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六零年,辰寻街。
都市里特有的喧嚣,死板的街道烟尘茫茫,哀怨声、咒骂声如纸团一般,尽情塞进人们的耳朵。
地下室内,泛黄的墙壁陈旧不堪,附着腐蚀的液体。乍一看,显眼的窗台旁摆放着机械摆钟,滴答滴答。
正厅里,头发凌乱的女子一裹素衣,平静地坐在古朴的座椅上。
她手腕上垂掉的银白手链亮锃锃的,在那一刻,鲜红的血、淤青臃肿的骨感美及衰老的容颜尽收眼底。
衣着朴金外套的男子,历经沧桑的面容,髯毛浅浅。他右手极其熟练的转动着镌刻刀,视线从未离开她。
透过时间点点,摆钟的滴答声,男子拿着镌刻刀迫近女子,像是那饥饿的野兽寻觅到猎物一样莽撞。他的手微微颤了颤,斟酌半天,照旧忍不下心动手。
男子眉毛皱成一坨,额前的鱼尾纹挤来挤去,虚假的微笑打在脸颊,说:“想一直陪着你,但不希望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一把拉起娇弱无力的女子,把她抱进了穿梭室。穿梭室以宇宙元素为底色,像是随时随地都市跨越整个时空。
正厅转角台阶上放置了一个时空穿梭机,男子颤颤巍巍地跨上台阶,慢慢地来到机械前,启动了按钮。
他回眸看了眼女子,眉眼里的那缕深情,勾勒出忧伤。
“主人,请选择法式。”
“白白,回到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