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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地狱的呼吸

第二十二章 解剖师

来自地狱的呼吸 晓风白夜 8219 2014-09-09 08:55:19

    任何一项事情从事久了都市有厌倦感,大部门人都在自己并不热爱或者不感兴趣的事情里挣扎,他们不快了,但有迫于生计,于是很可能泛起这样的事情,当你以很是羡慕的眼神看着别人时候,很可能被视察者自己却觉得疲惫不堪。

  但总有少数人对自己的职业很是热爱,甚至到了一种疯狂的田地。他(她)门往往不屑世俗的目光从事着一些凡人难以想象或者厌恶的事情。就像纪颜向我介绍过的一位叫卫佳的女法医。

  法医在古代叫忤作。其时从事这种职业的人多都被别人避开,这也难怪,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人总让人觉得恶心或者不详,这种记挂在现在依旧存在。而女性法医恐怕是另类中的另类了。

  凭心而论这个女孩相当的漂亮,你恐怕无法想象她纤细美丽白皙的手指会利用着明晃晃的刀子在一票死肉上割来划去。有人说女人比男人狠,学医的女人又是女人中最狠的。卫佳狠不狠我不知道,但怪是一定的了。

  她先后谈过好几个男友,这样年轻美丽的女孩自然不缺乏追求者,但每次似乎都无疾而终。第一个据说是运发动,身材健硕,卫佳每次看见人家都拿眼睛扫来扫去,那种幽怨的眼神让那人寒了很久。最后卫佳慢慢地说了句,你骨架很好。厥后的几位在知道她职业后像躲避瘟疫一样马上消失了。

  当纪颜和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总忍不住发笑,或许是职业反映吧,学医的女生总别人觉得比力另类,以前我也有过一个医学院的同学。她来我寝室找我,其时正在夏天,里面有个同学只穿了**,一见个女生进来他马上找裤子穿,结果我这个同学马上说了句:“切,我又不是没见过,标本房里用福尔马林泡着呢,涨的跟萝卜一样。”结果其时全寝室就不说话了,我只好立即带她赶忙出去。

  但卫佳究竟是女孩,无论她从事任何职业,她以后会像大多数女性一样。肩负两种职业――妻子和母亲。不外最近她似乎遇到麻烦了。最初起源于她打给我的一个电话。

  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比力受惊,因为究竟我才和她见过几面,如果有事她到是应该找纪颜才对。我还没自信到可以凭着数面之缘可以迷倒一个美女的田地。

  “你有时间么,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卫佳的语气很是平淡,但有带着点命令的口气。我看了看时间,离交稿另有半小时。

  “一小时后吧,可以么?”我决定把定版搞完在去见她。卫佳同意了。

  一小时后我在约好的书店前看见了她,今天她穿了件米黄色的风衣,长头发披在后面。我看见许多男的从她旁边经过都忍不住转头看去,简直她的相貌和高度足够吸引许多人,虽然,如果他们知道卫佳的职业的话就两说了。

  “你很准时。”卫佳笑了笑,像个裂开的番茄,原来雪白的脸被吹的红红的。

  “你不注意挡下风么?女孩子不都很注意皮肤调养么?”我打趣道。

  “无所谓了,调养给谁看呢?”

  “有什么事?”我问她。卫佳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先去找个地方坐着聊吧。”

  我们来到了书店里面的招待座位。接着卫佳开始慢慢叙述起来。起初我以为只是个女孩有点烦心事找我倾吐一下,但听了一下后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像一种病症一样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她把左手插入乌黑的头发里,细长的手指在头发里一截一截的,我突然觉得那很像被人从墓地翻起来的骨头。

  “其实在我报考医学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基础对治病救人没兴趣,甚至我怕我会做手术的时候把我的病人给杀了。所以我报了法医专业,起码我以后面对的都是死人。

  最开始当我发现自己异于别人的时候是十二岁。那次我拿着早点上学,我的家在都市的中心,每次去学校都市经过一个交通繁忙的十字路口,那里的设备很简陋但车流量又大的惊人,怙恃忙,很少有时间接送我,但每次都嘱咐,走那里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因为在那个路口经常有人被撞死。

  那天我看见了。

  一个或许赶着上学比我大几岁的男孩子被一辆或许同样赶着有事而开的很快的汽车撞飞起来,我看见他的身体像纸片一样飘着,而同样在上面飘着的另有血和书包。

  他最后就落在我的面前,其时我不觉得畏惧,我看着他在我脚边不停的抽搐,嘴像没关住的自来水龙头一样向外涌血。他大张着眼睛盯着我,手在地上摸来摸去。不到半分钟,他咽气了。

  交通事故每天都在全国各地发生,除非了当事双方恐怕谁也不会把这事记得太久,骂过,叹息过,惋惜过不关己的人都忙自己的事去了。但我发现我却被这事影响很深。

  回到学校我一直都想着那个男孩的身体,不,应该是尸体。我突然对那尸体很感兴趣,为什么大活人突然就不动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血可以从嘴里出来。从那天起我就随处收集有关于尸体息争剖的书,虽然这些都瞒着别人,如果被人知道的话那就会说我有病了。

  时间很快已往,我义无返顾的填下了医学院的法医专业。那时候的我已经对人体很是熟悉了,但也只是停留在图画和文字的理论基础上,所以我渴望亲自可以真正的解剖一具尸体,或者说身体更恰当。“说到这里,卫佳点燃了跟香烟,我突然想起一小我私家说过,女孩长的好欠悦目和吸烟的行动没关系,但夹烟的指头只要悦目就可以了,无意,卫佳是我见过吸烟最悦目的的女孩。

  深吸了一口稍微镇定下,她接着往下说着。“在大学的第一堂解剖课时,我体现的异常兴奋,因为听老师说那是具年轻男性的尸体,医学院新鲜的尸体很少,而在解剖课能用来授课的更少,而且大部门都是老年尸体,因为你不行能说每天都有许多人发生意外死去吧。所以,老师说我们很幸运,因为这个男尸刚死不久。他或许二十五六岁,很是健硕,强壮的肌肉和栉风沐雨的脸体现他是一个体力事情者。他的头颅左侧靠近耳朵上有一个直径六厘米的洞,我们对他的死因不感兴趣,但是面对洞内依稀可见白色的脑部照旧有人不敢正视。进医学院就应该做好接触这些的准备,为了打好基础,我在暑假看过一些解剖教材,但认真的第一看见活生生的**的异性尸体我照旧很奇怪。我奇怪自己没有大多数人的畏惧或者羞涩。我感应自己心里的一种奇怪的兴奋感和洽奇,当看着老师拿起刀我就很是激动,我终于可以看看真正的人体是如何被解剖的。你知道么,如果有神的话,人无疑是神最完美的杰作,能够亲自了解并探索它,你会觉得自己离神如此之近。

  忘记说了,纪颜其时就是我的同学,那时候的他可是很是受女孩的接待呢,可是他朋友很少,很奇怪,我也是朋友少少的人,不外我们两人成了好朋友,差点还被人传成情侣。“说着卫佳开心的笑了起来,很兴奋,她的牙齿很是白,没有一点牙垢和烟黄。

  “不外即即是他,也不知道我的秘密,因为那时候的我照旧很怕别人知道的。当老师开始解剖时,刀划过厚重的皮肤后我听到了扑哧的声音,我厥后知道那是打划开了脂肪。然后凭据教材把内脏,骨骼,血管大致的介绍一遍。内脏被一件件取出,让各人视察,在教导如何制作标本。许多人都捂着嘴,而我则贪婪的寓目着,辛勤的纪录着。老师说这具尸体可能要有许多用途了。整个课程很长,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累。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难的血管学息争剖课程我都学的很是好,没过多久,我甚至做到了光抚摩一块骨头就能知道这是人体的那一块。但医学院的尸体太少了,基本上厥后上课的教材都是直接拿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液里面的器官和已经干枯的骨头标原来讲。尸体对大学学生来说是奢侈品,要否则国内外也不会有贩尸的组织了,据说一具普通的尸体都在五千左右,年轻的价钱就更高了。

  大学结业后我分到了现在的单元,从事着法医的事情。现在算算我都不知道我的手过了几多具尸体。有漂亮的,难看的,腐烂的,或者一块块的。但我始终觉得自己对人的身体还不是很熟悉,似乎总欠缺了什么。“说完她突然把烟掐了,看着我问:”你知道是什么么?“我摇头。

  “是活人。”她突然一字一顿的说,这时候我感受脊背很凉,四周有许多人走来走去,但我觉得自己和卫佳似乎被离隔了一样,这时候的我既想离开,又想接着听下去。

  “当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我吓了一跳,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心理**了,但我又深刻感受到原来这个想法其实在我十二岁就有了,只不外被恒久的潜意识压制着,我经常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身体,甚至理想着自己慢慢划开,看看器官是如何事情的,看看血管的血液是如何运输到身体各个部位的。虽然那不行能。

  你知道当一种欲望无法满足的时候人是很难受的。我只好以动物来做替代品,老鼠是最多的。似乎听上去有些残忍,但我也没措施,在每次活体解剖后我都市暂时的平静点,不外很快那种对人体的渴望又涌现上来。

  我无心找男朋友,我不感应寥寂,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得了恋尸癖,不外很快否认了,当我对着那些已经死去而不具备任何活力的死尸时候没有任何心理波涛,我越来越希望自己可以真正的解剖一具在世的人体。“

  好了,现在要谈到我为什么找你的正题了。“我忍不住说了句:”你该不是想找我做你的解剖工具吧?“

  她笑了笑,“开玩笑,我还没发狂呢,我找你是因为你是记者,而且有种让我信任的感受,之所以不告诉纪颜是因为我怕他会阻止我。”

  “你要干什么?难道我就不会告诉纪颜么?”

  “你不会的,因为这件事你也会很有兴趣。”她很是肯定的说着,我喜欢看漂亮女孩子很是自信的样子,这也是我喜欢落蕾的原因之一。

  “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解剖活人但有相对宁静的事情。”卫佳神秘的说,薄薄的嘴唇向上努了下。我奇怪难道另有这种事情?

  “你听过人体器官的贩卖吧?那是个很是庞大的组织,他们通过诱骗威胁或者爽性是强迫的手段从活人身上取出器官,然后在黑市上流通。每年这个社会都有500个肾和六十颗刚刚拿出的心脏在交易呢,但是他们需要一个手法娴熟而且很是精通解剖的解剖师来取器官,因为不出人命是最好的,大部门人在拿出一个肾后还可以活下去,所以,我就充当了那个解剖师。”卫佳慢慢的说着,而我却一惊。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这是犯罪啊,你下刀的时候难道没有内疚感?”我质问她。

  “有,虽然有,但和把刀插进充满生命和热的肉体里那种感受你无法体会的,但内疚感又和这个交织在一起,所以,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终于步入正题了。

  “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呢?我不外是个做报纸的,像这种事即便我有证据也不行能登载上去,每次报纸要经过审批啊。”我无奈的摊开双手。卫佳笑了笑。

  “不是要你帮我把这件是公诸与众,况且这样对我也没任何利益。我找到你是我知道我可能无法在做下去了,我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人半我把这件事纪录下来,因为你是做报纸的,所以我相信你的文字能力。”原来是这样。

  “到底是什么事?”

  “事情发生在一月前。我之所以加入这个组织照旧在网上无意搜到了那则器官交易的网站,他们需要我这样的人。所以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和他们联络了,很巧,他们也想在这个都市建设一个货源点。因为内地的器官远比其他国家地域的要自制的多,一颗上好的肾脏收来的成本只需要不到七万,但转手可以卖几十万之巨,甚至如果可以跨国的话,有钱人愿意出上百万。

  一年来我从十四个身体里取出过内脏,他们有男人,女人,或者刚满十六的孩子,每次事情后我会获得肾脏卖出去收益的百分之七。开始手还会发抖,厥后则是很是熟练了,就似乎从柜子里取出标本那样,不外最后一次的取肾把一切改变了。

  那天下午我刚刚做完一份尸检陈诉,接到个短信息,上面只有几个字――速来,有鱼。“当他们确定目标后,就以鱼来做代号。我收拾一下,就已往了,不用带任何工具,他们有全套很是高级的解剖工具,具有讥笑的是甚至比某些大医院的都好。

  解剖室在地下室,二十多平方米,我担保没人带路是无法找到那地方的,房间的结构与结构和医院的手术室一模一样,所需要的工具也有,虽然力求不会使人死在手术台上,但据说照旧有些人无法在世拿着钱走出去。与支付给卖肾者可怜微薄的金钱相比,处置惩罚尸体所花的精力时间和风险就大的多了。不外,在这之前,我从来没失手过。他们往往通过钱来**一些急需用钱的身体强壮的人来卖肾,这次我看了看躺在床的那小我私家。

  他**着上身,年纪或许十七八岁,身体极长,脚险些快伸脱手术台了。他被无影灯照射着,脸到显的很是苍白,看的出他很畏惧,平放在两边的手在不停的发抖。以专业的眼光来看他是个很是好的‘宿主’,我们把这些卖器官的人叫做‘宿主’。不是每小我私家都可以做‘宿主’的。身体过于虚弱,得过肾病或者血液类疾病的都不在考虑之类。这个少年的身体很是好,这点可以从他黝黑而强壮的肌肉上出来。

  接下来为他做了例行的麻醉,一般以取左肾为主,不要问我为什么,横竖是不成文的划定。我有一个助手,很年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做这份事情,可能也是了钱吧。今天他站我后面。为我打打下手。其实这时候我对解剖活人已经有些厌倦了,不外却像吸毒一样上瘾了,我拿起刀就有划开什么工具的激动。赚到的钱大部门又被我捐了出去,我总觉得这样似乎好受点。

  取肾的要领许多种。有的接纳经腹腔取,有的接纳经十一肋间切口取肾。两种都可以,主要注意别让‘宿主’被熏染或者造成器械性大量失血。我很快打开了他的腹腔。但我发现了件完全意想不到的事。

  他没有左肾。

  我开始流汗了,马上转头问组织专门卖力**和掩护刚拿下的肾运输事情的人――我通常叫他牧师。牧师经常是一身黑衣服黑裤,然后大而宽的黑沿帽罩在头上,只能看的见嘴巴里叼着一跟古巴雪茄。

  牧师很是瘦,而且高峻。这时他没说话,只是说了句:“取右边就是了。”声音冷酷的令我发抖。我暂时先缝合‘宿主’的伤口,停了下来。牧师显然有些惊讶。

  “傻子都知道,在取出个肾他就死定了,你们在寻找货源的时候都不知道检查下么。”我质问他,牧师没说话。

  “算了,我不想干了,把这孩子放了吧。”看见还在床上酣睡的他我有些不忍。

  牧师依旧站在黑暗里。这时候哪个为我打下手的走过来拿起刀,向那孩子走去。

  “我可以独立完成了,谢谢您的知道。”这是我听到的他所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牧师也开口了。

  “没措施,这个‘宿主’或许是天生的一个肾脏,但他的肾很是适合一个富豪的身体,他愿意开出三十万美金。原来你做的话我愿意多付百分之五给你,不外看来你的助手比你更想的开。”说完牧师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无法在忍受了,解开白大褂,头也不回的走出地下室,身后牧师突然说了句:“你会忏悔的。”或许会吧,这样也好,我也算完全脱离了那里吧,不外也准备好了他们来抨击或者灭口。不外很奇怪,那之后的一个月很是平静,我想他们不应该如此的善良。期待死亡是很是痛苦的,我决定去查查。

  我手头只有牧师和那个助手的联络方式,其他人我没有,组织间一层层治理很严密,很少相互晤面。我打了牧师的电话,没人接。那个助手我也联络不上。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只有那个地下室了。

  这里似乎很破旧了,我四处看了下,应该没有跟踪的人。我慢慢走了进去。和一个月前比感受这里阴暗了许多。一打开门,空气里的一股臭味,这味险些让我窒息已往,这味我很熟悉,是人体腐烂的味道。我觉得有点差池劲,靠着影象在墙壁上摸索着灯的开关。

  灯打开了,灯光迅速照射到房间的每个角落,我的助手,我想应该是吧,因为我仅仅能从身高和衣物来分辨他了。虽然那时候不是夏天,地下室的温度也比力低,但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

  他半躺在手术台旁边,手上还拿着一把手术刀,我捂着鼻子小心的走近他,还好,旁边还保留着几副橡胶手套。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尸体我照旧本能的想检察一下。

  他的腹腔被开了一个排球巨细的口子,整个内脏被掏空了,一样都没留下。看伤口似乎是很是粗拙的凶器,或者说爽性是被撕开的一样就像手撕鸡似的。

  我没看见牧师,另有那个少年,也没了踪迹。那是我最后一次去地下室,以后在也没去过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被迷惑所笼罩。网上突然又流传经常发现内脏被掏空的尸体,我隐约觉得与那个消失的‘宿主’有关联。直到我接道了牧师的电话。

  此前牧师从来反面我通话的,一直都是短信,所以猛的在电话听见他声音觉得很不习惯。电话里的牧师说话依旧平缓,但掩盖不了他的忙乱。

  “你在那里?”牧师张口就问到,我回覆他说我在家,而且告诉他不想在干了,而且我不会告诉pol.ice,其实我并不知道组织几多秘密,我觉得他们即便不杀我也不会败事。

  “不是组织的问题,那个‘宿主’,”牧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猛一惊,难道真的是那个少年的问题?

  “那个‘宿主’是个怪物。”牧师艰难的把后半句说了出来,就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

  “我不明白。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

  牧师在电话的那头似乎忍受了很大的折磨,似乎他极不愿意追念起来,过了快要一分钟,我还以为他走了,牧师才把那天我走后的事告诉我。

  在我走后,助手接着取肾,牧师就在旁边。地下室只有他们两小我私家。这种事情接触的人越少越好,取肾其实勉强一小我私家也是可以完成的,不外花费的时间就要很长了,而且容易失事,虽然,原来这失事的是被取的人才对。

  牧师说到,助手打开了那“宿主”的右边腹腔。他马上惊呆了,原来他压根就没有肾脏。

  没有肾脏的人可以在世?

  而且更令牧师变色的是,不仅这个“宿主”没有肾脏,所有的内脏他都没有,整个腹腔似乎是一个空空如也的肉袋,这绝对是无法想象的,其时决定以这个少年做“宿主”的时候,就在前一天还用X光检查过,他是有内脏的。助手完全手足无措的呆立在手术台前的时候。牧师发现那少年居然自己坐了起来。

  紧接着,少年直接把手插进了助手的身体内,助手一直到死恐怕都没搞清出到底发生了什么,牧师也吓住了。接着少年把助手的内脏一件件掏了出来,然后顺着适才取肾的刀口一件件放了回去,而且自己站在等下缝接血管,结场,输尿管(牧师自己也是精通医理的)这一历程连续了一个多小时。少年最后缝合了伤口。牧师在一旁看的说不出话来,助手最后被扔在了手术台下。而整个历程中那位“宿主”一直在流血,但他丝绝不在乎似的。最后,他用纱布擦干身上的血迹,穿好衣服,微笑地走到牧师面前。牧师自己说他其时只希望自己为什么没晕掉。

  “我对你没兴趣。还没轮到你呢。”说完转头往外走去,可走了几步,他又走回来,这可怕牧师吓坏了。

  “对了,告诉你们,这才是真正的解剖师呢,只用双手取内脏。”说着,他自得的摇了摇自己刚刚从助手肚子掏出内脏的手。

  “那你干什么过这么久才打电话给我?”我听完牧师的叙述,不解地问他。

  “因为昨天我见到那个‘宿主’了,牧师回覆说”他问我要你的联络方式,还问了你的住址和姓名。“我一听就呆住了。

  “你告诉他了?”我觉得自己这句问的有些徒劳。

  “恩。”牧师居然略带愧疚地说,“你知道我很畏惧,他其时全身带着血。”

  牧师还告诉我,通知我是为了叫我提防一点,算是他的赔偿,并说他现在很畏惧,说完立即挂掉了。我放下电话整小我私家坐在椅子上,瘫陷了进去。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助手尸体的样子,难道他要来找我?也要我的内脏?“

  卫佳说到这里的时候,长长的舒了口气。我奇怪的问她:“厥后呢?”

  “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我不怕那个‘宿主’来杀我,不外我不想死的不明白,所以我希望你能纪录下来,或者说帮我流传一下,作为警示也好,警告也好,我就觉得放心许多了。牧师的电话我是昨天接到的。我考虑了一晚,我朋友很少,想来想去只好麻烦你了。”说完,她掐掉烟,神色里居然有一丝悲凉。我心情很庞大,说不清楚对她是憎恨照旧同情,究竟她这种职业实在是有违执法和道德,或者说接近残忍。

  卫佳站了起来,想向外走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我说:“我另有最后个要求,不要把我当过解剖师的是告诉纪颜,我希望他能对我有个好的印象,他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我怕他知道了会恨我。”说这些的时候一向爽性的她居然有点忙乱和羞涩。接着,她走出了大门,消失了。我在座位上坐了一下,又回到了报社。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纪颜的电话,他在话筒那边很惆怅地告诉我,卫佳死了,内脏被掏空了,事情就发生在我和她离开以后。

  我忍不住,照旧把下午的谈话告诉了纪颜。纪颜在电话那头缄默沉静了很久,最后说:“她太傻了,应该告诉我,像大学一样,她有什么事都藏着,生怕别人拿异样的眼光看她,她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目光了。”

  “那种工具,你知道到底是什么么?”我小心的问道。纪颜又停了会。

  “我不太清楚,但我听说有些生物是经过怨念形成的,无数被取肾或者其他器官的人或者他们的眷属的恼恨或许可以集结成一中新的物体,这种工具会不停的对人的内脏进行索求,他不停的掠夺别人的内脏看成自己的。”

  “那不是很危险?”我惊问道。

  “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什么时候怨气消失了,他也就消失了,因为支撑他存在的就是那些人的怨恨。”纪颜嘱咐了我几句,接着把电话挂掉了。

  数天之后,电视里播出一则新闻,一位在医药界很着名的署理商死在家里,身体的内脏被掏了个洁净,pol.ice查出他加入了众多器官买卖,开端认定是寻仇。我关上了电视,在电脑前把卫佳的故事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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