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声吸气,四声呼气……
于安云凭据车轮声音的节奏,逐渐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有些事情,忙乱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不管车厢连接处是否真的时间和空间都碎片化了,至少自己在这里获得了片刻的休息,这就足够了。
如果终点真的是文悦独自存活的话,那么这样的命运,自己也只能接受了。
究竟以自己的知识和能力,只是每年数百万结业生中并不耀眼的那一颗,基础无法解释息争决目前的情况。
只能尽可能多的了解并适应这一切规则,并成为规则中的一部门,这不就是自己领悟的办公室文化心得吗?
不外自己可不想成为车厢内进化变异的一部门,究竟这一路上看来,所有的进化形态自己都难以接受的。
于安云照旧喜欢自己现在的模样,并不想酿成其他的物种,即即是进化也不行。
随着呼吸变得均匀,于安云内心也逐渐恢复了平静,这跟打禅入定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份平静直到文悦他们三人悠悠醒来才打破。
不外他们醒来的时候,于安云却选择了冒充未醒,这样做的理由即是因为唐伟。
唐伟现在已经成为12号车厢的座上客了,已经没有措施救回来了,只是这个消息于安云并禁绝备亲口告诉他们,照旧让他们自己发现比力好。
不管是谁将这个噩耗告诉他们,都市被他们记恨的,似乎只要别人不说,便不会发生一样。
“哎呦,好疼,头上怎么起泡了?幸好没有出血。”
率先醒来的陈光云摸到头顶的泡,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
“哎呦,我头上也有泡,不会是被人敲闷棍了吧?”
陈光雨是他们三人中最高的,也是被行李箱砸的最重的一个,即便其时因为姿势的原因,头顶只比陈冠云横跨一点儿。
“文悦妹妹?文悦妹妹,你醒醒,你脸上怎么了?”
看着身旁还没有醒来的文悦,陈光雨连忙摇晃着,这才认识时间不久,便已经姐妹相称了。
文悦这才不情愿的醒来,懵懂的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看来花粉的影响已经基本消退了,他们也同步醒来,不外没有花粉的作用,有些地方也开始疼了起来。
“我这脸怎么感受这里有些火辣辣的疼。”
刚醒来的文悦自然感受到了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手刚想往伤口上摸,便被陈光云所制止了。
“我看看,哎呀,似乎有血,不外好消息是已经止住了,得赶忙清理一下才行,否则会留疤的。”
听到留疤,于安云心中刚平复的心跳又重重的跳了一拍,即便这样,依然冒充自己还没有醒来。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外有些时候,退到最后面可以制止许多麻烦。
“于哥,于哥,醒醒了,我们似乎出来了!”
陈光雨见到于安云还倚在车厢壁上没有醒来,自然是不会放他独自昏厥的。
于安云紧蹙眉头,冒充很不情愿的被叫醒,然后茫然的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这就似乎是打电话请病假一样,电话接通的时候,总要先咳嗽两声,证明自己真的病的不轻。
“咦?唐伟呢?这小子哪去了?!于哥,你有没有见到?!”
整个车厢连接处就巴掌大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全了,没有见到唐伟在这里,陈光雨赶忙向于安云询问着。
于安云自然是冒充什么都不知道的摇了摇头。
“奇怪了?这个小子虽然闷骚,不外胆子并不大,应该不会自己乱跑的,难不成是还没有出来?”
陈光雨虽然嘴上对唐伟贬损,但是心里却很是的着急,转了转12号车厢门的把手,基础扭不动。
刚想找工具,便发现了地上的钥匙,钥匙顺利的插了进去,但依然扭不动。
12号车厢门的钥匙,自然是于安云放在那里的。
究竟完美的假话是要做全套部署的,甚至适才盘点过行李箱里面的工具,也没有往背包里面装,而是合上了箱子放在了一边。
“可恶!这个门为什么打不开!为什么!”
陈光雨无能狂怒的捶打着车厢门的玻璃,传来咚咚的声音。
只是于安云之前已经验证过这玻璃的强度了,灭火器的全力一击都造不成丝毫伤害,更别说陈光雨用拳头了。
这些于安云之前已经跟他们讲过了,陈光雨依然这样做,除了发泄内心的情绪,基础是于事无补。
而且陈光雨透过车厢门的玻璃往里面看去,也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唐伟不见了,自己却进不去、看不到,内心自然狂躁无比。
对于已经乱了方寸的陈光雨,陈光云和文悦也是心急如焚,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办,这个时候便需要沉稳的于安云出马了。
“好了,陈光雨,你再这样糟践自己,也是于事无补的。”
人和人的情感是不相通的,陈光雨现在的心情就算自己能理解,却也不会有相同的感受。
适才他不停的捶打车门,玻璃上面除了沾染了丝丝血迹,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陈光雨也知道自己只是在无能狂怒的发泄,但是如果不做些什么,自己的内心过意不去的。
现在听到于安云的话,陈光雨终于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转身焦急的问道:
“于哥,你说要怎么办啊?唐伟可是我们的发小,回去要怎么跟他的怙恃交接啊!”
陈光雨最后的话中甚至带着一丝的哭腔,对于唐伟的所在,他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想法。
于安云此时像一个贴心的年老哥,慰藉道:
“好了,越是着急越容易延长,我们先好好的捋一下事情的经过,你们对怎么出来的还记得几多?”
体贴则乱,乱则失了方寸,反而越发容易让事态恶化。
陈光雨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陈光云这时也连忙过来检察他的手怎么样了。
陈光雨手上的血是流了不少,不外只是擦破了点儿皮,就算不用特此外处置惩罚,问题也不是特此外大。
“我只记得爬上了行李架,一直往前爬,然后便穿过了一道门,剩下的事情便不记得了。”
陈光雨说完之后,陈光云和文悦的说辞也差不多,只记得唐伟在她们中间,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
看来那个时候花粉便已经让各人迷失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