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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地狱的呼吸

第二十七章 开眼

来自地狱的呼吸 晓风白夜 4313 2014-09-10 14:20:29

    经常有读者对我说,为什么不写写下蛊呢?我经常犹豫不决,到不是不想写,只是这个实在太奇妙了,远不是外行人可以写的,若是胡编乱造,颇有亵渎之嫌。于是迟迟不敢下笔,直到今天才想写下这个故事,只是前面必须交接另外一个故事,因为直接写蛊的话,有点唐突感。

  在平安夜的故事写完后,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女孩子,她很是爽性地说:“我必须和你谈谈。”

  在谈话中,我了解到原来她居然和故事中有部门相似的经历,我难免感应好奇,无奈中国的电话费实在惊人,故事听上去颇长,于是我们决定在qq上聊。

  以下是我和她的对话。

  “我是名结业不久的大学生,别看我比你小,但我的经历绝对比你要多。”我向来不爱说话,所以大部门都在看她打字。

  “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我也希望自己有一段恋爱,而且在大一的时候,这段恋爱真的来了。我遇见了个男孩,最起码,在其时我照旧很是爱他的。

  大二的时候,我们,不,应该是我,为短暂的欢愉支付了价钱,我去做了一次人流。其时他也在我旁边,握着我的手。他扶着我走进手术室。那不是个大医院,因为我怕在医院遇见熟人,他更怕,我们两小我私家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偷偷摸摸地找了个小医院,一个外表看上去破旧,里面看上去更破旧的医院,但收费却比正规的手术要自制一半。在我进去的时候,期待室的长木椅子上还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孤唯一人,看上去也是个大学生,我其时心想,起码我比她要好点。

  作手术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天很阴,很冷,很沉,似乎就盖在你头顶一样,压得人喘不外气来。手术室不大,只有一张手术床,旁边摆放了许多器械,在房间里泛着冷光。我突然畏惧了,因为我感受到肚子里的生命在拼命反抗着,那天,我已经有身四个多月了。

  那个男人,居然在我背后顶住我,他不耐烦地说了句‘别怕,很快的,不痛。’里面有一位医生,带着大大的口罩,把整个脸都藏了起来,只露出两只鹰眼,神情漠然得看着我们俩。

  ‘快点,别磨蹭了。’他低喊了句。男友出去了,顺便把手术室的门轰地带上了。我无助的双手捂着肚子,向那张床走去,并爬了上去。

  “诱导照旧附加吸引?”医生翻弄着器械,那些工具碰撞的声音很是清脆,在房间里回荡。我被他问住了,一时没明白。他见我不说话,叹了口气。

  “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了。”医生略有些惊讶,怔了一下,随即说,“那不能用诱导了,用附加吸引吧。而且,最好打麻醉吧,否则会很疼得。”他转过身,又嘀咕道:“都四个多月了,真是太不注意了。”

  我拒绝了麻醉的提议,我突然有种很是迫切的想法,我要把这个孩子,这个不完整的孩子生下来,我要把这痛影象辈子。医生劝了我几句,见没反映,只好照做。

  我选择的是器械流产。简直,我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酷寒的手术工具进入我身体的时候,第一感受不是痛,而是一种撕裂的感受,随之而来的疼痛直接传遍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的身体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手术历程我不想再回忆了,总之,我一直在手术室里痛苦的尖叫着,那种叫声连我自己都听得吓人。

  当手术结束的时候,他进来了,一脸的不安,甚至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我虽然虚弱,但神智却很清醒,我一再要求看看从我身体里拿走的那一部门血肉。医生迟疑了下。叫护士抱过来给我。

  我也惊讶了,他出奇的大。四个月怎么会这么大。他已经有性别了,是个男孩,头很大,我有种感受,这个孩子如果真能生下来一定会很智慧很可爱。

  我转过头,挥了挥手,眼泪无法自制的流了下来,护士又把孩子抱给了我男友,他哆嗦着接过孩子。缄默沉静了一下。突然把手伸向孩子的脸。

  27周的胎儿才气把眼睛发育完全并睁开,所以,他现在是紧闭着的。我男友其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用手把孩子的眼皮打开了。一边的医生转过来,喊了句:“不要!”但是,我男友已经打开了。

  我并没有看到里面什么样子,但是他突然惊恐地把孩子往地上一扔,踉跄的往后面退,甚至人都摔到了地上,一边用手指着那孩子,一边打张着嘴巴,吐出几个字来。

  “洞,洞,黑洞。”他似乎吓坏了。我鄙夷地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现在我看来却无比貌寝。医生走了过来,把孩子重新抱起来。

  “虽然是黑洞,眼睛又没发育好,不外,像这样流下来的孩子,最好照旧别去看他们没长好的的眼睛,开眼之后,据说很麻烦的。”医生的语气一直都是很是冷淡,或许他看这种事太多了。

  幸亏流血不多,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男友一直面带愧色地在床边陪伴我,但等我能下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手。他没有挽留,也很自然的允许了,这段恋爱,就这样和大多数人一样,酿成了影象深处的一道疤痕,只不外,我的比别人要重一些。

  在分手后,其实我更痛苦,大量的喝酒,旷课,我以堕落的方式处罚我自己,室友们在劝阻无效后开始远离我,我成了真正的意义上的孤苦者。我甚至还接触了viper,那种摇/头丸,暂时的神经麻痹,使我可以好受一点。这种日子连续了半年,直到我有一次在吸食过量之后,一头撞在了凳子角上,我捂着鲜血喷涌的伤口,疼痛让我苏醒了,我发现我应该要好好活下去,虽然额头的疤现在都无法去除,但我却带着感恩的心去看待它,究竟,我再次活了过来。

  厥后的事比力平淡了,我努力学习,以优异的结果结业,和那个男人的联系越发少了,只是例行的问候,要说不恨他不行能,但发现现在冷漠比恨更多点。

  但其实,真正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今年六月份,我的大学同学铃的孩子满月,各人都来庆贺,虽然,也包罗我的前任男友,我们很友好的外交了几句,席间他似乎有许多事要告诉我,但我脸上的心情,让他欲言又止。说老实话,才这么短时间,他变化的很厉害,消瘦而虚弱,眼睛旁边深深的黑眼圈,头上的鹤发居然也依稀可见了。

  铃生了个儿子,很是可爱,胖乎乎的,只是一点欠好,很是爱哭,而且那哭声让人听得发毛,如同有工具在抓一样。还好人多,到也不是很难受。这时候有同学打趣,说各人轮流来抱这个孩子,看看孩子喜欢谁。

  游戏开始了,每小我私家抱着孩子都无法阻止他哭泣,每抱一个引起的都是一阵大笑,铃两伉俪看的哭笑不得。一直到他,我的男友,他哆嗦的把孩子抱过来,只是一下,那孩子如同触电一样,哭声嘎然而止。全场的人不在晒笑了,而是很是惊讶的看着他。

  孩子笑了。很漂亮。但在我看来,我觉得他笑得很诡异,不像一个孩子的笑容。

  我的前男友的眼睛里突然有点异样,他想把孩子还给下一小我私家,但各人都在起哄,连铃两伉俪也说让他多抱抱,还要他做孩子的寄父,无奈,他只好继续抱着。

  这个时候,孩子突然在他怀里摸索起来,小手一直向上摸去,直到摸到他的眼睛。

  我的前男友不动了,任凭那只小手摸着。等到铃把孩子抱走,我才发现,他原来已经吓得呆立了。宴会结束后,他终于找到我,并一再要求和我谈谈。

  他满脸的无措,忙乱的找出根烟,哆嗦所在燃了,猛吸了几口,开始镇定下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想说我走了,我另有许多事。”我有些不耐烦,多看见他的脸频频我就觉得烦燥。他拉住我的手,那手依旧和几年前一样大而厚实,但那种温暖,已经没有了。

  “别,别走。”他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满眼的恳求,我突然心软了,停了下来,听他叙述。

  “这几年,对的,就是那次陪你去人流以后,我,我一直坐噩梦,梦见那个孩子,空洞洞的眼窝发着咳人光。接着,我的耳朵边上经常会听见小孩的笑声,早上起来,经常能看到脸上,脖子上,有,有那种婴孩的手印,紫红色的。另有许多怪事。而且最近我会不自觉地去画一些画,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画的都是全部一样的画,我带了一幅,你看看。”忘记说了,我前男友是学美术的,现在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了。我接过他从口袋里拿出的画,对着昏暗的路灯看了起来。

  整张画的配景是灰玄色的,涂抹的不是很厉害,里面画了一个头大大的婴孩,双手抱在胸前,卷曲成一团,但他的眼睛是睁开的,里面空洞洞的,但又有一种如同黑洞一样的吸力,似乎能把看的人灵魂都吸进去一样。我感应有颔首晕,立即合上画纸。

  “你,想太多了吧,可能是幻觉而已,再说你们画家不经常都神经兮兮的么。”我冷静了下,把画纸扔还给他。然后一扭身就走了,把他一小我私家留在路灯下。

  几个月后,我听说他办了画展,并力邀我去,我看时间也有空,为了打发无聊的生活,就去看了。

  画展的派头挺大,看来他在这方面混得不错,我看了看画展的名称,叫开眼。

  总共有几十幅画,全部是画眼睛的,老人的,少年的,男人的,女人的,外国人的,中国人的,各个眼睛全部差异,带着的情感也全部差异,不得不认可,他简直是位很有才气的画家。

  在画展厅的中间显著位置,摆着一幅巨大的画。吸引了许多人。

  我走已往一看,居然就是他曾经给我看过的那幅。不外放大后看上去显得越发让人不安和冷。在旁边,许多人在小声评论着,有说什么画意深刻,代表了生命的追求,有的说又后现代感的迷茫,诸如此类,我听得直想发笑,全都是扯淡。

  当我从画展的后门想出去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我吓得转头一看,居然是他。

  我的前任男友。

  “你照旧来了。我不得不把他画了出来,似乎不受控制一样,这样宣泄一下我好过了点。”他的声音很嘶哑,看来又抽了不少烟。过道很黑暗,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少抽点吧,别不敬服自己身体。”我微叹了口气。把皮包提了下。黑暗之中他似乎呼吸的有点急促。

  “你,照旧体贴我的啊。”

  “没此外意思,我看你误会了,我已经有了新的男友了,就快结婚了,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我也不恨你,也不爱你,你我之间没有任何的羁绊了,至于你的痛恨,我接受。”说完我就要走。他默然无语,我似乎依稀听见他在哭泣。

  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突然耳边似乎听见了小孩的笑声,咯咯咯,很是的清晰,我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正好一束光不知道从哪里射了进来,他正转头往画展走,光照在他的脚上,我看见了。

  一个婴孩。

  胖胖的,抱着他的小腿,正回过头看我,满是笑容的脸上,两个大大的黑洞,还对着我挥了挥如莲藕段样的小手。我已经不会转动了,全身的血液如同凝固了一样,直过了十几分钟,我才缓过来。摸索着墙壁走出了过道,重新回到阳光下。

  随后的日子里,我经常得知前男友的消息,他过得很是落魄,甚至穷困潦倒,而且还问我借过频频钱。最后一次见他,他已经不成人样了,哪里另有画家的风范。

  再厥后,我就没有他的消息了,他似乎失踪了一样。“她的故事停顿了一会,我忍不住问道:”厥后呢?“

  她转过话题:“你知道下蛊么?”我一愣,简直,经常听说,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从来不得而知。只需要记着,所有书籍一网打尽!

  “难道,你知道?”我问她。缄默沉静许久,她回过话来。

  “是的,因为我就是苗人的子女,不外这里面很庞大,我今天另有事,下次再谈吧。”说完,她下线了我望着显示器有点茫然。我只好等她以后再来联络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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