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江哲以散步的那种速度回到了陈府,那两个守在府邸门外的陈家家将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江哲没发现什么意外的“症状”,最后得出结论,这两人有病!
“哎哟!守义老弟,你终于回来了,令郎找你半天了……”
还没等江哲走几步,孙茂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拽着江哲就往账房走。
“怎么了?失事了?”江哲有些莫名其妙。
“那倒不是……”孙茂终于反映过来了,他只是接到了陈登的命令去找江哲回来,不外追念一下,似乎不是出了什么事的。
“那你急什么?”
“这……急……”孙茂有些傻眼,自己都说了陈家令郎找他,他还这样不紧不慢的?傻眼的他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慢吞吞地随着江哲。
江哲迈入账房,看见坐在桌案后的陈登,用手拨了拨墙上的挂画,“算出来了?”
后面随着的孙茂一阵无语,心说你这是对陈家令郎该说的话吗?
陈登现在正在品茗,闻言也不恼,他已经知道看似平常的江哲真的是身具大才之人。
“呵呵,一共是六万四千九百八十文钱(我这里取一年三百六十天),折合即是六十四贯又九百八十文钱!”
狐疑地看了一眼陈登,江哲走上前几步,随便取过一张没用过的纸,拿起笔划了几个公式,看着得出的答案,淡淡说道,“对!”
不想陈登却看傻了眼,自己花了一个多时辰,用了无数纸张,前后演算无数遍得出的答案,这家伙竟然随便画了几个自己看不懂的符号就已经得出结果了,陈登有些不宁愿宁可地看着江哲,却看不出任何差池的地方。
江哲自然是看到了满地的草稿,略带可笑地说道,“你莫不是……”
陈登的脸马上燥热起来。
近两千年的文化啊!江哲现在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自豪,撇了一眼羞愧的陈登,心中悄悄说道,先贤,欠美意思啦,我也只是想混口饭吃嘛……
“元龙有一事不明,请先生见教!”
“你说!”江哲现在的心情是好得很。
“元龙适才演算先生所出之题,隐隐感受有种莫名的联系,却总是不得而知,请先生见教解此题之法……”陈登站了起来,在孙茂不敢相信的眼神中对江哲行门生之礼。
不外貌似江哲不懂……幸好现在江哲心中痛快酣畅地很,笑着走了已往说道。
“你说的对,你看……”江哲提起笔,取过一张纸边说边写,“第一日一文,第二日二文,到最后第三百六十日,即是三百六十文,你有没有发现,第一日和最后一日所得之财为三百六十一文,第二日与第三百五十九日所得之财也为三百六十一文,其余也是如此……”
“竟有此事?”陈登眼睛一亮,夺过江哲的笔就在纸上写了起来。
切!我还没说完呢!江哲夹吧夹吧嘴,心情有些不爽了,好不容易让我显摆显摆,你小子就不愿意了?
“果真如此!”陈登惊叹作声,看着江哲的眼神有些灼热。
这还差不多,江哲十分满意,“两日所加之财政才为三百六十一,所以,三百六十天取其半,也就是……”
“一百八十天!”陈登心中震惊了,“然后呢……”
“然后?”江哲无语地说道,“然后乘一下不就完了?三百六十一乘以……”他突然惊醒,这个时候哪有什么……
“乘?”陈登念叨一句,面露离奇之色看着戛然而止的江哲。
“……”别再看我了,我欠好男风的,江哲被陈登看得毛骨悚然,那种饱含求知yu望的眼神深深灼烧着江哲的面皮。
“唉……”陈登叹了口气,他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适才竟然如此失态,这个江哲……不,江先生掌握的技术绝对是时间无人知晓的,自己竟然贸贸然去询问,不是至亲,如果能传?
孙茂站在门口看了半天,这个老弟果真是个大才啊,竟然能让令郎如此激动失态,还好自己将他拉到陈家来了,否则真的愧对老爷的栽培之恩。
“时候不早了哈……”江哲见这两小我私家都死死地盯着自己,尴尬地打着马虎眼。
“江先生……”陈登一句话马上让孙茂惊地不敢说话。
“额……有事?”
陈登皱了皱眉头,显然心中挣扎不已,但是最终他照旧做下了决定,他走到江哲身前,竟然对江哲行了一个大礼。
“令郎……”孙茂失声喊道。
陈登没有理睬孙茂,只是眼神灼热地看着江哲,“元龙愿意对先生执门生之礼,望先生教我此术……”
江哲张了张嘴,虽然他不知道那个礼代表什么,不外话总是能明白的,他……他要我收他做徒弟?可是……
现在这玩意可是我混饭吃的行当,万一教会了他,那我不是没饭吃了?江哲有些犹豫。
孙茂看着江哲心情,悄悄替自己家令郎着急,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事,装作嘀咕道,“咦,那宣扬老弟不是要兼着东房先生的职务了,六贯呢……”
唰唰!江哲的耳朵动了动,瞬间将这个情报截获,六贯?那加我这五贯……那不就是十一贯……啊!高薪啊高薪啊!以后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不行!得先提秀儿买几套衣服(应该是买来布料自己做,但是江哲不懂)。
“教你也不是不行以……”江哲点了颔首,正要往下说突然想到一事,接着说道,“不外我有一个要求,可不行以将那六贯钱折合成米粮给我?”
情感涨月俸这事是你说了算的?陈登有些无语,不外仅仅以此身外之物能获取无人知晓的心算之术,那也是值得的。
“就依先生所言!”陈登点了颔首算是谢谢孙茂帮了自己一把。
江哲心中大定,取过纸张写了一篇“九九乘法表”递给陈登,还神秘兮兮地说道,“切不行外传!”
“学生晓得!”
十一贯呀十一贯,江哲幸福地走了出去,回家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秀儿去!
“……”陈登看着手中的薄薄一纸,惊叹不已,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变转身问孙茂道,“吾师刚刚说……将那六贯折合成米粮?”
“是啊!”孙茂感受莫名其妙。
陈登下意识地看向一张书桌,只见那纪录收购米粮的账本被人随手摆在一边,显然是翻阅过了……
“吾师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