸,念道:“二人与枯沙村马市卖马,用二十两价值的马匹卖与我二百两银子。”
“这上面另有他的签字画押,物证人证俱全,还狡辩?”
张伟狡辩道:“这钱是那马市老板给我们的,他先是给我两块饼我没要他才给我两百两银子的!”
那一麻袋的银子张伟嫌重懒得提放在了那个破庙里,没想到他们竟然用这个罪名给自己部署了。
陈平安双拳相撞,一副要打就打的样子,其他衙役也纷纷拔出腰间的刀戒备。
能出来闯荡江湖的不是对自己实力有自信的就是带了许多护卫,众人可不敢大意,这也是为什么吴玄不敢亲自过来的缘由。
要是被擒住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所以先拍衙役们抓住他们,就算他们武艺超群抓不住自己也能跑掉。
吴玄此时就在屋子里透过一个小孔寓目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旦事情差池劲就感受拿着这段时间收刮的钱从后面的地洞逃跑,大不了在找一个贫苦县当土天子。
张伟也是猜到了吴玄的心思所以才阻止陈平安动手,不外他们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衙役们要真的敢动手亏损的只是他们。
张伟朝陈平安做了一个眼神,后者颔首会意,紧接着重拳出击。
一拳一个衙役将他们打飞至十几米外。
“你干嘛动手!”
张伟瞪大眼睛看着陈平安,都相处一个月了你居然还不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让你冒充打不外然后被擒,这样才气接近那个吴巫师啊!
陈平安不明所以道:“不是你眼神一眨一眨的让我赶忙解决掉吗?”
张伟扶额,看来自己与他的默契的还不如跟府里的大黄来得实在。
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两人赶忙跑去后院里去,院子里已经是空无一人,那家伙已经逃了!
吴玄现在正在地洞里,当他看见那少年一人就将十几个全部打飞,才不外一息之间!
这时候吴玄就已经明白了这两小我私家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所以感受抱住一个小木盒就从书架下面的地洞逃跑,幸好早在几个月前这个地洞就挖好了,这个洞是按着自己的身形挖的,外人很少能钻进来!
县衙内,张伟与陈平安看着这个地洞,追吧?但这个洞有点小,两人的身形似乎也钻不进这么小的洞。不追吧,让那家伙跑掉了又觉得有些不宁愿宁可。
张伟叹了口气走出院子,发现此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黎民,他们对着已经瘫倒在地的衙役们又是吐口水又是打骂的,见着张伟两人出来众人都停了下来。
僵持了一会后一个老者走了出来,道:“老朽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在这里领导全村黎民谢谢二位令郎!”
说着就要跪了下去,张伟赶忙上去搀扶,要是被这么多老人跪怕是要折寿啊!
同时道:“诸位不用谢谢我们,只不外那巫师狡猾钻隧道逃跑了。”
此时人群中一个青年道:“我知道我知道!”
在人群中青年挤了出来,道:“我知道那只老鼠的洞通往哪里!其时他打洞的时候征用了十几小我私家,我就是其中一个!”
说罢,便领着众人来到乡村外几里处的一个地方,这里位置偏僻少少会有人来这里。
一块大石头旁有一块木板,若不掀开上面的沙土基础看不见这里有木板!
青年率先掀开沙土正要打开时被张伟拦了下来,道:“你确定只有这一个出口吗?”
青年颔首道:“对!因为这四周都种着被施法的枯树,只有这四周是宁静的。”
获得肯定的回覆张伟邪魅一笑,让众人期待一会。
一刻钟后,木板才传来了声音。
众人皆是靠步行,很快就能来到这里,而吴玄则是靠爬行,还时不时的歇了一会,这才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当吴玄打开木板时先探出一个脑袋四处张望,发现没人后才慢慢爬出。
“难怪这洞这么小,你长得这么矮小,跟只老鼠一般。”
吴玄猛的转头发现石头上站着一小我私家!赫然是适才两个青年之一!
吴玄的第一反映就是重新钻进地洞,但木板却被陈平安先一步关上,吴玄吃了一个狗啃沙,大门牙都给撞掉一个。
嘴里连忙念叨着:“我有钱!我给你们钱,求求你们放过我!”
吴玄打开小木盒,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已经大面額的钞票。
这一招他面对无数的人都能实用,但为什么眼前两人一点也不心动?
陈平安对金钱没有感受,在他眼里钱还不如酒肉实在,而张伟则是见多了金银珠宝,这点工具还不够他在京城时一个月的零花钱呢!
紧接着藏起来的村民们也走了出来,吴玄迫切道:“是我!我是领导你们走向富有!你们每小我私家手里都有钱了!是我!都是我的劳绩!你们居然联合外人忘恩负义!”
“住嘴!”
一个瘸腿的青年扶着手杖走出来怒斥道:“你这种滥杀无辜的人不配在世!若不是我残疾,你也要将我一起埋葬在这魔树底下!可怜我的弟弟惨遭你的辣手!”
“我的孩子也是!”
“我的父亲也是!”
“另有我!”
“......”
......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抗议,吴玄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你不是喜欢钱吗?还给你!”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随机一个十两重的银子砸向吴玄。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也效仿,五两,十两,二十两,五十两......
越来越重,越来越多。
其中一坨百两重的银子砸中吴玄的脑袋让他含恨而死。
一旁的张伟与陈平安漠然看着这一切,村民们要报仇他们阻止不了,或者是就算他们不动手自己也会动手。
吴玄死后县衙里几个为虎作伥的衙役也被绑了起来,张伟写了一封信给远在京城的老爹。
用不了多久树根县将不复存在,这个两千人的县会融入隔邻县,而张伟也让众人将这些枯树全部挖出来团体烧毁。
这些魔树都来历吴玄已死也不了了之,但这种危险的工具烧掉是最好的选择。
京城。
张元霸收到儿子的信原本是很兴奋的,但信中的内容不是他这段时间游历的奇遇,也不是对家的忖量,而且控诉大承底层官员的腐烂。
立即张元霸就入宫与承皇商讨的一整夜,第二天便建设锦衣卫,专为陛下效力监视文武百官,尤其是远离京城的县州!
而风靡京城的根雕也被下令视为邪物,一旦私自藏匿,与杀人罪并处!
树根县也更名为树苗乡,隔邻县的县令是一个还算中规中矩的人,至少不会在让他们饿着也不会让他们再失去亲人了。
回到破庙,张伟将几百两银子还给马市老板,现在乡县互通,银子也有了用武之地,这几百两银子可就是一笔巨款!
马市老板立即送了张伟两匹上好的骏马。
挥手离别树苗乡的乡亲们,两人再次踏上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