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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天子

第六章 半山学堂

我是大天子 暴走土豆泥 3124 2015-05-23 12:32:45

    看什么看?

  刘恒看懂了她的眼语,换做以前,兴许他会被瞪得莫名的心生羞愧,掩面而去,但经历大变后,他心性彻底放开,马上有些不高心了,心想尴尬的又不是我!虽然你长得是很悦目,瞪人时都悦目,我也很喜欢看,但不代表我就得让着你!

  他很认真地想了想,做出了更认真的神色,庄重答道:“杜女人,我什么都没见到。”

  这算什么回覆?

  杜女人的眼睛立刻瞪得更大了,也不知是震惊,照旧无语。

  “嗯……”刘恒又仔细一想,加重语气,再次肃容道:“真的,没看到。”

  说完他只觉身心愉悦,转身就走。

  是让你别放在心上,照旧在挖苦你,或许以后还会再提起让你难受?我究竟什么意思,让你自己去猜吧,这样的第一次印象,够不够深刻?

  刘恒自己倒是深感满意。

  怔怔望着刘恒远去的背影,杜女人大眼瞪得更圆了,半响回不外神来,心里一片凌乱,想的却和刘恒全然差异。

  这样的回覆,只有书呆子才会这么回覆吧?

  果真是个书呆子么?

  竟然是个书呆子!

  怎么办?

  心里想着别人不知道的事,杜女人越来越纠结,越来越苦恼,只觉得整小我私家生都欠好了。

  走上大街,刘恒徐徐放慢了轻快的脚步,因为他感受到今天街面上的气氛,很是差异。才走过三个衙役,侧街又冲出两个捕快,都是难得一见的披甲带刀,神色肃狠,盯住行人的目光如同鹰狼,逐个审视。

  是抓监犯么?

  留安县地处领土,再北上百里,就能踏上北胡的土地,所以在大夏犯下大罪且想要逃去北胡的监犯,不时会泛起在留安县。抓捕监犯的阵势,刘恒从小见过许多次,但像今天这么戒备森严的局面,头一次遇见,照旧在刘恒七八岁那会儿,抓捕祸殃了景京数十家权门的千金,震惊整个大夏的采花大盗胡飞时。

  然而不多时,刘恒的神色也有了些许凝重,十人一队的兵汉持矛而过,短短时间竟往来了三队,那肃杀之气,似乎让入冬的清晨更严寒了。

  抓捕重犯,也绝对不会动用到军队,这是刘恒从未见过的,显然在这宿醉的夜里,留安县这个边疆小县,发生了惊天的变故。

  往来行人行色急遽,相互间没了平日的外交,看已往都是讳莫如深的样子。

  “恒哥,恒哥儿!”

  有人小声招呼,正在蹙眉推测的刘恒循声望去,马上乐了,心想不用自己瞎猜了,能回覆的人这不就来了。

  只见这少年身材高壮,和刘恒同样的妆扮,但米色长袍被绷得很紧,头扎蓝带子,细眼厚唇,走近前来竟比同龄的刘恒能横跨一个头来,怎么看怎么像是强行套了件念书人衣服的小武夫。

  “大嘴!”

  他是大嘴祝,刘恒唯一的同窗挚友,见到这熟悉的人,让刘恒眼中的世界变得鲜活和温暖,宿醉后那些怪梦带给他的最后一丝疏离感,终于消失。

  走到近前,大嘴祝上上下下仔细看了刘恒好几眼,才长松了口气,“昨夜里我才听大伯讲起你的事,登时就急了,可大夜里出不了门,把我急的,生怕你,生怕你……”

  讲着讲着,他嗫嚅着住了嘴,小心翼翼地张望刘恒的神色。

  他大伯是衙门里的牢头,属于县里消息灵通的人物,也是大嘴祝种种消息最大的来源,昨天刘恒家被降旨贬为平民一事,他昨夜里就知道了。

  “生怕我什么?”听他话里真挚的担忧,刘恒心里一暖,笑的轻松,“生怕我想不开悬梁自尽了?”

  见刘恒神色自然,大嘴心里终于安宁,一笑后又郑重看着刘恒道:“恒哥儿,可不是开玩笑的,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真怕今早就见不着你了。”

  他说得动情,刘恒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嘴,这事以后,我算是想明白了,人活一世,甭管遇到什么事,活下去就另有希望。你放心吧,从今以后,纷歧样了。”

  “对,对,你就得活,而且活得更好给所有人看!”大嘴激动地握紧拳头低吼,片刻后又有些好奇地审察刘恒,总觉得这位挚友经此一难,像是变了小我私家一样。他憨厚笑道:“你这话和我爹的口气差不多,我爹说了,人没事就好,天塌的事也总有已往的时候。”

  “否则我怎么是你恒哥呢!”刘恒自得笑道,转而又问起之前的事,“对了,今天街面上这消息,又是怎么回事?”

  “这事,这事……”大嘴祝挠头苦恼,说得吞吞吐吐,“我大伯说八成和你……”

  他面色突然一变,猛地扯住刘恒,焦急道:“恒哥儿,你回去吧,这几天都别来学堂了,我帮你请病假!”

  “都快到学堂门口了,你怎么……”

  已经能见到不远处的学堂大门,急遽前行的同窗们,刘恒只觉得大嘴祝闹得莫名其妙,一扯袖子却没扯动,再瞪向突然闹腾的大嘴祝,一转念头终于明白他在担忧什么,不由得缄默沉静。

  他们是学堂里的两个“异类”,大嘴是因为他的身材和身世,而刘恒则更庞大。

  他身世清贵,其实只是空有个祖上蒙荫得来的“奉恩将军”的荣职,看似尊贵远超同窗,但家室早已落魄到清贫过活,使得他上不能和权贵子弟交往,寒门同窗也不愿和他有关系,只能被伶仃。

  二来,刘恒虽然低调,可心性聪颖,从入学起就显现出了特殊。哪怕他听从何伯的话故意藏拙,也依旧步步高升。留安县最好的半山学堂,他以十一岁过半的年纪,与十三岁左右的师兄们一道快要结业了。

  这样佼佼不群般的特殊,只能更让同窗们和他疏离,究竟谁也不愿做别人的陪衬,只有大嘴是个例外。

  可兴许是因为刘恒的优异让人嫉妒,所以刘恒平时缄默沉静寡言,但大多数同窗在提起他时,总听不到几句好话。

  尤其是这关口,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家世里唯一能拿出来提一提的身份,都被圣旨剥掉,更注定了他刘恒这辈子都不行能出人头地,体现得越好越成了个笑话。

  今天,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平时还会隐忍的大部门人,恐怕都市跳出来针对刘恒放肆奚落。既然没了身份的忌惮,又不需要去怕刘恒未来会飞黄腾达后遭到抨击,那些同窗肆无忌惮下,会说何等难听的话,可想而知。

  大嘴真怕刘恒受不了这种磨难,爽性让刘恒避一避风头,躲几天再说。

  “恒哥儿,我没此外意思。”

  大嘴挠头,牵强笑道:“咱不是家里才出大事么,你心境不稳,不如回家休息几天。再说你都快结业了,要我说啊,这狗屁学堂都别来了,你也没什么能学的了,爽性等伍先生写好举荐信,你直接奔立乾省城去最好!”

  直到这时候,大嘴还照顾刘恒心情,不提真正原因,想方设法用此外理由,想把刘恒劝回去,真情实意实在让刘恒没法不感动。

  能有这么一个挚友,足矣!

  “大嘴,我明白。”刘恒深吸一口气,定定望向这个壮实憨厚的少年,“圣旨压不倒我,这些人的蜚语蜚语,我更不会放在心上。”

  说完,他平静神色,继续前行,刹那间一放即收的自信,让大嘴都震得呆立原地。

  身为挚友,大嘴祝偶尔也能感受到刘恒的傲气,但刘恒通常将其深藏心底,让自己体现得像个书呆子,平平凡凡。可是今天,这种傲意竟似乎出鞘的剑,再也没有刻意隐藏,才一出鞘,已然醒目逼人!

  “恒,恒哥儿……”大嘴祝怔怔望向那坚定前行的瘦小背影,追念刚刚那明亮险些耀眼的目光,真的感受到,他的恒哥儿,再不是从前那个恒哥儿了。

  这一卷圣旨带给恒哥儿的转变,远比他想象的深,让他脑海猛地浮现一个成语。

  潜龙出渊!

  似乎只有这个词,才气准确形容他的感受。只是这转变是好是坏,大嘴祝很难分清,让他再难推测恒哥儿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可他隐隐觉得,今天的学堂,八成要出大事。

  黑瓦白墙,门堂敞亮,似乎能让每个到这里的人都变得沉静,闻着隐约墨香,心静如水。

  这就是留安县最好的学社,半山学堂,连周围几县的富朱紫家,都市慕名将子弟送来念书,可谓闻名遐迩。然现在天,半山学堂门口,随着穿米色长袍的念书郎越聚越多,竟有些喧闹起来。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有学生义愤填膺,“我留安县安身立命数十年,从来没发生过如此犯上作乱之事!”

  “你们说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连,连御使都敢杀?”有少女小脸苍白,似乎还在觉得畏惧。

  迎风听到传来的喧华声,刘恒满身一震,也被这不行思议的消息震撼得呆立就地。

  御使,最近来留安县的应该只有一位,昨天来宣旨那个阴狠狠毒的太监,居然被杀了?

  一瞬间,他心里也只有一个疑问在重复的回荡,真的假的,不行能吧?真有人敢杀御使,真有人如此目无王法么?

  难怪,难怪连军队都惊动了,比起这个,数年前那位震惊朝野的采花大盗胡飞,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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