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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不归路

第二十七章 回忆里

江湖之不归路 唱游 3143 2015-04-29 09:02:01

    感受着众人炙热的的目光,女子绣眉微微一蹙,略显不快。但照旧一个万福,开口道:“谢谢诸位的厚爱,不知是哪位获得了奴家信物?”

  “哦,是我。”冯成像个孩子一般挠了挠头,脸上还略带一分生涩,摇了摇手中丝巾。

  苏媚抬眼看去不由得眼前一亮,眼前的这个男人长的不算英俊,甚至有点普通,但是气质却给人一种朴实清新的感受。他的目光里没有一点肉欲,有的仅仅是一丝羞涩,就像邻家的大男孩一样淳朴。他身边的那个青年也是一样,微笑得很阳光,眼里只有欣赏却没有欲望,看着她就像在浏览一幅画。而左边的那个胖子就有点那个了,小眼睛都瞪圆了,要是再大点恐怕就飞出去了,张大了嘴口水都流出来了。

  苏媚悄悄点了颔首,这次江都之行还算圆满,起码临行之前见到了两个让她不反感的男人。

  伸手拿起丫鬟托盘上的酒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冯成:“令郎,请满饮此杯。

  冯成有点欠美意思的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随手将杯子递还给苏媚,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失礼了。只是憨憨笑笑:“谢谢姐姐!”

  苏媚拿着酒杯的手瞬时一颤差点把酒洒在外边,这一声姐姐,揭开了她尘封在心底多年的影象。

  曾几何时,那个有着亲切笑容的男孩,不管伤口有多痛,每次帮他包扎完都市憨憨的笑着说,谢谢姐姐!咳!我苦命的弟弟,要是在世,现在也有劈面男孩这么大了吧。

  回忆像开了闸的流水一样涌进了脑海。那年她十岁,弟弟八岁。他们的村子遭受了瘟疫,爹娘和村子里的人都没能躲过这一劫,只有她和弟弟幸免。那天她抱着弟弟坐在村头的大树下,身后就是死气沉沉的乡村,没有感受畏惧有的只是迷茫。一队马队从村头狂奔而过,带起了漫天的灰尘。她没有抬头,没有呼救,只是麻木的盯着怀里昏睡的弟弟。

  这时马队掉了个头徐徐的走了回来。一双靴子映入眼里。有小我私家问:“你们是这个村子的人吗?叫什么名字?村里另有其他人吗?”

  她没有说话,也依然没有抬头。

  “老大,这村子就是遭瘟疫的那几个,除了这俩孩子应该没有在世的了。

  “嗯,带上他俩。”一个阴翳的声音响起。直到现在这句话还经常泛起在她的梦里,将她惊醒。如果有选择的话她宁可和弟弟永远的留在小村外。她时常恼恨上天带走怙恃的时候却没有带走她和弟弟,因为真正的噩梦从他们被带走的那一刻刚刚开始。

  赶路的那些天里没人和他们说话,饭会定时放在他们面前吃完又被收走。两天后到了一个小镇上,她和弟弟被塞到一个关闭的马车上。今后也看不到外面的景物了,只有方便的时候才被允许走出来片刻。终于在一个多月后他们被从马车上带了下来,换乘了船。因为没有路了,前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又过了三天,船靠岸了,他们来到了一个岛上。这个岛很大,随处笼罩着植被,远处的山上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浓密的白色雾气围绕着山腰盖住了以上的部门。

  离岸边几百丈外是个大院子,比他们村子还大,高高的院墙是用比成人腰还要粗的树干垒成的,高有三丈开外,顶端被削得尖尖的,树皮都被扒光了滑滑的让人不能攀爬,四角都有高高的碉楼。随着一行人的进入,铁质的大门吱扭扭的关上了,也阻遏了外面的世界。

  从这天起姐弟俩和已经在这里的四十多个孩子被见告将在这里生活和训练。开始的两年日子过的有些惬意,每天都有富足的食物和充实的休息时间。他们只是被教导念书、写字。时常会有一些外来的先生教给他们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就是在这两年中苏媚奏琴的天赋被挖掘出来了。这里的治理者甚至单独请了一个先生教导了她一年。

  从第三年开始地狱般的生活来临了。首先饭菜不是配给制了,每顿的饭菜承在桶里放在院子中央,孩子们要吃饱就得自己去抢,抢不到就只有饿肚子。每天还要完成看守们派发的训练任务,完不成除了不给饭吃另有可能要挨鞭子。而且从这年开始看守们的脸色也突然阴沉了下来,动辄就非打即骂。年少的苏媚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天赋而受到丝毫的照顾,从小身体单薄性格另有些腼腆的苏媚大多的时候都吃不饱饭。幸亏弟弟苏耀已经生长的很壮实了,不光掩护她不被其他孩子欺负,还能不时的多抢些饭菜分给自己。这一年中大多都是一些体能方面的训练,日子虽然艰辛但并不是不能蒙受。

  第四年,生活就不能用艰辛形容了,只能用残酷两个字来说明。实战训练开始了,每天和其他孩子打,和看守打,甚至要和圈养的野兽打。这一年来苏媚都不记获得底受了几多次伤了。弟弟则更惨,因为是男孩子,训练任务是苏媚的几倍,所以经常是皮开肉绽的。也是在这一年里苏媚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件事,就是为弟弟包扎伤口。每当看着弟弟那憨憨的笑容,听着他亲切的喊着姐姐,苏媚又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所有,至少另有个疼她的弟弟。

  第五年开始了。在已往的一年里,许多几何孩子落后了。有些在实战中受到了致命的伤害丢掉了性命,有些则残疾了,更有几个女孩子经受不住折磨疯掉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悄悄的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曾经有个强壮的男孩子想要逃跑,在个月黑风高之夜他乐成的逃出了围墙,但第二天一早,他的尸体就被摆在饭堂的餐桌上。一个脸上挂着狞笑的老头将他切成了片砍成了段,用来教导其他孩子人体什么地方的骨头最容易断裂,什么地方遇到损伤会大量出血,哪些部位受到伤害会直接要了人的性命。那天没人吃得下去饭,虽然今后也没有人再试着逃跑。那一年只剩下了二十四个孩子。

  之后的生活似乎有些好转了,孩子们不必再经常以性命相搏,大多的训练酿成了易容、隐匿、部署陷阱和刺杀。苏媚甚至有些庆幸,至少自己和弟弟是完整的,而且不经意间听到看守的攀谈,似乎这种训练今年就会结束了,他们将离开这里会有新的身份和新的生活。这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对新生活的渴望。但她没想到的是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的弟弟。

  那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年三十。以往这个时候在她的家乡已经是白雪皑皑了。但海岛上的气候依旧炎热湿润,外面正下着小雨。孩子们被集中在饭堂里,丰盛的饭菜被摆满了餐桌,每桌甚至另有一壶酒。各人都隐隐感应兴奋,究竟有消息传出来苦难的日子将在今天截止。所有人都在憧憬走出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这时一个脸色阴翳的中年人站在各人面前,先面无心情的环视了所有人然后说道:“相信许多人已经猜到今天将是你们在这个岛上受训的最后一天。明天将有一些人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对,你没听错,不是全部,确切的说是五小我私家,只有五小我私家能在世从这离开。晚饭事后你们所有人将被送去后山,在那里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最终的结果就是要杀光你身边的人然后在日出的时候回到这里。记着,我们只要五小我私家,如果明早回来的人凌驾这个数,那你们自己在门外解决。我只要看到五小我私家站在我面前,逾期不到者也就不用回来了。不要有人心存侥幸,以为躲在山上就可以逃过一劫。我们会纵火烧山,过了明天这个岛将化为灰烬,包罗藏匿起来的人。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供选择,要么杀掉别人,要么被人杀掉。现在享受你们大部门人最后的盛宴吧。”

  虽然气氛压抑,但各人都拼命吃着面前的工具。经过几年的训练,所有人都明白,悲愤、忧虑、畏惧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作用。多吃一口工具就拥有多一丝的力气,也就增添了一分活下去的希望。几个强壮的男孩已经在喝酒了,适量的酒会让他们越发兴奋。那些孩子眼睛开始充血了,额头上的青筋也崩了起来,已经用嗜血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从前的同伴。有的孩子在低声的攀谈,应该是在寻找相助者。虽然到最后免不了也要生死相搏,但开始的时候人多点照旧比力宁静的。

  苏媚机械的吃着眼前的工具,曾经的美梦和憧憬在现在被击得支离破碎。她有些呆滞,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失望照旧恐惧多一些她也分不清。这时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紧紧握住她苍白酷寒的手指。她豁然抬头,眼前是弟弟苏耀那憨厚的笑脸:“姐,别怕!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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