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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星坠海记

第二十六章 杀佛心

飞星坠海记 小小鸣野 2097 2022-06-15 13:21:05

  当夜,花妞伺候完洗漱出去后,过了或许一炷香时间,有人蹑手蹑脚钻了进来,身上有些药味儿。了青知道是谁,故意装睡。来人悄悄拢住窗户,爬到了青床上,喯一声,起开一壶酒。了青哭笑不得,继续装睡。来人不是采薇是谁?白昼闹肚子离开后,便被花无心逮住,揪着耳朵到华神医那儿取了两副药,喝完便睡,刚醒不久。难怪了青闻到些中药味儿。采薇自言自语道:“花姐姐真是讨厌,薇薇没病,非得逼我喝药。药哪有酒好喝呢?僧人哥哥,今晚一样,薇薇一碗,哥哥一碗。”说着便准备倒酒,发现没带碗,翻到桌子上瞧,找到一只茶杯,喜滋滋地又回到床上,喝起酒来。在自己先喝照旧了青先喝事上想了许久,竟想不起昨夜是谁先喝的,了青也纳闷,他的影象力一向很好,再在凌乱的招式他瞧两遍也能打将出来,此时却同采薇一样记不得昨日,更记不得酒入喉的感受,只记得难喝。想了很久,采薇终于放弃了,先给自己倒了一碗,喝掉一半儿,将剩下的那半儿喂给了青。了青还没想好喝不喝,酒已经入喉,为了制止洒到脸上脖子处,他还不动声色的张开一点嘴巴。“僧人哥哥,怎么样,我智慧吧,一人一半,你我都不亏损。来,干!”也不知道在哪学会的豪言壮语,采薇说起来,很像个稚子豪侠。了青也想开了,“喝便喝了,酒戒不是什么大戒,三十棍而已。”今夜的酒比昨日的要烈一些,了青数到十八杯的时候,采薇已经抬不动胳膊了,双眼沉沉,倒在了青身上,酒壶还抓在手里,念了句“阿弥陀佛”,便呼呼起来。了青也强不到哪去,这可是二十年的山西老汾酒,对初次喝酒的人来说,是不能一次性喝太多的,容易醉,更不容易醒来。于是,在了青念叨酒难喝的同时,肚子里的小太阳越来越红,身子也越来越烫。他闻到酒香之外的一种香,比酒还要醉人,采薇呼向他脸畔的气息,把太阳越烧越烈,越烧越烈......

  越日。

  “啊——”花妞一大早起来给了青送饭,开心地像只小燕子,开门却看到一幕不堪。

  “怎么啦怎么啦?”早起的丫鬟仆人听到花妞尖叫,便围了过来,瞧见花妞捂着眼睛跑了,而了青的房门开着,便把脑袋伸进去看,不看没关系,一看吓一跳,窃窃私议说起话来,眼睛咕噜噜地转,捂着嘴直笑。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伸头一瞧,便出来加入话团,体现自己也是知道秘密的一份子了。

  这时,一名管事的过来,众人散去,他也伸头瞧了一眼,便赶忙关上门,把余人赶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话毕,铜掌柜赶了过来,管事悄声说了情况,铜掌柜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罢稍微松脸,叫人去叫花楼主。孟守仁起得早,出去溜了一圈,回来听见消息,便也赶了过来。花无心也恰好到。几人站在院子里,铜掌柜叫管事又讲了一遍经过,花无心气愤说道:“铜哥,你家的伙计真是欠管教。”

  铜掌柜委屈彼辩解道:“我的花妹呀,这下人听到叫,能不看看是怎么回事嘛!”

  “看是看了,要让我知道谁敢乱说,看我不撕烂她的嘴!”花无心恶狠狠地说道。

  一众男人不敢出气,只是苏禾拉了拉花无心的手,说道:“花掌柜,事情已经发生了,照旧先进去看看他们两人到底怎么样,再做计划。”

  花无心瞪了铜算盘一眼,气势汹汹地推门进去,孟守仁牵着苏禾紧随其后,铜掌柜则站在原地,跟急遽赶来的老白头四目相对。

  了青早就醒了,花妞那一声尖叫将他的美梦击得破坏,顾不上现实,他又闭上眼睛,想接着适才的梦继续做下去。梦里他在一棵大菩提树下念经,东方太阳刚刚升起,却有点像落日,采薇一袭红衣,在他跟前舞剑,菩提树叶纷纷落下,却依旧丰满旺盛,他们在一大块平石上面,似乎是悬崖,除了他们两个,再不见别人。他再次确定,那就是日出时候,却像极了黄昏。采薇笑得很悦目,只是看不清楚,越想看,越是看不真切。院子外的嬉笑声他听到了,越听越清楚,越听越畏惧。了青重新睁开眼,把目光拉近,只瞧了一眼,便赶忙闭上了。采薇酣睡在他身上,头发散开,只能看到半张脸,但这半张脸,已经是绝代风姿,皮肤跟萝卜一般白,嘴巴同西红柿一般红,这两样恰恰是了青最爱吃的。往下看去,采薇光着胳膊,细长细长的,像月光下的竹子。背部光洁如洗,他知道不应看,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他忘了自己是个僧人!还好,采薇穿了件天青色的肚兜,虽然已经被扒拉到一边儿去。再往下,了青不敢瞧了,又舍不得闭上眼睛,用一种倔强、贪婪、抗争、战斗的神情看着眼前场景,纵使佛叫他闭上眼睛,也被采薇的发香不停蛊惑着,只当院内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无关,尽管他知道应该起身,将采薇安置好,绷带却紧紧地束缚着他的手脚,不得转动,除了当当当的心跳。

  花无心推门进来时,见到的即是这种场景。采薇近乎赤裸地躺在了青身上,后者一动不动。孟苏二人见了,同样呆住。不待花无心转头,孟守仁便退出房间,轻轻掩上房门,同院内的两位掌柜,面面相觑。等花、苏二人将还在酣睡的采薇用被子裹了出来,孟守仁才进去,了青脸红如炭,绷带寸断,连阿弥陀佛都念倒霉索。孟守仁打开门窗,将酒气散了出去,自己则坐在桌前,一杯一杯喝着茶。了青从床上起来,一时不知如何开口。铜掌柜晓得事情严重性,叫管事把楼里仆人全叫了来,严词下令,任何人不得将此事散播出去,违者,他没有生杀大权,只得说了句违者逐出聚酒楼。只是消息流传并不受威胁,人皆有口,口生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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