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毛,叫毛兴权,预祝你乐成通过所有考核,今后能以师兄弟相称。”测试之人说道。
“谢谢毛师兄。”
年轻人微微颔首,带着金梓鸣来到下一个测试点,说道:
“赵桂,你给他测试体质吧。”说完,把挂号表递给另外一名修士。
这一关很简朴,与在龙晴派入门时如出一辙,只不外这台仪器,似乎更高等一些,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
“金、水、木属性,哟,兄弟,可以啊,水和木属性的品质都是优,而金属性居然到达超品,看来你战力很强啊!”
莽汉没想到仪器还能测试属性的品质崎岖,凌云派一个分部的设备,竟比龙晴派总部的还精密。
“这个结果,预计二长老看了会很兴奋,曲三妹,你带他进去吧。”赵桂叫来一个外聘妹子,将挂号表转交给她。
金梓鸣被带入内厅,里面有几十人,修为笼罩金丹、筑基和炼气期,其中几位,气息深沉似海,让他怀疑是元婴真人。
这些人,有的在攀谈,有的在处置惩罚事务,有的向他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二长老叫刘阳君,他房里另有一人在面试,请先在这里等一等。”二人来到里面一间屋的门前,曲三妹说道。
莽汉默默颔首,没过多久,门开了,一位小伙灰头土脸地出来,感受像是搞砸了。
“走,咱们进去。”曲三妹提醒道,她敲了敲打开的房门,敬重说道:“二长老,这是面试门生金梓鸣,请问可以带他进来吗?”
“进来吧。”一个嘹亮威严、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莽汉走入这间公务房,空间很大,正中一张大书桌上,摆放厚厚的两叠文书。
角落处有几盆绿植,以及一个木制衣架,挂着几件整洁的衣服,质地颇为高等。
一名身着灰衣的中年男人坐在书桌后面,是个络腮胡子,但刮得很洁净,让腮帮泛出青色。
他双目炯炯有神,正凶狠地盯着金梓鸣,一看就是一位精力旺盛,却又发泄不够的猛人。
曲三妹轻轻掩上门离开,房内仅剩下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沉闷。
“小子,你怎么又来啦?我三年前就淘汰了你,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我忙得很,没功夫陪你把一个游戏玩两遍。”
“歉仄,我不太懂您的话,我从未来过,这是我第一次加入凌云派的门生考核。”
金梓鸣有些懵逼,这位唱的是哪出啊?他确信,此前从未见过此人。
“小子,不要侮辱我的影象,我过目成诵的能力,在凌云派是有名的。”
“我确实是第一次来。”莽汉克制住略微急躁的心情,冷静说道。
“别浪费我时间,你走吧,我不想再面试你。”灰衣人冷冷说道。
“我觉得您肯定搞错了。”金梓鸣没有走,眼神坚定地看着对方。
刘阳君红着眼,狠狠盯着他看了半天,房间再次陷入缄默沉静。僵持好半响,他才拿起挂号表,迅速浏览,脸上徐徐露出满意之色。
看完后,他认真说道:“恐怕是我最近太忙太累,给记错了,你应该不是我上次淘汰的那人。”
金梓鸣没有接话,仅平静地注视着他。
“你的基本素质很不错,是在哪里修炼到筑基后期的?”
“我曾经在一个三级门派短暂呆过一年,我现在的修为,主要靠自己修炼,严格说来,我是一名散修。”莽汉实话实说。
“那你为什么离开那个三级门派?”
“相互看不顺眼呗,他们认为我不听话,我觉得在那里没有前途,所以他们淘汰了我。”
“那些人的眼光不咋的啊。”刘阳君低声嘟哝,“给我简朴讲讲你的经历吧。”
莽汉简明简要地介绍过往,二长老对这段奋斗史很满意,扔给他一本小册子,说道:“你翻阅一下新闻月刊,找出最认同的那个看法。”
金梓鸣扫视之后,指着第二页的某处,说道:“我挺赞同这个说法。”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认可它?”
在回覆历程中,刘阳君多次无礼打断和追问,或强插一些胡搅蛮缠、似是而非的看法,或直接奚落他逻辑不清晰,或莫名其妙地吹嘘他几句,不停滋扰。
好不容易聊完这个话题,灰衣人话锋一转,“现在反过来,照旧这篇文章,你需要认为它的看法是极其错误的,请告诉我,阻挡它的理由是什么?给你五息时间。”
莽汉一愣,赶忙整理思路,以确保逻辑严密。此外,还需准备足够的论据,防止被这位敏捷而挑剔的二长老,给就地驳倒。
当他开始讲话时,对方果真开启新一轮扰乱模式,不停打断他的思绪和言语,但金梓鸣不为所动,坚持论述完自己的看法。
二长老露出欣赏之色,赞道:“你很不错,我这么捣乱,你都能保持思路清晰和逻辑缜密,其实,我基础不在乎答案的对错。
我只是想考验你在高压下,能否从正反两方面陈述看法,没有逻辑杂乱,还可以自圆其说。”
刘阳君扬了扬手中的挂号表,继续问道:“除了这张纸上纪录的,你另有什么特长?”
“我的特长只有一个,就是能打。”金梓鸣沉吟后,自信答道。
“哦,有多能打?”二长老来了兴致。
“我现在筑基后期,可以跨越大境界和金丹中期一战,如果是金丹后期里面的弱者,或许也能一战。”
“小子,可以啊,走,去演武场试试。”说完,他兴致勃勃地起身,来到内厅,大嗓门喊道:“石开强,跟我走。”
一位中等个儿的年轻壮汉跑来,满脸笑容,看上去很和善,“二当家,啥事啊?”他不解问道。
“你跟我已往一趟,说不定待会儿需要你下场比划。”
“得嘞,听您的。”三人来到广场,刘阳君又喊道:“赵桂,把手上的活儿放下,赶忙过来。”
后者连忙做完一名考生的体测,填好挂号表,小跑而来,“二当家,找我什么事?”
“来,你这个金丹中期,和这位筑基后期练练,这小子号称敢斗金丹后期,你出全力,别给蓝都分部丢脸。”
赵桂瞟了莽汉一眼,点颔首,与他走向演武台。刘阳君为他俩部署出一个防护法阵。
赵桂认真地看向对手,亮出银光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金梓鸣拔出冷月,示意就要出招,然后中规中矩地挥出“基础刀法”。
起手是“拗步斜削刀势”,招式平平无奇,但有“鲲之势”的融入,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马上逼向赵桂。
刘阳君眉毛一挑,暗道:“好小子,连刀势都练出来了,几多金丹修士还没修出势呢。”
赵桂越发慎重,银色的剑灼烁起,十二朵剑花向对手飞去,难以分清虚实,其速度极快,眨眼即至。
莽汉变招为“迎推刺刀式”,凌厉的刀光从空中划过,将剑花逐一斩灭。
电光火石间,赵桂的银光剑无声无息地袭向他的左肩,他改以“左提撩势”反抗。
他黑暗叠加“千层浪”,“铛”的一声,对手被震得连退四步,而他却纹丝未动。
赵桂右手一抖,二十多道剑光冲天而起,从上下左右差异偏向,以快慢纷歧的速度袭来。
金梓鸣想起当年在悠塘城修炼神魂时,曾用元神减缓目标在脑海中的航行速度。
他爽性闭上双眼,改用神识跟踪二十多道小剑。
神魂“看”去,剑灼烁显变慢,他只需稍快出刀,便能准确斩掉,他不再期待对手的新招,抢先使出“上弓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