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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山河

第69章 议政王洞悉内情

凤谋山河 依依兰兮 3101 2012-10-04 08:01:25

    “苏侧夫?”议政王有些困惑,一时还想不起来所谓苏侧夫是何许人也。同时也有些不兴奋:廖钟这粗货是不是太久没敲打他了,见到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跟他说!

  “就是女帝陛下**的苏侧夫,苏严上将军的令郎苏浚。”廖钟解释。

  议政王突然眸中大闪,差点跳了起来,脸上颜色大变,厉声道:“苏侧夫?你说什么时候见到他?在哪?怎么不早说!快说!”

  “……”廖钟被议政王的反映吓了一大跳,有些结结巴巴道:“下、下官八月份最后一天旁晚在北城城门口四周见到他,不外——不外像是他,下官也不确定是不是……不外应该错不了,当初他来至国都时,下官是见过他的。”他长得那么英俊儒雅,又是赫赫有名的苏上将军的儿子,我应该不会认错。廖钟在心里如是增补。

  这什么横三竖四、乱七八糟的!议政王气得眼前一黑,忍着火烧火燎的心急,尽量用平缓的声调向廖钟道:“且别管想不想,你先说清楚,其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因何以碰上他的?”

  廖钟便道:“其时下官是要去找九城戎马司司官夏仲舒商量点公务,谁料看见苏浚从劈面人群中走过来,下官其时觉得眼熟,瞧了两眼才认出是他,正在寻思要不要已往打个招呼时,谁知他像是发现了下官注意到他生怕叫卑职撞上似的,一闪身就混入了人群当中,厥后卑职也没在意,就直接去找夏仲舒那粗人去了。”

  “你说,是八月底最后一天?你不会记错?”议政王眸中闪烁波涌不停,突然盯着他,神色凝重,一字一字问。

  “王爷!”廖钟苦笑:“下官如何会记错!”

  议政王了然,点了颔首。那九城戎马司夏仲舒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谁的账也不卖,尤其跟廖钟更差池板,晤面必有一番极其很是的不痛快。所以,不是万不得已,两人绝对不会碰面,而每一次碰面势必印象深刻。所以廖钟才会十分肯定的说:“下官如何会记错!”

  议政王嘴唇喃喃,似是在说着什么,却无人能听得清。他的面容突然激动起来,因激动而微微泛红,双眸炯炯发亮,像是深夜觅食机敏的山上夜猫,他背着双手,在不大的阁中快速的来回走动,这副突然兴奋的举动,让廖钟目瞪口呆。

  猛然,议政王站住,背手仰头眺着窗外银光闪闪跳跃的湖面,喃喃道:“是了,是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数日来萦绕心头理不清想不明的事,一时之间霍然开朗。

  “王爷,这——”廖钟仍是瞠目结舌,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见了大变活人的魔术一样惊讶。

  “哼!”议政王冷笑一声,转身在阁中紫檀木太师椅中坐下,冷冰冰的目光凝着廖钟,绷着脸冷声道:“咱们都教那小贱人给耍了!这一切,本就是她早盘算好的!”说毕扬声向外:“来人!”付托:“将冯先生请来!”

  小厮应声而去,议政王这才将目光转向疑惑不解的廖钟,谴责的目光有种万般无奈、欲哭无泪、恨铁不成钢的深深受挫无力感。

  “王爷,这——我——”廖钟受不了这样的目光,有些手足无措,更多的是茫然不解,另有委屈。

  “唉!”议政王一声长叹,摆摆手向他叹道:“坐下说话!这也不能怪你!实是这贱人太过狡猾!不光不怪你,本王还要谢谢你、谢你,若不是你刚刚一番话,本王至今还蒙在骨里呢!”

  “王爷——”廖钟简直有些惴惴不安了,偏生又如坠云里雾里。

  议政王摆摆手,打断道:“等冯先生来了再说吧!”

  纷歧刻冯士夫急遽赶来,廖钟才终于解了心头之惑。

  议政王原先一直所想,就是那么一连串的事,古清华身在深宫,她基础无法内外勾通,而实际上,她要勾通联合商人们搞鬼,就一定要有联络消息的方式。议政王绝对不相信古清华在宫外有有如此能力的人才供她利用,因为他十分清楚商人秉性,要那么短的时间说动那些商人深信不疑,绝对不是一件简朴办获得的事。

  可是如果,来办这件事的是苏浚,那就另当别论了。

  苏浚他是见过的,那份人品相貌,那份气质才情,是一身虚弱病气也无法消弭的,他只见一眼,便敏锐的感受到此人的不俗特殊,再加上他又是苏严的儿子,他就更对他上心注意了。谁知厥后觉察他竟真是个病秧子,而且再宫里低调得不能再低调,因此关注戒备之心也就徐徐散去了,不意如今——

  冯士夫听罢也不觉抚掌叹息:“想是年纪大了,老朽脑子竟也不如从前灵光了!唉,当初慕侧夫捎来消息说苏侧夫被陛下禁足一月,厥后接连又发生那么多事,老朽早该想到才是!内疚,内疚!”冯士夫说毕,摇头叹息痛恨不已。

  议政王脸色却缓了不少,反而温言慰藉道:“先生快别这么说!这苏浚隐藏这么深,这小女帝又这么狡猾,也难怪咱们想不到!”

  说起来,议政王自己反倒有些内疚,原本,他另有些怨恨慕天南,觉得他没有早早把消息探询出来以致害得自己如此被动,这才想起他当初确实将苏浚被禁足的消息传了出来,其时自己见了反而生气,觉得他老是关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今想来,竟是自己错怪了他了!

  至于冯士夫说没想到这其中的关联,其实,若非在知晓结果的前提下,又有几人想获得呢?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迂回曲折、含血喷人。

  “原来如此!”廖钟一拍大腿,恨恨叫道:“难怪那天见了他我就觉得有些差池劲……”一瞥间议政王有些不悦的眼神,廖钟讪讪低了声音,别过眼光。

  “恐怕,不仅仅一个苏浚,”冯士夫指节轻轻敲了敲身旁几面,抬头望了望,思索半响,道:“王爷,老朽斗胆推测,在外边肯定另有女帝的人!”

  议政王目光一动,迟疑道:“先生的意思——是指朝堂中和羽林军?”

  “不止,”冯士夫轻轻摇头,道:“老朽觉得,地方上肯定也有。”

  议政王一怔,不由悚然一惊,低低惊呼了一声。不错,古清华的战略,一环扣一环,单单一个苏浚未必能成事!此外且不说,单说后边处罚那十几位官商勾通的酷吏市侩,如果没有充实的准备,怎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同时发动、一举乐成?可见,地方上也有她潜伏的人。

  “有没有可能,是苏严那老忘八部署的人?”议政王道。

  “王爷,”冯士夫笑了笑,道:“这有划分吗?”

  议政王一滞,苦笑着颔首叹道:“先生说的不错!”是苏严的人照旧古清华的人,都是他的敌人,确实一点点划分都没有!

  “这件事,本王定会派人好好查查,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行!”议政王点颔首,却是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疑心放在苏严身上,究竟,古清华压根没跟外界有过什么接触,她手下的羽林军也一直在国都及营地,除了随军解救虞国和此次赈灾,压根没有出过国都,这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议政王心头不禁一动,暗想:难道,正是此次羽林军随部赈灾黑暗查探的结果?

  “王爷,女帝坚持要许捐款商人以身世,王爷不觉得奇怪吗?”冯士夫又问。

  议政王眉头蹙了蹙,道:“本王早已纳罕,她不惜与朝臣们翻脸、犯清流之大忌,似乎不是一个收买人心的理由就能解释得通!”

  冯士夫微微一笑,道:“王爷是智慧人,略想想四各人族,便明白了!”

  “四各人族?可是博陵崔氏、赵郡王氏,清河郑氏和南阳卢氏?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这次商人们捐款,可没有四各人族的人掺合在里头啊!”廖钟大为不解。

  “自然没有掺合,女帝陛下料想也并不希望他们掺合,此举倒是正合了她的意了。”冯士夫笑道。

  议政王目光霍然一跳,双目炯炯,神情激动得有些哆嗦,他盯着冯士夫,颤声道:“你、你是说,那小丫头要玩借力打力——她要借巨贾之力与四各人族抗衡?甚至,打败四各人族?”

  “这是老朽的愚见,”冯士夫徐徐道:“四各人族掌握了大息国四分之一以上的经济脉络,试问若您是女帝,又怎会放心得下?”

  “岂止放心不下!”议政王冷笑,四各人族之三都跟他关系密切,恐怕她早已动了要除掉他们的心思了吧?哼,没准,这又是苏家人干的好事,否则,那小丫头怎会知道这些?究竟,他与四各人族之间的关系有多深厚,并无几小我私家知晓!

  “开国元勋她也想动,”议政王嘿嘿冷笑,冰块似的脸上神情突然变得十分狰狞阴森,阴翳的目光灼灼闪亮,一如暗夜中嗜血的兽类。“很好,”他徐徐颔首,徐徐吐了口气,道:“本王就玉成她,也叫她尝尝四各人族的厉害!”

  冯士夫和廖钟相视一眼,各自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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