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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秦

第十一章 斗智二

铁血大秦 风华爵士 3931 2005-05-06 23:13:00

    PS:早上说要更新两章的,说到就要做到,所以爵士更新来了!

  早朝时,议论了一些军国大事以后,余怒未熄的秦王冷冷隧道:“冯劫,李斯肯招了没有?”冯劫连忙出列道:“陛下,昨日审讯时,李斯声称突进大狱,神智不清,要求臣延后一天再审,臣考虑到确有可能,所以同意今日再审!”

  秦王闻言皱了皱眉头道:“行动要快,消息要严密封锁,否则传出去恐怕引起六国笑话!”冯劫敬重的道:“是,陛下!”

  听到这里,扶苏对老实巴交的冯劫到底能否搪塞得了狡诈的李斯一党深表怀疑,为了能早日打垮李斯,扶苏突然出言道:“父王,儿臣有话要说!”秦王有些惊奇道:“扶苏讲来!”

  扶苏点了颔首道:“儿臣知道冯廷尉与李斯大人平日一向不睦,向有过节,所以担忧在审讯时冯廷尉会公报私仇,滥用私刑!为使审讯公正计,臣愿向父王请命,旁听监视!”冯劫听见扶苏这番话,耿直的他立时急得满脸通红道:“陛下,臣和李斯虽有旧怨,但那是私怨,决不会在审讯中公报私仇!臣为官多年,人品如何陛下自然清楚,请陛下圣裁!”

  扶苏听了悄悄摇头:“冯劫啊,冯劫,我这是明着帮李斯,暗地里却准备和你一起搪塞他的呀!你可真是个一条肠子的直人啊!”众文武听扶苏和冯劫这番话也是一时议论纷纷,李斯和赵高一党自然是体现赞成,而中立派和阻挡派却也觉得由一向中立的扶苏令郎监审也没有不妥,所以多数倾向于同意。

  秦王赢政想了想道:“冯爱卿的人品朕自然是信得过的。但李斯究竟是国之重臣,为免造成冤假错案,照旧有人从旁监察一下的好。扶苏,你想去便去吧!”“是,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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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朝了,冯劫一脸不悦的下殿去了,扶苏紧随其后,至无人处,扶苏突然叫道:“冯廷尉慢走!”冯劫转头一看,却是令郎扶苏,虽然心中不喜,却也只好躬身道:“令郎有何付托?”扶苏向福使了个眼色,福会意,立即退后几步,离得远了!

  扶苏笑笑道:“冯大人想必还在为扶苏适才殿上那番言语而不悦吧!”耿直的冯劫口中虽称“不敢”,但面上那因怒火而憋得通红的羞恼神情却将他的内心世界完全出卖!

  扶苏苦笑了两声:这也是一个不会做官的直臣,否则历史上也不会被秦二世全家诛戮了。急压低了声音道:“冯大人休疑,扶苏也是一向阻挡赵高、李斯一党的,此番李斯入狱就是出自在下谋划!”

  冯劫闻言一惊,面色大变,显然他虽然想到过李斯战略离奇败事而突遭入狱有些蹊跷,但也只是认为老天使然,却不意竟是扶苏的战略,一时不禁有些愣了:“那令郎今天所言之意是……?”冯劫虽直却不傻,便来探扶苏口风!

  扶苏知道冯劫是个可以拉拢的贤臣,于是交了底道:“李斯此人一向狡诈,如何会一时的神智不清!?昨日所言明白是拖延时间的托词,其真意为期待赵高等人的救援而暂免受皮肉之苦,难道廷尉大人看不出来!?扶苏今日之所以向父王请命,就是想助冯廷尉早日审清此案,将所有元凶一网打尽,以免节外生权,让李斯逃脱!其中并无对冯廷尉不满之意,廷尉勿疑!”

  冯劫听闻此言,面色一时阴晴稳定,心中却是惊讶很是:“扶苏令郎年纪这般幼小,却有如此心计,若假以时日,必成为我大秦又一杰出之主!”不由得面色一变,十分敬重道:“都是冯劫误会了令郎,既然令郎早有定计,那么如何做还请令郎示下!”

  扶苏想了想道:“具体如何做暂且不做定论,先见了李斯再说吧!”冯劫点了颔首道:“那令郎请先至廷尉大牢!臣随后就至!”扶苏点了颔首,招呼了福,便上了车马直往廷尉大牢而去!

  ******

  扶苏初入了大牢,闻风而至的典狱急遽迎了上来,即是好一顿投合投合。谁知扶苏刚进入囚室,马上被那刺鼻的馊臭味熏得一个趔趄,险些吐了出来。扶着墙竟然一时干呕了半天,直慌得福手忙脚乱的帮着扶苏抚胸顺气了好半天,这才让扶苏勉强适应了下来。扶苏心中暗呼道:“我的娘哎,这廷尉大牢真不是小我私家呆的地方,简直比最臭的毛坑还要臭N倍!要是让我做牢的话,要不了三天就会被这臭味给熏死!”

  而这时原本跑前跑后讨好的典狱见扶苏一时不能适应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恶劣的情况便眼睛一转的去了!没过一会,典狱回来了,手中捧着一个香囊,那袭人的清香扶苏一闻之下马上精神一振,好受了许多。

  扶苏面露赞许之意,笑笑道:“好好干,自然有你发达的一天!”典狱连忙颔首道:“是,是,令郎放心,小人一定尽力!”忽地扶苏压低了声音道:“昨天交接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典狱也敛色低声道:“昨天回来后小人一直守在特别囚室的门口,除了送饭的人以外,没有任何人进来过!”扶苏不疑有它,满意所在了颔首!

  此时冯劫也随后进来了,扶苏便和冯劫一起向特别囚室走去,典狱则照旧一脸谄媚之色的在前引路!

  忽地走过一排囚室时,扶苏忽地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吟唱道:“其生也勤,其死也薄,其道大觳……”声音抑扬顿挫,节奏明白,颇为清爽悦耳,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扶苏不禁一愣,似乎隐隐听闻过这几句话,忽地想了起来:“这不是《庄子。天下》中的几句话吗!这囚犯已落到如此田地,却怎会有如此好兴致?”便停下脚步,开始审察起面前的这间囚室来!

  囚室中空空荡荡的,除了满地的杂草外直是一无所有;一顶晕黄的吊顶油灯在空中顽强的挣扎着,勉强照亮了泰半个囚室;整个囚室里散发出刺鼻的霉潮气和馊臭气息,熏得墙壁都有点乌黑乌黑的了;而在囚室东北角的一个草堆上却有一个身着白色囚衣,蓬头垢面的囚犯正在怡然自得的吟唱着,看也不看众人一眼!

  扶苏忽地笑了,不禁对这个快乐的囚犯十分感兴趣,对身旁的典狱道:“这是什么人,如此好兴致?”典狱急回道:“令郎,这是个疯子,不用理他!”扶苏瞪了典狱一眼道:“疯子!?疯子会吟诗!?把他的来由说给我听听!”

  “是,是,”典狱被吓了一跳,急遽回道:“是这样的,或许二年前我军在进攻赵国狼孟县时遭遇了赵军很是顽强的反抗,我军历经一月破城而入后,已经死伤了四五千人。统兵的将军杨端和大人恼怒很是,下令屠尽狼孟县城。但谁知在屠城历程中,有一人武艺超群一连击杀我大秦数十将士!杨端和大人震怒,亲率雄师围攻,将其生擒!但在审讯时,此人却据不开口,连姓名也不愿透露,杨端和大人知其身份一定不俗、又深爱其才故不忍杀之,解来咸阳让廷尉府审讯!但谁知此人狡诈很是,前廷尉李斯大人审讯数次,恩刑并用之下,也并未能让其开口。再加上又没有听说过赵国是战被俘过什么重要人物,于是便将此人暂时羁系了事,期待以后有时机再审!”

  “噢!原来如此!但我看此人神智清楚得很啊,你怎会说他是个疯子?”扶苏有些惊奇地问道。典狱苦笑一声道:“此人刚进来时还好,但谁知月余后便像发了疯一般,见人就打,同室的监犯无不被其打得体无完肤。令郎知道他武艺高强,制服极难,为免其殴伤人命,只得让其单囚一室。自其单囚一室以后,此人倒也奇怪,每日疯一会,醒一会,疯时乱吼乱叫,大发雷霆,醒时便像这般怡然自然、吟些歪诗!原本李斯大人见其已疯,预计审不出什么结果,计划将其在今秋处决的,但李斯大人一入狱之后,这事情便又拖了下来!”

  “噢,是这样啊。一个有趣的人!”扶苏只以为此个武艺高强的疯子而已,便也没有往心里去,摇了摇头便和冯劫等人去审讯李斯了

  ******

  “李斯,今日大王有命,令扶苏令郎亲来监审,显然是王恩浩荡,十分看重于你。昨日让你歇息了一日,今日便将谋害韩非先生经过如实招来吧!”冯劫冷静脸,冷冷隧道!

  李斯冷笑着瞥了冯劫一眼,没有理他,却对扶苏恭顺重敬施了一礼道:“谢大王膏泽!罪臣感恩莫名,愿意恳切招供!”冯劫见李斯不把他放在眼里,虽是恨得牙根痒痒,却见李斯愿意招供,也欠好将他奈何,只得喝道:“来人,笔录!”

  李斯于是挺起了胸膛,用一种十分极重的语调开始招供。初时扶苏尚且十分兴奋,原本以为可以一举掰倒赵高等人了,可是越听扶苏的心就越极重,越听扶苏的面色就越阴冷。这李斯竟然将所有的罪名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还多招一些无关小痒的小节问题,只字不提自己有丝毫旧功!扶苏不禁暗自心疑:“李斯此举何意?只认罪不表功难道想死了不成?”

  忽地扶苏猛地一愣:“糟了,父王平日里一向自负,最讨厌臣下自恃功高,邀功请赏了,李斯爽快认罪一则免去了赵高、姚贾等人的同谋之罪,二则也迎合了父王威服天下的心意,恐怕见此供状会念及李斯旧功而法外赦免啊!究竟一个寸功未立的韩非在父王的心目中照旧比不上李斯重要的,这几日之所以这么震怒无非是气恼李斯胆敢欺君而已,但现在一见李斯如此‘痛心疾耳’的爽快认罪,恐怕他那种自傲自负的固疾一发作就会顺坡下驴、饶了李斯的!”扶苏一时不禁心急如焚!

  忽地想起了典狱长适才的话语,扶苏猛然醒悟了:“昨夜送饭来的人一定有鬼!活该,照旧让赵高他们抢先了一步!”扶苏不由得痛恨不已,心道:“自己究竟照旧年轻识浅,经验不足啊!看来这次只能让李斯留下一条残命了,不外恐怕这次父王再开恩,罢官也是难免的了,总算没有白费心机一场!”看看冯劫却一脸兴奋的模样,扶苏不禁暗骂一声:“缺根筋的家伙!”

  果真,秦王赢政在看到了李斯这份招供表以后,想及李斯昔年诸般旧功,不由得心有所动。再加上赵高等李斯一党旁敲侧击的为李斯求情,于是秦王赢政心软之下便开赦了李斯,但剥夺了李斯的千户封邑和廷尉职衔,只担任了旧职情报机构‘秦风’主管一职!

  闻听此消息后,扶苏不禁仰天长叹一声:“谋事成人,成事在天啊!看来,我和赵高、李斯一党仍然要进行一番龙争虎斗啊!”

  注:最后甩个问题给各人,本文中已经对下一卷的内容埋下了伏笔,看看哪位书友能够猜出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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