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瓦卢躺在床的上面,横竖睡不着,脑海里都是白昼挂科的事。
他已经忘了这是第频频,可他忘不了挂科的痛。
白昼人多的时候,他没有感受;回抵家一小我私家的时候,他是越想越痛苦。
一丝凉意划过眼角,在黑黑暗滑落。
瓦卢用手一摸脸上,发现那是泪水。
委屈的情绪逐渐被他放大,很快就无法继续放大,又逐渐被他缩小,最后被他短暂掩埋。
控制情绪是很累的事,瓦卢现在需要把委屈扔掉。
他想了想,突然打开电灯,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左右转动珍贵的玻璃杯。
玻璃杯似乎能感受到瓦卢的委屈,在瓦卢的转动下,发出无声的讥笑。
瓦卢一把将玻璃杯砸到墙角,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瓦卢觉得好听极了。
他心里的委屈现在已经破碎,就像那口破碎的玻璃杯。
邻居被吵醒,邻居的孩子随着被吵醒,邻居的孙子也被吵醒。
“泰半夜发什么疯!小心生孩子没……”
“对不起,我们忘了你是只身狗。”
瓦卢听到邻居喊话,知道没什么好话,也不去重视,转头又回到小窝关灯睡觉。
睡觉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睡得好,睡得踏实,也能感受到人生的幸福。
瓦卢这时想起伊琳,也想起那天考试的经历,心跳突然加速,被一种莫名的感受袭向大脑。
他感受无法入睡,再次打开灯光,坐起身子,发呆。
发呆也是生活的一部门,要害时刻能放松疲惫的心灵,还能让人看到更真实的内心。
瓦卢这次啥也没看到,只看到屋里的光线在消耗电费。
世间万物,总有结构崩坏的一天。
平日里高屋建瓴的电灯泡,突然闪过一丝暗影,随后离别短暂的职业生涯,无法继续发光。
屋里一片漆黑,屋里一片平静,屋里一片凉意。
瓦卢看了一眼空调,发现空调没有亮,又躺回去闭上眼睛。
他曾经也想去学医,可惜其时没有条件,也没有足够的学习斗志。
人在世,会看到许多疾病,会吃到许多细菌,还会泛起种种糟糕的事。
瓦卢那时觉得学医能自救,现在也觉得学医能自救。
“只身狗!”
邻居那边又传来美妙的祝福,瓦卢换了个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