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是一头小狐狸
急遽忙忙的一句话，说完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司岚盯着已经息屏的手机，若有所思。
这小孩平日里虽说总是像个小大人般，成熟得完全没有小孩该有的样。
但却从未主动说及过关乎她的情感之事。
这是头一次听他说出这样的话语，心间的感受有些许的微妙。
琢磨着是不是师兄又跟他说了些什么不应说的话？
从小到大，那不靠谱的师兄跟他说话，就没当他是个小孩过。
时事政治，各国势力漫衍，以及一些各人族的秘辛……
有的工具她都不知道，但那小家伙却是一清二楚。
用师兄的话来说，即是：现在知晓得越多于他以后的用处就越大。
越想越觉得有这样的可能，于是她坚决拨打了傅霄的电话。
响了很久之后都无人接起，直至自动挂断。
又拨打了一次。
在即将要被自动挂断之际，电话另一头接听了起来——
“喂？”
惯有的温润之声不复存在，暗哑之声通过电话传出，似还带着些困倦之意与迷蒙之感。
司岚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于欧洲而言，现在并不算早，凭据常理来说，应当已经醒来了才是。
而这这时候还未睡醒，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司岚：“师兄，为着你的身子，照旧节制些好。”
听到这话，电话另一头的人立即变得无语，声音降低隧道：“你在乱说八道些什么？”
“我在陈述事实，并非乱说八道。”司岚骤然话锋一转，“你最近有没有跟小宝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
话题的突然跳转，让刚醒来的傅霄另有些摸不着头脑，反问道：“我能跟他说什么奇怪的工具？”
司岚：“……我在问你。”
“我知道你在问我——”傅霄说，“但我不知道你问的问题。”
司岚缄默沉静了片刻。
“我说丫头，你这大早上的打电话过来把我吵醒，就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傅霄话语顿住，斟酌了下言语，“你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
司岚：“你确定你没有跟小宝说过类似于‘我以后如果遇到喜欢的人，他就会酿成累赘’之类的话？”
话音落下，电话另一头缄默沉静了下来。
起初只是怀疑，但看傅霄这态度，倒是似乎有点像事实了？
“要不，我已往一趟吧。”在长时间的静默无声之后，傅霄来了一句这样没头没脑的话。
“……”司岚问，“你过来做什么？”
傅霄：“虽然是替我的好师妹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脑子！”
司岚：“……”
傅霄：“怎么？回去受刺激了？”
司岚：“……”
“早就说了，让你别回去，你偏不听。”傅霄声音温润，话语虽欠好听，却是带着浓浓的体贴之意，“遇到什么事要跟师兄说，别自己一小我私家死扛着。倒不是体贴你，就是觉得要是被外人知晓了，会觉得丢人而已。”
傅霄顿了片刻，接着说：
“丫头，你不是没有家人的，你另有师傅，有我，有那精明的小鬼就够了，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不必去在意——”
“打住！”司岚作声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你这想象力，照旧一如既往的富厚，要不你转行吧，医生可能不太适合你，或许当一个天马行空的小说家更有出路。”
司岚觉得她这建议十分的老实，以他这富厚的想象力所脑补出来的工具，应该很受现在的读者喜欢。
常言道：犷悍总裁，永不外时。
傅霄直接被她这话气得无言，默了半晌，他说：“个没良心的。”
司岚：“……”
傅霄：“美意当成驴肝肺。”
司岚：“……”
“怎么？不平气？”傅霄像是明白她在想什么，“我瞧着你挺智慧的一小我私家，怎么这才去C市没多久就酿成了这副蠢样！”
司岚：“……”
傅霄丝绝不知道作甚收敛，他继续说道：
“那小鬼好歹也唤我一声傅叔叔，我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吗？
“你这智商被狗吃了？”
用温润舒缓的嗓音喋喋不休地说出这等不雅之言。
司岚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了：“说完了吗？”
“……”傅霄说，“没有。”
司岚：“就这样吧，我不想听了。”
傅霄：“……”
果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
不外，女人家，没良心点也好。
挺好的。
“别老跟一个小孩子讲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应该知晓的工具。”司岚嘱咐。
傅霄：“行啊。”
司岚：“……”
他还如曾经无数次提及这个话题之时的态度一样，允许得十分爽快，却是只有鱼的影象。
“醒酒汤。”
女人清冷的嗓音自电话中传出，进了司岚的耳中。
司岚：“……”
傅霄：“……”
难怪能够睡到这时候，原来是夜生活富厚。
劈面的女子似乎察觉到了差异寻常的气氛，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通话中的两头，缄默沉静蔓延。
“咳……”傅霄一道轻咳之声打破了平静，“那个，你不要多想。”
司岚面色狐疑：“多想什么？”
“……”傅霄语塞。
司岚：“警告一句，别把你那些陋习带到小宝的面前。”
“……丫头，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傅霄无语片刻，“我什么时候在那小鬼面前体现出了欠好的一面。另有——”
他顿了下：“那小鬼懂的工具可不少，别把他当个小白兔似的，那就是一头小狐狸！”
整日里看着一副单纯的模样，实则这心眼比谁都多，也不知是随了谁。
偏偏小鬼装作单纯可爱的模样，这丫头还真的会相信。
就连他都被小鬼阴过！
司岚神色平静，话语淡淡：“师兄，你是不是想跟我练练了？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就抽闲回去。”
傅霄：“……”
半晌后，他咬牙：“算你狠！”
他明明比这丫头早拜入师门十年，偏偏还不如这个仅入师傅门下几年的小丫头。
每次总是会被她轻描淡写的话语堵得哑口无言。
打不外，也说不外。
司岚：“再见。”
傅霄：“……最好是再也不要见。”
司岚：“……”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