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孟德去刺杀董卓了?”江哲瞪着眼睛看着王允。
“小声点!”王允低喝一声,放下手中之笔说道,“前几日他来老夫处,要老夫将那七星刀与他……这曹孟德,未及乐成便思退路,心思缜密如此,倒一ㄇ小我私家才!”
“那……那伯父为何不见告我?”江哲郁闷了,要是自己知道这事的话,也可以帮着缠住那吕布啊,似乎历史上就是因为吕布突然进去,曹操才没有乐成的……
“见告你?”王允冷笑一声,顾自握笔写字,“这几日去,可曾见到那蔡伯喈的焦尾?”
“……额。”江哲低了低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我看蔡伯父也是身不由己的,伯父……”
“住嘴!”王允一皱眉头,看着江哲说道,“此事你无须管,尽心自己的事情即可!”
这老头!江哲摇摇头说了声便退下了。
事后,果传言曹孟德刺杀董卓不成,惶遽逃出洛阳,江哲更是心中郁闷,暗想自己怎么就没有记起这件事呢?
心思不定,吕布在旁自然看得明白,一棍砸向江哲背部,哂笑道,“如你这般心绪不定,如何能盖住某一招!”
江哲有些恨恨地看了吕布一眼,收敛心神。
吕布好不奇怪,往常皆是要痛骂自己几句,为何今日却这般?待某耍耍他!
“听闻那曹孟德是你挚友?”
江哲心中一惊,闷声不言。
吕布悄悄一乐,顾自说道,“他日前欲刺杀董丞相,不想被某撞破,尔后竟假称献刀,连夜逃出洛阳……可惜!”
“真乃无胆之人!”
江哲听得心中怒火顿起,说道,“孟德乃是侠义之人!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哼哼!”吕布凑近江哲,低声喝道,“此事你可曾加入?”
“……”江哲吓了一跳,斜眼看着吕布说道,“要是哲也知晓,便会竭力拖住你!可笑!”
吕布惊奇地望了江哲一眼,讥笑道,“你?拖住某?此话倒是可笑!”
“哼!”江哲哼了一声,顾自练剑。
“尔等为何想刺杀董丞相?”
“你以为人人如你这般?杀父投敌,贪图权势?”
“你!放肆!”这事是吕布心头的一根刺,如今江哲提起,吕布如何能不怒,突然瞥见秀儿走来,才强自忍住怒火。
偶尔间瞧见秀儿看自己的眼神,吕布心中悄悄作痛,深恨李肃。
再一月事后,江哲认为自己可以盖住吕布一招,而且心中对于远离洛阳的心思越来越重。
第二日,吕布到了江哲处,听说这事,惊奇地看着江哲说道,“两月之间,你竟妄言说可挡某一招?”
随即冷笑道,“若是死在某手,可别怨某!”乃转身而走。
没多久吕布便回来了,看他手上,竟然是他的随身武器,方天画戟!
看着江哲傻眼的样子,吕布心中冷笑,“既然这般,你可要注意了!某全力施为!”
江哲见劈面吕布身上传来的压力越来越大,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暗自收敛心神,突然瞥见吕布的眼睛,那一双携带着浓浓杀意的眼睛。
他……他真的要杀我?江哲一惊之下,见吕布一戟劈来,连忙取剑一挡。
“铛!”一劈之力,吕布的方天画戟竟将江哲的剑身劈断,看着近在眼前的戟尖,江哲头脑一片空白,只能按着本能闪避。
戟尖划过江哲肩膀,马上血流如注。
“吕奉先!”突然传来秀儿的一声娇喝。
如此伤势,应该能拖个把月吧……
吕布心中悄悄叹了口气,有些歉意地看着秀儿说道,“既然阿秀夫婿已能盖住某一招,某便信守诺言,放你等出洛阳!”
秀儿语塞,心疼地扶起半身鲜血的江哲,如此伤势,如何能安然回得徐州?
“事不行违……”吕布心中气闷,转身离开王允府邸,喃喃说道,“阿秀,别怪某,某已是手下留情了……就让布再见你一月吧……”
“哭什么!”江哲最难受的就是看见女子哭了,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子。
只见秀儿一边垂泪,一边看着帮着江哲包扎伤口,糜贞进来了一次,看见气氛差池,赶忙退出去了。
“我不是盖住那臭屁轰轰的吕布一招了么?我们赶忙离开洛阳,现在不走过段时间就麻烦了!”
“咦?”秀儿奇怪地看着江哲。
江哲见秀儿不解,于是解释道,“依我看,董卓如此暴戾,必遭大祸,你知我有一挚友名为曹孟德对吧,他也许会搜集关东诸路戎马,攻打董卓,倒时候兵荒马乱的,我们怎么回徐州?”
“真当如此?”秀儿点颔首,随即说道,“只是良人你伤势如此,不妨等伤势好了再走不迟!”
“这……”江哲皱眉心中想到,也对,古代可没几个有名的医生,万一得个破伤风什么的,那不就……呸呸呸!
算了算了,照旧等伤势好了再走吧!趁此时机想想,怎么削弱董卓的实力……
要是关东军一路杀进了洛阳,那自然是最好的!自己与曹操相识,当不会有事……
美人计?我呸!
要不先将这事告诉老头,听听他的看法?
于是江哲先到了王允书房,还没进门就听王允在里面说道,“可是守义?”
“是哲!”江哲走了进去。
王允抬头看了江哲一眼,突然受惊地说道,“你肩处是怎么回事?”
“小事而已!”江哲急急将事情说出。
“你说关东诸路戎马会攻打洛阳?”王允抚着长须思索着,“守义之言每每一语中地,此事老夫倒是要好生思量,若是利用恰当,可除去董卓!”
“只是哲怕关东联军心思纷歧,毫无战果……”
王允一皱眉,本想喝止江哲,但是沉吟一下后却说道,“此事倒也有可能!”他想来想去,突然眼睛一亮说道,“要不老夫联合朝中贤良,趁董卓御外之机……”
江哲瞪大眼睛,急遽说道,“伯父,你们手中又无兵权,怎么……”
王允微微一笑,说道,“董卓暴戾,朝中贤良多有恼恨,老夫等人虽无兵权,然每家数百护卫家将照旧拿的出的,这即是数千之众,不行小视啊!若是事急,老夫亲自上阵又有何妨?”
“……”江哲哭笑不得,劝王允说道,“伯父,切勿激动,待哲好生思量一番,可否?”
“恩!”王允颔首说道,“老夫便去联络同道,守义且思除贼之计,对了,数日之间,你与那吕布言语,老夫黑暗也有听闻,不外老夫似乎观其对董卓心有忿忿,你且小心试探一番,若是真如此,当得一大助力!”
“什么?吕布?”江哲傻眼了,吕布现在怎么可能对董卓心中忿忿呢?历史上不是这样的啊,看了看王允,见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中不禁想道,要不去试试?不外吕布要此外还好说,要我老婆免谈,大不了连夜出了洛阳,皇室沦落与自己又有何关连?
半月之内,果真曹操矫诏以伐董卓,诏中狂言董卓不仁,暴戾,乱汉之举,各镇诸侯皆起兵相应: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江哲见曹操果真同历史一般,召集诸路诸侯以伐董卓,乃黑暗唤方悦说道,“我与你数个锦囊,你且去帮孟德一把,若是事情果真如我所料,那么你便将锦囊与了曹操,若是事与哲所料有差池,你且放在怀中,带回来与哲!”
方悦点颔首,将锦囊贴身藏好,拱手说道,“如此先生保重!某去也!”言毕,扮作黎民,星夜潜出洛阳,投曹操会盟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