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一支五千左右的骑兵泛起在洛阳城外,着实令城墙上的士兵吓了一跳,那可是五千骑兵啊!
“恶人,带我和姐姐出去玩不?”糜贞可爱得眨着眼睛,究竟有求于人嘛。
“不去!”江哲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可恶!”
“贞儿……”秀儿拉过糜贞,看了一眼自家良人说道,“良人可有心事?”
江哲只是摆了摆手。
“哦……”秀儿见江哲脸色不是很好,遂拉着糜贞走远了。
“不行,一定要和老头去说清楚,董卓一旦入宫,结果不堪设想……算了,我照旧赶忙走,只是……这王允……”
想起诸日来与王允相处的日子,他感受这个老头只是顽固了一点,封建了一点,自我了一点,对皇室愚忠了一点,其他照旧可以的嘛……
“表少爷,老爷唤你已往……”下人过来禀告。
“不去!”江哲正心烦意乱,都没听见什么就谢绝了,那下人带着离奇的心情回去了。
要不连夜带着秀儿走了算了……
“表少爷,蔡小姐……”
“不见!”江哲皱着眉头说道,随即心中一愣,抬起头,只见蔡琰站在门外受惊地看着自己。
“欠美意思欠美意思……”江哲尴尬了一下,“适才在想事情来着。”
“哦……”蔡琰走进屋子,说道,“奴家还道守义不接待奴家呢……”
“那……倒不是……”
“奴家此次前来是尊家父之命,请守义你后日前去蔡府一趟,家父邀了不少有才之士,若是守义得闲,不妨前去,前几日所言,奴家虽不懂军略,亦是感应守义对于军略的精通……”
“好说……好说……”
蔡琰小心地看了一眼江哲,轻轻说道,“守义,一杯清茶都不予奴家么?”
“啊?”江哲愣了一袭,走到门外说道,“那个……那个谁?帮我倒两杯茶来……”
那下人见是表少爷说话,马上屁颠屁颠跑远了。
蔡琰惊奇地看着江哲,罗有所思。
“嘿,这就洛阳?倒是比西凉富贵得多……”城门下走入三五名男子,其中一人说道。
“空话!”那人的同伴笑了一声,“西凉,如何能与大汉京城想必……咦?”只见那人深皱其眉,凝神看着一个偏向,嘴上喃喃说道,“不行能……怎么可能?”
“恭正……”
“秀儿姐,那个坏人都不带我们出来玩,你还帮他做衣服?要我说,冻死他好了!”糜贞还对江哲不带他们出来玩一事铭心镂骨。
“贞儿,良人有良人的事呀……”秀儿笑着回了糜贞一句,随即心有所感,转头一看,见路边一男子愣神地看着自己,似乎在哪见过。
“又是一个登徒子!秀儿姐,我们快走!”
“哦……”秀儿回望了一眼,皱着眉想道,“此人恰似在哪见过……是谁呢?”
“恭正?”
“嗯?”刚刚盯着秀儿的那人这才回过神来,模糊般得说道,“太像了……”
“什么太像了?”旁人奇怪地问着,“莫不是你见色其义?别想了!看这女人头饰,显然已经结婚了,哈哈,没你的份咯……”
“你说什么?”那个男子细细追念适才,果真发现那个女子头发盘起,做妇人妆扮,马上惊奇地说道,“怎么……怎么可能?怪哉,怪哉……”
另一边,糜贞见秀儿频频回望,马上奇怪得问道,“秀儿姐,你转头看什么呢?”
“好奇怪……”秀儿凝着眉说道,“那人甚是像姐姐幼年乡中之人……”
“咦?”糜贞问道,“姐姐不是身在洛阳的吗?”
“不是……”秀儿笑着解惑道,“姐姐幼年随着家父在并州的,厥后家父入京才到得洛阳……原来是他!”
“姐姐?”糜贞好奇得问道,“莫非是姐姐乡中挚友,或者是……嘻嘻,我去告诉那恶人!”
“那又有何妨?”秀儿微笑着说道,“皆是幼年戏语而已……”随着她的话,她脑海中不由浮现中一名高峻男孩的身影。
“时过境迁,也不知他怎样?”秀儿叹了口气。
“嘻嘻!”糜贞离奇说道,“也不知道秀儿姐姐想着何人呢?我要去偷偷告诉那恶人,让他心紧一回!”
“咯咯!”秀儿笑着拍了一下糜贞的小脑袋,取笑说道,“姐姐可是江家大妇,妹妹莫要恶了姐姐哦……”
糜贞马上脸色一红,嗔道,“反面姐姐说话了……”
“咯咯……”轻笑着,两女自回王允府邸。
江哲这边,只见江哲一脸的惊异,“卫……卫仲道?”
蔡琰惊奇地看了江哲一眼,点颔首说道,“是有此一人,也在家父邀请之众中……”
江哲怪异地看着蔡琰,心说,这个短命鬼真的就来了?难道蔡琰就是这样嫁给这个短命鬼的?
蔡琰受不住江哲眼神,低了低头,说道,“不知道守义如何说?关于……后日之事……”
“这个……”江哲挠挠头,心中马上有些难办。
蔡琰咬咬嘴唇,说道,“若是守义不得嫌,那便作罢……”
“对了!”江哲突然想到一事问道,“蔡小姐莫非要一家一家造访?为何不送一张请柬呢?何等方便?”
蔡琰语塞,心中想道,怎么可能一家一家去造访?尊家父所言,仅你一人而已。
正要解释,突然听到门外说一女声,“恶人,我且说你听,今天姐姐……”
糜贞正要将刚刚之事说出,看了眼屋内,愣住了。
“不许厮闹!”秀儿怕江哲误会,走了进来,看见蔡琰,马上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这位是……”
江哲连忙起身,拉过秀儿细细说道,“蔡伯父的女儿,蔡琰小姐……”
秀儿有些吃味地嘟嘟嘴,秀目幽怨得看了江哲一眼,马上让江哲心中难受地紧。
“她是取代她父亲过来邀请我加入什么……什么什么诗……诗会的!”
“哦!”秀儿轻应了一声,俏皮地吐吐舌头,歉意地看了江哲一眼。
江哲松了口气,拉着秀儿的手说道,“蔡小姐,此乃哲的妻子,秀儿!秀儿,这位是蔡伯父千金蔡琰小姐……”
“唤奴家昭姬即可……”蔡琰看着秀儿,心中不禁惊奇万千,自己也听过其父言江哲有妻之事,更对其父看重江哲欲将自己……然万万没想到,江哲之妻子竟然如此……
蔡琰抵不外秀儿自信的眼神,咬着嘴唇低着头。
“妾身着实比妹妹你大一岁……”秀儿心中有些小自得,“若是不弃的话唤声秀儿姐姐即可……”随即看着蔡琰脸上的尴尬,心中悄悄说道,“良人真是的!哪能如何容易招惹女子呢……呀!不行妒不行妒……昔人有云……”
“另有我呢!”糜贞使气地看着江哲,“为什么不介绍我?”
江哲撇撇嘴,对蔡琰说道,“此乃哲的书童,唤声丫头即可!”
“鬼才是你的书童呢!”糜贞生气地说了一句,随即看着蔡琰受惊地看着自己,马上脸上一红,哧哧说道,“是他太可恶的……”
得!江哲摇摇头坐在位子上,心里想着晚上怎么去讨好讨好秀儿,究竟秀儿才是自己老婆嘛,不能让她觉得委屈不是?不外自己也没招惹蔡琰啊,她当初问了自己几个问题,说是困惑良久,自己出于美意替她解决了嘛……
“守义!”门口一声大喝,王允怒火朝天地进来了,“老夫唤你,你竟敢……”
“伯父安好……”蔡琰与秀儿皆恭声说道,糜贞有些怕怕地走远了一些。
“好……好……”王允脸上一抽,说道,“你父唤你来何事?莫不是……”他看了江哲一眼,马上说道,“咳!此事老夫且不管,你让守义自己思量……”
这话一说,蔡琰马上脸上一红,蔡邕也曾对她提起,只是蔡琰心中有些小小的抵触,江哲他见过,神秘得很,才学很是渊博,只是……
秀儿闻王允之言,马上脸色一变,咬着嘴唇默而不言。
见似乎说错话了,王允尴尬地看了看秀儿,又看了看蔡琰,马上一脸的离奇,咳嗽一声说道,“咳!事后记得来老夫处,老夫与你有要事商量……”
“是……”
王允点颔首出去了。
王允这一走,屋子里的气氛马上变得诡异起来。
蔡琰得其父传承,自幼习书画琴弦,又对自身容貌很是骄傲,如今怎么宁愿宁可落于下风,且不管劈面女子也是世间少有。
糜贞眨着眼睛看着秀儿姐姐与那蔡姓女子对持,然后又嘟着嘴气哼哼得看着江哲。
这老头净来捣乱!江哲恨得咬牙切齿。
“守义……”
“又是谁啊!”江哲一声大吼,令三个女子都受惊地看着他。
“守……守义?”曹操面色一滞,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然一见屋中情景,马上恍然,怕是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吧?
“……既然守义有事,操明日再来……”
“别别别!”江哲怎么可能会放过曹操这根救命稻草,连忙已往死死拉住曹操说道,“孟德来地好,来地好啊,哲正有要事要与孟德商量,我们客厅去谈?不不不,我们出去谈,出去谈……”
江哲拉扯着一脸错愕的曹操出了门,转头说道,“秀儿,为夫有要事要和孟德兄商议,你且帮我招待蔡小姐……”
“良人且去,妾身省得……”
出了王允府邸,曹操笑骂道,“好你个江守义,操乃至诚待你,你却拿操挡箭?!”
江哲苦笑着说道,“逼不得已,逼不得已……”
“可不能如此作罢!”曹操笑道,“操此行饥肠辘辘,本想来守义处骗顿吃食,如今……”
“那好办!”江哲说道,“哲有些小钱,请孟德一顿照旧有的,请!等等哲另有一事相告……”
“哦?”曹操看了一眼江哲的脸色,马上收起笑意说道,“操知晓了,我等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