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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青春的脚步

绚烂青春的脚步

白杨居士 著

  • 短篇

    类型
  • 2010-12-23上架
  • 812618

    连载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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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父亲突然离去

绚烂青春的脚步 白杨居士 5026 2010-12-23 20:24:09

    序诗

  《绚烂青春的脚步》

  绚烂青春的脚步走得正紧

  轻盈的和充满快乐的气息

  弥漫于我敞开的心扉

  让暖和的阳光洒进来

  让迷人的笑靥迎上来

  我陶醉在你的怀抱

  直到甜甜地睡着了

  那样清闲和恬静

  白云踩在脚下

  风儿一路踏歌而行

  天气很沉闷,透不外气来,让人有一种压抑感和急躁不安。乌云密布,大有山雨欲来之势,顷刻间,黑压压的浓云征服了一切,像士气高涨杀气腾腾的百万雄兵倾巢而出。风煽动着乌云,雷电结伴而行,震破天际,不行阻挡,无情的雨乘隙四处撒野。花卉树木,有名的无名的随着舞动了起来,那样的尽兴尽力、乱七八糟,和着雨槌敲击的节拍声,午后的雨曲就这样拉开了帷幕,那么的美妙绝伦却有些愁殇。

  晓刚倚靠着窗,看窗外的雨彷徨,心绪亦很乱,闪电拂过他的脸庞,烦闷充满他的脸上,眉毛皱锁在额上,两眼似乎在看雨,而眼神却很迷惘,僵硬的身姿一动不动,似乎一尊雕像。眼睛里穿透而出的无形的线将洒落的雨珠串联了起来,形成偌大的雨帘,看不清眼前的路,让人觉得雨快点结束才是最重要的,晓刚的心里也在下雨,一场无形的雨。

  晓刚清楚地明了高考通知书快要下来了,全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未来只是雨朦朦一片,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晓刚都不敢去想象。理想的花永远那么娇媚感人,芬芳四溢,却经不起现实的风吹雨打。

  现在,晓刚的理想就是摆在眼前的路,如果考中了大学,虽然是好事,是理想的实现,可对于家庭境况贫寒的他付得起学费岂是易事?再加上父亲的肺病已是晚期,危在旦夕。如果没考中大学,说不定是好事,虽然远离了美好的理想,却更接近了现实,晓刚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和母亲携手配合撑起整个艰难的家,究竟另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可以想象获得,一旦父亲撒手人寰,压在母亲肩上的担子将是何其极重?

  路在何方?路在脚下。是否雨后真的有彩虹?怎么走出这里的天地到外面的天空遨游?晓刚不想再深入想下去,在屋里踱了几步以后,又倚靠到窗旁,静静地发呆。

  “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把晓刚又拉了回来,是父亲在猛烈地咳嗽,晓朴直要走到父亲的床边,母亲付托晓刚去煮碗稀饭给父亲吃,并熬一下中药。最近,父亲吃得很少,只能吃稀饭,他每况愈下,情绪也欠好,他拒绝吃任何药物,也不想用饭;甚至,他还会动怒,或者一整天闷闷不乐,或者恒久地盯着某个物件发呆,总是显得心事重重。

  父亲一天更比一天憔悴,病情一天更比一天严重,也许父亲在多次的救治实验之后已觉自己无药可救,更无回天之路,只是静静地期待上天的部署。可一家人都希望父亲的病能奇迹般地好起来,尽管为了帮父亲治病,家里已经债台高筑、欠债累累,但父亲究竟是这个家的脊梁,如果父亲真的倒下的话,也许这个家就要坍毁、瓦解?阳光般温暖的家庭就这样笼罩在乌云的阴影里,各人都不愿意这样,心情都是异常的极重。

  可爱可敬的父亲忍着病痛,毅然决然地从医院搬回了家,尽管医院的医生一再规劝和再三嘱托父亲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也许病情会向好的偏向转变,所有病人住院所进行的视察、诊断和治疗都需要时间,同时更需要病人、医生和病人眷属的密切配合,来不得半点马虎,如果中途而废放弃治疗,一切都是前功尽弃,若是神医也会一筹莫展。

  父亲清楚地明了一切,他的痛已分管到了全家人的身上,一屁股的债给原来就很艰难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们一天天地长大,父亲不忍自己而毁了孩子们的前程,不忍自己拖孩子们的后腿,心中觉得有愧,对不起孩子们,对不起旦夕相伴的妻子。

  可敬可亲的父亲啊!他捶胸顿足,痛不欲生,无情的病魔像一把利剑扎进了父亲的心口,血在一滴一滴地往外流。为什么善良的人要受到如此磨难?难道是上天的部署?或是命运?

  晓刚端起一碗稀饭走向父亲的床边,药还放在炉灶上煎熬着,热气腾腾。晓刚把父亲扶坐起来,用棉枕垫在父亲的腰背后,好让父亲坐着并不那么吃力,晓刚顺着床沿坐下,舀了一勺稀饭,有些烫,放到嘴角边吹了几口,慢慢地将那勺稀饭伸到父亲的嘴边。父亲慢慢地张开口,应承着,一口、两口,晓刚小心翼翼地喂着父亲,不知不觉喂了小半碗稀饭。可突然间,父亲的嘴里溢出了许多刚咽下的稀饭,父亲用手推回晓刚刚要伸过来的稀饭,现在晓刚眼疾手快,马上跳下床拿了一只塑料盆子放到床榻,父亲倒在床沿用力地呕吐起来,厥后竟是猛烈地咳嗽,直到最后,咳出了一滩鲜血,父亲颤粟不已,他用手捂住嘴巴,把那咳出的血捏在手心里,他想掩饰住这一切,却深深触动了晓刚的心。

  晓刚撮了条热的湿毛巾,扶正父亲倚住棉枕靠好,擦拭父亲额头的涔汗,顺势晓刚拉着父亲的右手来擦,父亲的右手在哆嗦着,当晓刚掰开父亲的右手时,鲜红的血映入眼帘,晓刚情不自禁:“爹!你咳出了血,那么多!爹!你心里难受吗?”

  “爹没事,这算不了什么,你别孩子气!”

  “爹!去看医生吧!我出去挣钱给你治病,你一定要好起来呀!”

  “爹会好起来的,爹还要供你上大学。你是家里最懂事、最有前程的,你给我好好念书,一定要替祖争光啊!”

  由于这一阵的咳嗽费了许多几何力气,父亲仍气喘得厉害,晓刚把毛巾洗洁净为父亲擦了擦脸。晓刚还学母亲的样子,用手在父亲的胸口上下抚摸帮父亲理气。自从父亲生病以来,一直都是母亲日里夜里的无微不至地照顾父亲,她自己都没好好休息过,整天都是她忙碌的身影,话又说回来,三个孩子还小,虽然晓刚大点,可还要念书的,一家的担子能推托给谁?母亲清楚自己的肩负,但她没有向生活屈服和低头,因为她从孩子们的身上看到了一线希望。

  自从晓刚懂事以来,家里一直和和气睦,怙恃休戚相关了这么多年,他们很少打骂,尽管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但照旧都挺已往了。最遗憾的是父亲得了严重的肺病,从那以后一家人都再也没开心过,似乎晴朗的天空被笼罩了沉沉的乌云。

  突然,晓刚的手被父亲紧紧地握住,还带着不停的哆嗦,晓刚的眼睛和父亲的眼睛触碰在一起,四目以对,相互缄默沉静了一会儿,父亲先打破这种心谙的缄默沉静,用一种微颤的声音说:“晓刚,父亲对不起你们,我李金奎,堂堂男子汉竟落到了如此下场,可真委屈了你娘,又有愧于你们三个孩子,我放心不下,如果上天能还我第二次生命,下辈子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可一切都是天意,天意不行违,我已为时不多,我真的放心不下,我怎能一走了之,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在受苦受罪呢?”

  “爹!你千万别这样,你会好起来的!娘、我另有弟弟和妹妹,我们都巴望着你好起来,我们这个家也会因此好起来的,你是我的好父亲呀!你不能放弃啊!你的心里要尽量放开,要开朗才行,我们都挺好,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晓刚尽力慰藉父亲,不外心里有些惆怅,总觉得父亲今天的神情和言语有些特别,有些差池劲。

  “晓刚,是爹拖累了你们,别在为我求医问药,乱花冤枉钱,我欠你们的债下辈子也还不清-------”说着,说着,父亲连续不停地艰辛地咳嗽了好一阵。

  “爹!你说什么呢?不要瞎讲,我不要你说那样的话,我们都市无比伤心的,好吗?”

  泪水已从晓刚的眼里夺眶而出,晓刚一下子手忙脚乱,努力帮父亲理气,可情况越来越糟糕,父亲的身体好象开始抽搐,晓刚觉得事情有些可怕起来,高声叫起来:“娘!晓强、晓凤!你们快来呀!快点!”

  母亲三不并作两步,从厨房径直跑过来,“怎---怎么了?”

  “娘!爹,他------”晓刚抽噎着说不上话来。

  “金奎,孩子他爹!你这是怎么了?你快说啊!”

  “树珍,我对不起你,孩子们就交给你了!你的担子可不轻啊!”

  “孩子他爹!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你要挺住,就是砸锅卖铁,我们都要给你治病,我和孩子们都指望着你好起来,你可千万不能走啊,要否则我可怎么活啊!”

  “树珍,我金奎对不住你,没让你过上好日子,没让你享过一天福,风风雨雨了这么多年,真苦了你!”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说这些干嘛!再苦在累又算得了什么,你好起来就是我们全家最大的希望!”

  “树---珍---我快---不行---了---”父亲说话越来越吃力,上气不接下气地哆嗦不已。

  “孩子他爹!这---不公正,老天啊!这不公正啊!”母亲很是激动,嚎啕大哭。

  此时,晓刚的眼睛严重地湿润了,一时好象有什么卡住了咽喉,话也哽咽了:“爹------”

  “晓刚,我的---好孩子,你---你是---全家的---希望,有---前程,将---未来---必---成---大气,考---考中---大学,一定---要---好好---读,就---就是---借钱---也---也要---读,答---允许---我?”

  晓刚点颔首,“我允许你,父亲你说吧!我听着呢!”

  “晓刚,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母亲,还---另有---兄妹,做---父亲---的---拖---拖累---你们---了,父---父亲---就---托付---你---啦!”

  “爹!孩儿铭记在心,孩儿有愧,不能让父亲治好病过过好日子!爹!我打工去挣钱,我要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病,你一定会好的!”

  “我---我的---儿,有---你---这份---孝心,做---爹的---已---心满---意足---了,儿---啊!你---你---一定---要---争---争气!”

  “爹------”晓刚失声痛哭。

  “树珍,孩---孩子---们,拜---托付---你---”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父亲握晓刚的手没了劲,晓刚知晓情势差池头,高声叫道:“娘!爹,快不行了,晓强、晓凤快来啊!爹快不行了!”

  “金奎!金奎!孩子他爹!你快醒醒------”母亲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声嘶力竭。

  晓强、晓凤刚踏入门槛内,晓凤的手里提着药罐,耳朵听到噩耗,一下子懵了,双手一抖,药罐摔到了地上,连同药与药汤洒了一地,晓凤惊叫了一声,抓住晓强哥哥的衣角,一头栽到哥哥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父亲断了气,父亲的手软了下来,失却了血的温度,越来越变得僵冷,眼睛凝望一处,一动不动,两颗黑眼珠向上翻着,瞳孔也放大了,鼻孔已基础没有呼吸的气息,父亲真的去世了,父亲今后将去另外一个世界安息了,永远地安息了。

  父亲的死对于这样的一个家庭来说,无疑是一根脊梁柱坍毁了,谁都经受不起如此的遭遇和攻击,特别是心灵上所带来的无法用药可以愈合的创痛,那血肉相通的亲情,是人世间最最牵肠挂肚的内在情感,没有比失去亲人更让人伤感和心力憔悴,也许人类的敏感就在于情感的不行抗力,情感的火花永远是人世间最美丽的火花!

  既然父亲的死是确切的事实,那只有接受这样的事实,节哀顺便,因为谁都无法挽回父亲的生命。死亡自己就是一件不幸的事,令人悲痛欲绝,死者永远不会再与生者一同享受现世的快乐,却到了阴冷的另一个世界,这一切又顺乎自然,谁都无法逃避;生者只能向死者表达其无比伤心和沉痛的悲悼和缅怀,也许生者未来也是重复同样的历程,那只是一种自然而然中的一定,谁都要经历,当一小我私家闭上眼睛永远离开的时候,也许死亡是一种最好的解脱,那也是一种美,顺其自然吧!

  晓刚觉得四肢软弱无力,头脑发昏,抱着弟弟晓强和妹妹晓凤围着死去的父亲哭成了一团。母亲接连哭晕了已往好频频,母亲一下子好象变了一小我私家似的,伤心欲绝,泪流满面,一下子显得很沧桑,母亲边哭边嚎:“金奎,我当初嫁给你,没有嫌弃过你穷,你是好人呐!可上天为什么偏偏要处罚好人啊?”

  “金奎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娘儿四个呀,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你醒醒呀,你怎么说走就走啊?”

  “金奎,你受了一辈子苦,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呀!你整天东奔西走,一切都为了这个家,子女们也都拉扯大了,一家人在一起多幸福啊!”

  “金奎,你不能走啊------”

  这如此悲痛的哭声;这如此令人垂泪的哭声;这如此令人心碎的哭声;这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声------这哭声惊动了周围的邻居。

  住在隔邻的王大嫂先开始将信将疑地以为晓刚家的弟妹又因淘气被母亲打呢,王大嫂对晓刚家蛮了解的,平时每天至少到晓刚家串门一次,有时还帮晓刚的母亲做点事,王大嫂心眼好,嘴快做事也快,真应了那句话,远亲不如近邻。

  今天王大嫂脚一踏进晓刚家的门槛,就被眼前的一切给震惊了,眼泪禁不住地就盈满眼眶,嗓子像被针刺的一样,好半天才缓过气来:“金奎兄弟,你怎么走得这么突然啊?你怎么这么忍心丢下你的媳妇和孩子?金奎兄弟啊!我的金奎兄弟啊-----啊----啊-----”王大嫂边哭边去叫了其他一些邻居们,各人一起资助。

  王大嫂一把拉过晓刚,曳着他的胳膊说:“晓刚啊,怎么还不通知你的所有亲戚呀?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光哭有什么用啊,别再延误了,赶忙去通知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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