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怜香惜玉？不存在的
自从何枭告诉何九歌，琳娘的死另有隐情，她就经常握着那只小银镯发呆。
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一直很痛恨没能让妈妈过上好日子。来到这里以后，何九歌的娘亲琳娘被人害死。突然觉得，既然是何九歌，她就有责任去查清楚，还琳娘一个公正。
无意间看到朗清望着她手中银镯发呆，边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朗清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
是啊，何九歌虽然傻，名声欠好，但总算有个嫡亲的哥哥。其时顾遥当众求亲、寂吾想让她陪行，都是何枭绝不犹豫地阻挡。这些都是亲人的眷注。
可朗清呢？
记得书中提过，他的父皇晟国天子一心只想把他培养成及格的天子，自幼就把他送到宫外随着师父习武。而他的娘亲是草原女子，更注重男子的实力。所以，他自幼险些就没有体会过亲人的温暖，都是冷漠和疏离。
慢慢地，也就养成了酷寒的性子。爱上乔玉即是如此，她美得惊心动魄，又极会照顾人，难怪朗清会爱上乔玉了。
何九歌柔声说：“朗清……要是想家，就回去看看吧。”
朗清看她，好半天才使气一般：“不必！”
何九歌见他离开，皱眉，似乎生气了？
抛开朗清的事情，前一日延学监的事情还没解决。何九歌把前一日的事和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何不归，何不归对此不甚在意。正好教育是由礼部管，而何昶正是礼部侍郎。
何九歌与朗清来到琉璃小筑——何昶的住处。
“教育公正？”何昶好半天都没反映过这四个字的重量，许久才赞道，“九歌真是差异了。其实在民间也有私塾，简直不是所有人都能上，学费书本费，不自制。”
何九歌试探着问：“那有没有什么措施能让所有人都有念书的时机？俗话说，广撒渔网重点选拔。难道寒门就没有人才吗？”
何昶怔怔地看她，无奈地笑道：“你这胆子是真大。这些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朴，革新，历来都是靠鲜血换来的。你一个女子……”
他的笑刺伤了何九歌，她不宁愿宁可地反驳：“女子如何？女子也能念书教学生，女子也能上战场保家卫国。”
何昶只好抚慰她：“九歌，不是我不帮你。我不外是侍郎，许多几何事情我说了不算。你刚刚的想法，就连尚书林大人也做不了主……”
“林大人？”何九歌有个欠好预感，“哪位林大人？”
“林智。”
何九歌惊了：“他有个儿子叫林敏？”
何昶也惊了：“这你都知道？”
何九歌无话可说，一下就把礼部尚书冒犯了，看来这事儿简直不能成。
见她愁云满面，何昶慰藉她：“过阵子就是暮春祭礼，每年都有雅会。若能在雅会上赢得雅魁，便能向皇上求个恩赏。”
“恩赏？提什么要求都行吗？”
“是。”
总算有了个希望。何九歌正想和朗清一起离开。
“这位小兄弟之前没见过啊。”
只见何昶审察朗清，眼中带笑。
何九歌猛地想起，何昶未来是要叛国投靠男主的，那可不能给他们制造时机。
“我看你器宇特殊，想不想当官啊？”
心知朗清自然看不上什么官，何九歌照旧绝不犹豫地拒绝，拉着朗清飞快地离开。
朗清飞快地看一眼被她拉住的手腕。
何九歌却完全没在意，反而问他：“你会选筝吧？”在她印象中，男主是全能的，而且特别锦鲤，做什么都对。
因此，也掉臂朗清的回覆，就带着他来到雅馨坊——永安城最大的乐器行。
雅馨坊很宽敞，摆着种种乐器，笛子、长箫、琵琶、琴……琳琅满目。
一位俊秀的令郎正坐在中央弹筝，悦耳动听，不知不觉就听入迷了。
一曲弹完，他才抬头看何九歌。这人很白，一双眼睛狭长，总觉得像狐狸。
“在下吴锵——何五小姐，也是来选琴吗？”
何九歌惊讶：“你认识我？”
吴锵浅笑：“在永安城里，另有人不认识您吗？”
何九歌讪笑，知道自己名声欠好且大，不敢再问。赶忙转移话题：“我想选筝。”
他抬手一指，正是他刚刚弹过的那把：“这把就不错，木质紧实细腻，琴弦有弹性，声音灵动。试试？”
朗清站在另一把筝旁边：“我看这个不错。冷冷盯着吴锵。
何九歌一听立刻喊：“老板就定这个。”
吴锵尴尬：“这……你不试试？”
“不用，我信他。”何九歌嘿嘿一笑。
目送何九歌和朗清离开，吴锵敛了笑意，鄙夷：“何九歌，不外如此。”
第二日，雅馨坊就把琴送来。这一下，何贵寓下全都知道何九歌要加入暮春祭礼的雅会。不出一日，整个永安城都传得沸沸扬扬。
何九歌不知外界如何传扬，但她真的被筝折磨得头疼。原以为男主靠谱，谁知道朗清随手选的。真的是随手！这琴的音色真不如吴锵推荐的。
一上手，连朗清自己也听不下去了，转头就走。
何九歌气得要死，这人，听不下去就跑，有本事一开始选琴时用点心啊！
当何晓蝶何晓梦来时，正听见那惨不忍睹的琴声，和何九歌的叹气声。
何晓蝶故作好奇：“哟，这什么声音啊？”
何晓梦顺势：“似乎谁家在劈柴。”
“今日不想打骂。”何九歌正在努力调音，头也不抬就逐客。
何晓梦怒道：“你……”
“晓梦，”何晓蝶拦住，讥笑，“九歌啊，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从小到大，你一直是何家的羞耻，嫡女？不外是个好听的名头，别说雅会，就是嫁人都没人敢娶。省省力气吧，何须又去丢何家的脸。”
何九歌抬头看她：“嫡女就是压你一头。有这功夫不如好好练练，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练练？哈哈，我们晓蝶需要练吗？以往每年的雅魁都是她。十段，最高品级，整个延国都局指可数。”何晓梦自得洋洋。
何九歌一愣：“上次那种水平居然就是顶级了？——那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何晓梦冲上去就要打她，被人捏住手腕，一推，险些摔倒。
“朗清……”何九歌看着他的背影。
何晓梦气极了口不择言：“何九歌，你这不要脸的工具！敢在府里养男人？还想赢雅魁，做梦去吧！”
朗清随手一甩，何晓梦脸一歪，立刻红肿起来，吓得都忘了哭。
“再敢乱说话，就摘了你的舌头！”
被朗清的气势唬住，何晓梦憋屈着不敢哭。何晓蝶扶住她，压抑着怒火：“何九歌，别以为你加入雅会就能挣脱骂名，就能嫁给小王爷，咱们走着瞧！”
何九歌悄悄握紧拳头，喊：“我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