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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必死反派女帝HE攻略

143 假证治罪,万难为之

穿书之必死反派女帝HE攻略 狐直公 2854 2022-06-10 18:18:00

  灼烁宫里,花素律还不知柳茂嘉有了这么逆天的想法。她正和工部卖力水利土木工程的大臣探讨,昨夜她所想的要领是否可行。

  几名大臣认真思索了许久,都对疏通之法极为认可。但这里有一个问题……

  就是历史上有过黄河改道的问题。

  一旦改道,那之前挖的分流河就算白费了。

  这个年代工程力有限,挖条河非一朝一夕可成,更莫说要沿着黄河挖不知几多条河渠。其需泯灭的人力物力,自然非寻常可言。

  有关改道花素律还真没往上寻思。

  历史上,黄河确实多次改道。

  但她并非穿进真实的历史,而是穿越进一本排挤言情小说里。这里糅杂了许多朝代,许多虚设,很难拿她知道的历史去判断。

  即即是熟知历史上黄河改道、灾患,用处也不大。

  沉思良久,花素律拍案道:“改道也得做!”

  天地浩荡,自然于人的馈赠温暖而美好,滋养了人类生息。但当掀起灾变时,对人类即是倾覆性的浩劫。

  人类历史上与自然灾难的抗争从不停息,若不抱着“人定胜天!”的念头,那人类只会淹没在一场场自然的劫难中!

  几名大臣缄默沉静片刻,一个面相忠厚的大臣抱礼,老实劝道:“皇上,若是耗力所造河流作废,只怕会民怨沸腾……此事需慎重考虑啊。”

  一个欠好,泯灭大量人力物力的河流废了。那花素律的名字就要挂在臭鸡蛋榜,死了也要挨骂。

  就算成了,来日后世万世,鬼知道那个智障会改史册给她写成什么样。届时照旧免不了污名。

  如隋炀帝修大运河,明明促进了南北经济是事实,但人们记着的大多是劳民伤财和天子出游。

  由此利万世之功,就这么被掩盖了……虽这事,可能和隋炀帝的为人也分不开关系。

  “功在今世,利在千秋!若要有人做这恶人,那便由朕来!”花素律一身玄紫色金纹龙袍,头顶金冠金簪,气势磅礴道。

  几名大臣有人为她雄心壮志受到鼓舞,有人不为所动。

  但他们见皇上盘算主意修理黄河,大多数都是喜的,只不外喜得不大同。

  修河,可不是一两年能干完的活。这里头的捞头,能小吗?

  工部尚书黄庭忠即是如此想。

  他喜滋滋的,又有钱赚了!

  但也有人期望能借此施展才干,经世济民,成就自己贤臣名士的名声。

  于是这修黄河的事,成了好差,个顶个抢着干。

  黄庭忠作为工部尚书自然不用去抢这活,他只站在旁边幽幽的,推荐自己手下的人,好方便日后牟利。

  却不想,皇上谁都没选。

  修河流虽要紧,但是件慎重事。

  既然分流可行,花素律便盘算主意,先让人从理论方面研究着。

  待眼下这回黄河水灾解决后,将目前的黄河官召回几名。

  借治理黄河多年的黄河官意见参考,有目的性的派人对黄河视察研究。是在那边开河,那边植树造林固沙……在有充实认知后,再行动工。

  如若能按花素律计划所行,这一套流程走个十年八年都是短的。

  她若是能活到那时,或许她想做的也都做到了,届时钱多了再修河。

  工酬对等,想来黎民加入修河,也不会有太多意见。

  对花素律自己而言,名声也能好听点……

  几名官员见这事对他们没有下文,难免泄气。但究竟是尚未敲定,对他们总照旧有希望,心底里便另有期待。

  花素律嘱咐他们几句,要他们好好研究这河怎么搞,等来日慢慢商讨。

  送走工部的人,花素律敲哒着桌板寻思了许久。

  虽说现在她前路未定,但人不能惠顾眼前,不替未来做计划。

  修黄河就和办学堂一样,求的都不是当下的结果,而是未来……

  屋外传报,东厂厂督绪正殿外求见。

  花素律蓦地楞了一瞬,心道绪正怎么这时来了?

  转念她想起,再没几日是先帝冥诞,端午遇刺的事也该在那之前有个下文,兴许绪正是为此事而来。

  不外他来得正好,花素律也恰好有事找他。

  这般想着,便将人唤进来。

  花素律坐在桌案后,门一开,见绪正像胯骨倒霉索、半身不遂似的,拖着两条长腿挪进来。多多还帮他抱着厚厚一摞文书,送到花素律桌案上,退出去。

  待他挪着步子走到堂中间,花素律嗅到点药味。

  花素律不知绪正端午自罚那五十板子,是装模作样,照旧真打。

  今日见他面色苍白,往日丰润水红的唇也少了血色,想这五十板子简陋是没轻挨。

  绪正不如武利智那般结实,却也不纤瘦,又身高肩宽。

  现下中轴受了伤,跪下的行动极其倒霉索,整小我私家像座摇摇欲坠的大厦,晃晃悠悠。

  他又是好面子、要强的人,不愿露短给别人看。于是强撑着,咬牙屈膝下跪叩礼。

  花素律看他那艰难样,也没唤起,直接问他:“入宫求见,所为何事?”

  绪正听她声音冷冷,半分不意外,守礼跪俯道:“回皇上,端午行刺案,东厂上下日夜稽察,现已查明案犯。”

  果真如此。

  花素律瞄眼桌上那摞叠了近半臂高的文书,脸僵了僵,挨本挨张铺开,细细去看……

  半晌后,花素律放下最后一张纸。

  有关端午刺杀案的视察,满满地铺了一桌子。上面的罪证,全是指向雍都内一位姓许的大臣。

  此人官阶并非要职,亦非高官,但此人曾为某位皇子的谋臣之一,他当年因这般那般的原因幸免于难,但挚友与同窗在花素律登位后被处以死罪。

  从这一层面看,或许他计划刺杀,是有理的。

  可看着证据满满铺了一桌子,上面字字句句、环环相扣,切切凿凿的将许大人的罪名定得死死的!

  这太过严密的证据链,让花素律总出几分差池劲……

  她再度拿起一张黏着已经发黑血渍的信纸,上面写的,即是这位许大人与旁人谋逆的通信内容。

  有谁?会在事败后,还留这种工具?

  这又不是什么难以销毁的罪证!

  到了这里,花素律明白,这件事里有问题……

  单说这封信,多数是东厂为了治罪,造的假证。

  可花素律能拆穿他吗?

  不能。

  为何不能?

  花素律从桌边上抽出几本折子,夹着那封带血的信纸,扔到绪正面前:“你看看……”

  绪正伏低着头,看了看她扔到地上的工具。

  那封信扔回来是何意,绪正一万八千个心眼,如何不会懂?但他没言语,也没请罪,而是依花素律所言,踉跄地膝行几步,拿起那几本折子,跪在地上翻看。

  挨本草草地扫了轮,绪正立时坐卧不宁叩头道:“皇上,东厂一向谨奉圣意,不敢违背。臣对手下约治素来严格,不敢有丝毫放纵!此上所言,臣不敢说一事无犯,但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字字恳切,恰似赤胆忠肝!

  但花素律太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暗自叹息他不上戏台真是可惜了!依他这演出功力,放她前世,崎岖也得是个演出博士。

  那折子上写的,自然是官员对东厂的控诉,什么打压异己、祸殃忠良、兴造酷刑冤狱等……

  这些罪名,花素律听来是半点不意外,想来绪正没见过,也听过不少。

  可这大喇喇的,好几本的呈到花素律面前,照旧头一回。

  “绪卿啊……”花素律坐在椅子上,徐徐道:“若是一二人道东厂的是非,朕自不会放在心上。可你看看……”

  花素律又从边上抽出数本,全摔到地上给绪正看:“如此多的控诉!你这东厂,到底是如何管的?!”

  绪正再度捧起那些折子扫看起来,花素律坐在上方耷拉着眼皮睥睨他……

  为何现在花素律不能挑东厂的毛病?

  因为朝臣已有要逼花素律削减,甚至想取消东厂的势头,如若现在花素律挑东厂的毛病,即是对朝臣低了头,他们更会抓住把柄趁势而上,不会罢休。

  花素律知东厂诸多行事不正当度、残酷无情,乃失德之部,来日必得取缔之方能民怨沸腾。

  作为帝王刀子的绪正,也必不会有好下场……

  现在朝臣分立、妄分君权夺势、暗生反意,花素律想坐稳龙位,就需要东厂替她打压朝臣,牢固君权。

  现下,端午刺杀案。

  无论许大人是不是案犯,有没有被冤枉,花素律都不能在此时去追究东厂的责任,只得将此事翻过篇去。

  好让东厂,继续为她所用,继续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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