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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令郎刘琦

第二章 父亲

重生三国之令郎刘琦 司雨客 3922 2008-11-20 20:37:29

    重生三国之令郎刘琦

  第二章父亲

  “令郎,老爷要回来了,老爷要回来了!”老管家刘福兴奋的眉飞色舞,只差跳起来。

  我重生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母亲就已去世很久了,而父亲在京中为官,长年不在家。家里只有我与七岁的幼弟刘琮。老管家刘福就是这个家族中我最熟悉的人。

  重生在这个世界已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来休养身体和了解我自身的情况。。

  我没有病,而是被邪灵附体了。据说,我是因为黄巾军进攻杀人时受了惊吓,结果邪气入体,高烧发烧,迷迷糊糊,胡言乱语,说得话都天南地北,连人都不认得了。刘福和族中尊长们都吓坏了,以为我不行了,不知道该怎么向父亲交待,可是厥后慢慢好转了--其时,哪里是邪气入体,基础就是我这个灵魂入体,其时不光他们吓坏了,我自己都吓坏了。我记得我其时大叫:“这是哪里?让我走!快放我离开!”然后光着脚就往外跑,一大群人追着我大叫令郎,把我抓回去绑在床上,还让巫师来作法驱邪--很好,很强大,比我自己想的理由还要强大。

  随着我的身体好转,刘福就一点点的告诉我这个世界的一切,我的名字,我的家族,我的亲戚朋友。看得出,我的恢复能力让他兴奋,听他和旁人说,通常邪气入体的人,被邪灵伤了元力,肯定会有一点胡涂。不外,他只要告诉我一遍,我就能记着了。于是他不住口的说老天保佑。

  要想生存在这个时代,必须要融入这个时代,在羊群里有一峰骆驼会很容易被发现的。而我不想成为那峰骆驼。虽然,或许当骆驼并没有什么欠好,但是对于我来说,在手中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照旧低调一点好,那样起码生存的牢固一点。

  于是学习:这个初次晤面应该怎么说?对,是“久仰久仰”;期待客人怎么说?对“恭候台端”;对方来信怎么说?对,叫“惠书”;请人资助怎么说,对,是“劳驾”;托人服务要说“托付”;请人指点要说“见教”;赞人看法用“卓识”;求人原谅说“包容”;老人年龄问“高寿”;客人来到用“惠临”;与人划分用“告辞”;看望别人用“造访”;请人勿送用“留步”;麻烦别人说“打扰”;求给方便说“借光”;请人指教说“请教”;接待购置叫“惠顾”;很久不见说“久违”;中途先走用“失赔”;赠送作品用“斧正”……

  我学得怎么样?刘福很欣慰的对我说,老爷回府时他可以不用自杀谢罪了。

  在东汉历史上,山阳高平与一段响当当的历史有着密不行分的关系,那就是党人之祸。其时阉人专权,为害黎民,高平以张俭为首的念书人奋起还击,上书朝庭,要求对阉人们的非法行径进行处制。结果惹怒了当朝,以张俭为首,包罗父亲在内的二十四人被朝庭通缉,此案牵连越来越广,司空虞放、太仆杜密等几十位朝庭一品大员都死在狱中,六七百人被杀、被关、被流放、被免官除名永不录用。此案直到黄巾之乱,天子才赦免了他们。在此案当中,父亲也险些死于狱中。张俭作为那个时代的良心,听到消息后逃走,无论到哪里,没有不收留他的,哪怕为此而家破人亡也在所不辞。两千年为,为了变法而“我自横刀向天笑”的谭嗣同依然写下“望门投止思张俭”的诗句。

  我读父亲留下的书,在高平党人之祸后的诸位大儒处游学,甚至文坛领袖张俭也亲自教我了整整一年。他对我极为喜欢,认定我是他诸门生中最精彩的一个。

  “先生,你门生遍天下,学生怎么敢称精彩?”

  “你和他们差异。”七十四岁的老张俭拍着我的头,“你家里饴糖甜。”

  “……”

  “老爷要回府了!令郎,咱们要怎么准备一下?”刘福急的转圈圈,“胡三,快部署人整理庭院,扫除洁净,地上有一个毛刺,我削不死你!赵二,你去告诉西府的二老爷,老爷要回来了,族里要拿个章程出来,现在老爷是京里的大员,比得上一郡太守,该怎么迎候,得有个说法;我一会儿带人去祠堂,得好好整理,老爷回家第一件事肯定要祭祖……”

  看着刘福上蹿下跳的,我的心也禁不住紧张起来,手心里全是汗水。我在这个世界的父亲要回来了。

  父亲,一个何等熟悉的词眼儿!

  可是,却是我不敢去触摸的词儿!

  还记得那个可怕的冬日,还记得那个酷寒的清晨,他开着破旧的三马车驶上为生计奔忙的门路,今后却一去不归……

  影象里父亲那憨厚的笑容,一直在眼前闪动着。

  父亲去后突然变得苍老的母亲,为了给我治病而辍学的弟弟,那个总是充满阳光的小小院落,是那样深的刻在灵魂的深处,略一碰触,肝儿都痛裂!

  不,我不再是我,我是刘琦。

  一个快乐的,平和的,温顺的,喜欢开点小玩笑的,不喜欢与人争斗的富家令郎。

  “哥哥,父亲长什么样子?”刘琮拉着我的手。

  “怎么,你不记得了么?”

  刘琮摇头着:“父亲很久没有回来了,我不记得了。”

  “嗯,父亲很高峻,很英俊,骑着大马,可威风了。”

  我说的全是空话,不外,刘琮却很开心:“哥哥,父亲这回回来,会给我们带什么好工具?”

  好工具?现在这个世界这么乱?只要他平安回来就好。

  “虽然了,父亲一定会带雒阳特产的沙饴花糕给你吃。”

  “太好了,我喜欢!”刘琮开心的跳起来。

  真是可怜的三国孩子,就算是生在公候之家,也吃不上什么好工具,饭菜大多用煮的,油大多是动物油,总有一股味道,缺少调料,连辣椒都没有,所谓的糖是用米和麦芽经过熬煮而成的粘稠状糊糊,看起来就反胃,偶尔拿上来一点,小刘琮就吃得特开心。别说这种工具,就算比这个工具再精致百倍,在我们那个世界,吃得人也不多了吧--怕得糖尿病,那个时代的人说得话让人觉得欠揍。

  沙饴花糕是一种上面洒着沙饴石蜜的糕点--糕点上洒点吵糖?我怎么听怎么没有胃口的工具,却让小刘琮惦念了好几年。他都记不得父亲的样子了,却记得那沙饴花糕,可见那工具的魅力了。

  看着小刘琮的样子,我想,这真是头小猪猪,而我,这头大猪猪也得调整一下心态了。

  已往的,无法忘,那就把它藏起来,藏到心底最深处,只要不揭开,也就不会血淋淋的无法蒙受。

  父亲终于照旧回来了。

  由于天下乱,郡里派了八十名郡兵掩护着他,但是我照旧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虽然不是因为他长的和我影象中的父亲相似,恰恰相反,他们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是个大个子,身高到达一米八以上,风神俊朗,相貌清秀,虽然已经四十八岁,可是看起来如三十多岁的人一样。身着素衫,手持缰绳,站在那里,如珠玉宝石,自然生光,让人一见而生亲近之心。

  他长得和刘琦简直一模一样。

  我拉着弟弟连忙抢步上前,双膝跪倒:“参见父亲大人!”

  “起来吧。”淡淡的回应,没有搀扶,也没有寒喧。这个时代,父亲是天,儿子是地。当着外人的面,无论父亲是何等喜欢儿子,也不会体现出任何的情感。

  我伸手接过他的马缰,站到他身后,追随他回家。

  “众位父老,表离乡多年,家中诸事,多亏各人照料,表在这里谢过了。”刘表行动自若,虽久别回家,但温文尔雅,不急不燥,明声清亮,远远传了开去,与诸人招呼攀谈间亲近而得体,让人敬重而自然不敢冒范,体现出良好的权要作风和贵族修养。

  我想,我再练二十年也及不上他,要学。

  谢过族中父老,祭过祖先,又会过同郡的几个朋友,父亲终于在书房见我和弟弟。这次才是真正的父子晤面。

  不知为什么,进门时就感受父亲有些疲惫。或许是一路劳乏,或许是压力过重,他坐在书桌前面,背似乎有些微驼。

  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平均年岁不外四十岁,即是历史上那位真正的刘琦,也不外只活了三十五岁而已。而他,今年四十八岁了,却还在不停的奔走着。

  不知怎么,我鼻子一酸。眼前的身影和影象里父亲的身影重叠了。

  “父亲大人。”

  “起来吧,来,靠近些,让为父看看。”

  “是。”

  “嗯,长高了,我走时,你和你弟弟一样大,还不到我腰带高,现在却和我差不多高了。听元节先生(张俭)说,你一直在和他学习,这很好,他与我亦师亦兄,生死之交,你要多加尊重。”

  “是。”

  “嗯,说说吧,课业怎么样?”

  这是考较了。

  “是。儿子随老师学到‘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

  “《左传·召公二十年》。”

  “是。”

  “方今之天下,是政宽,照旧政猛?”

  “不宽,也不猛,因为政不自上出,而因兵起,可名之曰暴!”

  “暴?”

  “凡兵者之所以起者有五:一曰争名,而曰争利,三曰积(德)恶,四曰内乱,五曰因饥。其名有五:一曰义兵,二曰强兵,三曰刚兵,四曰暴兵,五曰逆兵。禁暴救乱曰义,恃众以伐曰强,因怒兴师曰刚,弃礼贪利曰暴,国乱人疲,举事动众曰逆。五者之(数)〔服〕,各有其道,义必以礼服,强必以谦服,刚必以辞服,暴必以诈服,逆必以权服。”

  “吴子兵法?元节先生还教你这些?”刘表惊讶了。

  “不,这是儿子自己从父亲书房的藏书中读来的。”

  “诸子百家,各有所长,但还要以儒为主。儒为立身之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行或缺,你可记下了。”

  “是。”

  “既然你也学了兵法,你觉得,此次伐董,联军胜负如何?”

  唉,看来刘表对联军一点信心都没有啊。

  我看着他那有些欺盼的眼睛,突然心中一酸。我叹了一口气,转头望向窗外。春日的阳光,正洒在初开的桃花上,看起来很美,但是我知道,这种桃花只是鉴赏的,并不能结出甜美的果实。

  “无果而终。”我一字一顿的,以崭钉截铁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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