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筱蹙眉,勾着男人的脖颈往下拉,在他俊脸左侧留下一个香吻,挣扎着说:“不去行吗?”
男人伸手顺势搂住唐筱盈盈一握的细腰,大掌在她腰间轻轻摩擦:“筱筱,听话。”
唐筱瞬间放弃挣扎,垂下双手,无力地靠在傅时晏身上:“好吧好吧,仙女大发善心陪你一次。”
慈善宴那晚,唐筱对那老头的印象着实不太好。
红星团体楼下
几排京字开头的玄色车辆徐徐停下,站在人群中前头的男人连忙上去为他打开车门。
傅时晏慢条斯理地从迈巴赫上下来,他今天穿了一身玄色的手工定制西装,重新到脚都是浓浓的矜贵、禁欲商务风。
陆陆续续的人都从车上下来,大厅里站着整整齐齐的两行人,见到新Boss后,甚至都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华盛收购红星的计划连续了两年之久,其间闹的红星内部人心惶遽,究竟都有耳闻过华盛总裁做事雷厉流行。
此番收购计划后,红星内部怕是要出大事,上到经理总裁,下到主管职员,可能都要迎来一番新的大换血。
所有人都穿的职业正装,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凝压的气氛。
费森跟在傅时晏的身后,边走边小声地说:“傅总,闲庭那边你这个月还没去过。”
“让人准备好工具,提前送已往。”
“好。”
唐筱在家里补了一整天的觉,原来昨天就在秀场里坐了半天,加上昨晚和傅时晏折腾到了半宿。
今早又被傅时晏吵到了,起来的也很早,没半点精气神。
家里的阿姨也没打扰她,只是中途的时候叫过她起来用饭,之后她就一觉睡到了黄昏才起来收拾。
夜幕降临,都市里的灯与火徐徐升起,喧嚣与富贵充溢着大街小巷,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耀的人有些花眼。
司机送她来的盛世酒店,她报了预约名字之后,前台就领着她进去了。
越往里走,空间就越发隐蔽隔音,似乎这里不是在市中心。
每一处的部署都是精心部署和设计过的,墙上挂的画作,其中有好几幅,她都曾在一些名人拍卖会上见过,另有那些个花瓶,青花瓷的、月白釉的……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其中的色泽色泽,比某些文人墨客收藏的骨董价值高多了,几多有些纸醉金迷、金碧辉煌。
她到的时候,傅时晏还没到,只她一人坐着,也有些无聊。
不外没多久,傅时晏也到了,便先点了菜。
唐筱瞥了一眼,看起来倒也没什么特别好吃的菜系或者菜品,不外价钱却贵的有些离谱,比她常去几家私人名厨那里都要贵些。
傅时晏作为晚辈,这顿饭自然是他请,这种饭局吃的不是菜,是面子和人情。
鲜少,唐筱见他这样有耐心等一小我私家的。
她坐在男人身侧,男人的大掌扣在她手心内,不停摩擦着她掌心里的细嫩。
“傅时晏,刘董对他夫人好吗?”
傅时晏正在给女人斟茶,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随后心情淡淡地回:“这重要吗?”
“随口问问而已。”她面无心情地说。
她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心底里却是想着那位为老不尊的龌龊老头怕是对自己夫人也没多好,多是要出来谈生意走面子的时候才会带出来。
傅时晏见她一脸较真的模样,瞬间起了兴致,于是慢悠悠地挑声问:“唐筱,我对你欠好吗?”
他坐在那儿,食指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椅子一旁,发出微弱的声响。
傅时晏此话一出,唐筱瞬间有些懵了,神情呆滞了两秒钟。
他这人,说话时总是带着些漫不经心的语气,看似只是轻飘飘的话语,无意间问了她一句,不外总夹杂着意味不明的试探。
唐筱随后抬眸,对上傅时晏那双深邃眼眸,
这不是她第一次与他对视,但每一次都能清楚地看清楚那双眸子里的寡淡、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酷寒感。
她似乎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对她好吗?
是好的吧,除了她父亲唐中山以外,没一小我私家这么舍得给她花钱。
她是在父亲从小为她编织的梦幻城堡里长大的,她是公主,是在万千痛爱中长大的。
所以别人对的那一星半点的体贴,唐筱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她的世界里,对她好的方式,就是能绝不惜啬地为她花钱,就像父亲一样。
这一点,毫无疑问,傅时晏做到了。
他们都说她脾气很坏,活得娇惯,过的小气,就连以前照顾她的阿姨也说过她这位唐小姐很难伺候,但是傅时晏能包容她这么久,应该算好的吧。
不外唐筱知道,傅时晏对她的所有好,都是有目的的,她不是傻子,她什么都清楚。
但就是因为太过清楚,所以无论再怎么闹,她都从来没和他闹到提到那小我私家,那件事。
每次与他对望,唐筱的内心深处都似乎觉得,傅时晏对她的那丁点深情,都是在透过她的脸想象着另外一小我私家。
有时候,她会盯着男人的深眸看上很久,只为了实验去寻找自己在他眼中是否存在分毫,而不是分毫,可是每次的结果都似乎在提醒自己是在自取其辱。
她没回覆傅时晏的问题,对视几秒钟后就收回眼神。
没等傅时晏再问她,刘董就携夫人进来了。
推开包厢门的时候,一其中年女人扶着一个古稀老人徐徐往里走。
女人身穿一身优雅的旗袍,虽然人到中年,身材却无半分臃肿,举手投足间竟是各人闺秀的风姿,脸上带着不深不浅的笑意,却无半分虚假,不会叫人看了难受。
有那么一瞬间,唐筱只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个上世纪走出来的江南女子。
她年纪看着比刘董年轻些,一个从骨子里都散发着知性气息的女人。
很难想象,刘董这么一个年迈老人,有这么一位优雅的夫人,还会在外如此龌蹉,他夫人又是否知道。
唐筱一时望出了神,眼神之中都散发着一丝恻隐与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