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教了他们做三道菜，三个点心方子，就换了六十两银子？”饶是张杨氏素来淡定，也忍不住惊呼作声。
“不止呢。”
小婉掏出契约……这契约是一式两份，另外一份在郑天福手里，“从现在开始，每道菜每个月都市给我们十两银子，如果开了分号，只要是卖这几道菜，都等同治理。”
“他们能赚这么多钱吗？”张杨氏竟然为别人耽起心来，这让小婉有些可笑。
“娘，我盘算过他们的客流量，每个月至少要赚上千两银子，而且这几样菜绝对可以成为他们的招牌名菜，以山阳县的规模，只要不再有兵匪之灾，他们保管能赚钱。”小婉撇撇嘴道。
这几样菜，郑天福都是准备隆重推出的，最自制的鱼香肉丝也要100文，金鱼鸭掌要卖到一两银子，总之，这些菜就是卖给有钱人吃的。
有辆大车可真好，至少可以用它多拉些煤炭回来，只是小婉的行动很隐蔽，而且回来的时候，上面都有草和柴禾掩盖着，一般人也不大注意，转眼间便倒了年关，腊月二十三，家里的事情都忙完了，小婉将牛车套上，上面还加了棚，全家一起去县城走走。
自从各地反王汹涌澎拜，这年就没能好好过，幸亏这关内被李唐占了之后，总算是安宁下来，身上有衣，锅里有饭，那人心就不那么凄惶了，小婉这次去县城，也计划收购一些甲蛋和鹅蛋。再给全家人做一套新衣服。
“我就不去了。”临上车的时候，张杨氏又开始了犹豫。
“娘，您不去，这衣服咋做。再说了，您这身体也大好了，多出去走一走，也有益于身体康健不是？”小婉笑嘻嘻地鼓舞……这人挪活，树挪死，就得经常运动。
几个小孩子也一个劲儿地鼓舞，张杨氏最后照旧允许了，而且她也想看看小婉盘下来的店面。
啪——
小婉将鞭子在空中甩了个鞭花，那头牛默默不语地拉动车子向村外走去，辘辘的车轮声碾碎了清晨的谧静，将村口一群正在地上觅食的麻雀惊得扑愣愣飞起，在大车远去之后，那些麻雀又盘旋着落了下来，不得不认可，这种小小的飞禽，其性格也有坚韧顽强之处。
太阳才升起一竿来高，山林里还彷徨着淡淡的雾气，偶尔路旁的灌木丛中传来簌簌的声音，张陵立即捏着弩弓聚精会神地检察。
牛车轧轧地在山路上行进，小婉坐在车把式的位置上，穿得厚厚实实的，整小我私家显得有些‘圆’，张陵刚开始坐在车里，厥后拿着弩弓坐在外面，希望能遇到一、两只猎物，张杨氏身体还弱，小婉在棚子的前后加了帘，盖住了风，里面倒是挺暖和的。
“娘，县城离我们家有多远？”囡囡问道。
“不远，等半头晌我们就到了。”张杨氏说道。
都以为牛是慢性子的动物，其实它走起来，并不是很慢，若不是山路不太好走，早就到县城了，约莫一个小时左右，大车出了大山，门路也好走多了，周围已经能够看到人烟，有人看到是一个女孩子赶着一辆牛车，都有些惊异，却也没有多事来问。
等到了半晌午的时候，小婉等人终于进了县城，囡囡照旧第一次见这么多的人，乐得从车棚里跑出来，挤在小婉和张陵中间，兴奋地左顾右盼，恨不得再多上两个眼睛。
“娘，我们先将车和牲口存好，然后再去看看工具。”小婉跟张杨氏打过招呼之后，驱赶着牛车向聚福楼而去。
聚福楼的生意红火得很，想来也是差不多，原来在山阳县就是数一数二的酒楼，有了小婉那几个菜式之后，虽然不至于对酒楼起到决定性的影响，可锦上添花的作用照旧有的。
从窗口就能够看到里面险些是座无虚席，小婉指点着道：“娘，你看到了没，就凭他们这生意，一个月六十两基础不算多。”
“哎哟，这不是张家小娘子吗？老板昨天还嘀咕您什么时修过来呢，我立即去禀报一声。”门外侍立的伙计说道。
“不急，我中午过来用饭，帮着留个包间，你将这辆车和牛牵已往替我照顾好。”小婉说着，将十文钱塞进侍者手里。
或许是闻到了香味，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划分从虎头虎脑地怀里探出了小脑袋——却是那两只小藏獒。
“黑虎、黑豹，回去！”两小我私家将两颗小脑袋摁回怀里，但转瞬间，那两个小家伙又把脑袋探了出来。
“算了，让它们也透透气吧。”小婉道。
“哎呀，夏小娘子，过来了怎么不上去坐坐呢？这位是张夫人吧？在下郑天福，是聚福楼的掌柜。”或许是获得了消息，郑天福大步出门，满脸的笑容。
张杨氏一听便知道是那位与小婉有过交易的郑老板，当日她并没有见过郑老板，那是不方便，但今天既然遇上了，便不能失礼。
打过招呼之后，郑天福热情地邀请小婉一家去聚福楼小坐，在知道小婉她们要去看市集之后，十分殷勤地要派出一名伙计给她们带路。
小婉笑了笑，道：“郑老板，你这里生意这么火爆，我们就不麻烦了，等中午我们过来用饭，留个座位就好。”
“那是虽然，我在二楼为几位留个包间。”郑天福也没在坚持，聚福楼现在生意火爆，人手也是很是紧张的，而且治安也很是不错，倒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可能是临近年关，而且听说又有流民进关，山阳县驻了不少唐军，不外城墙和城门都戒备森严，大街上可没有那么紧张，这就是俗话说的遮盖太平。
两旁的店肆多数开张了，小婉先领着张杨氏去看两个租出去的店面，她们并没有近前，而是在远处指点着，这两个店面的地角不错，生意都很红火，张杨氏突然有些担忧，这若是生意好了，人家想恒久租用怎么办？
“有什么难办的？我们就一年为期或半年为期地向外租……嗯，我想好了，娘，如果这两个地角真的好，那我们就建两座综合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