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挺身而出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落到脸上,姜妤睁眼看见祁琰制止了男人的手。
从来没有被反抗的男人脸黑得都要滴出墨汁,他气急松弛一眼撇到了藏在铺子里面的卢翠花,他拼了命的想要冲进去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揪起卢翠花的头发使劲拉扯,转过女人沾有眼泪的脸左右开弓扇起来没完。
脸颊纷歧会儿就肿起了老高,李婶将脑袋往男人肚子上撞,男人感受疼了手上的行动一顿,阿月乘隙将他擒住。
“走,翠花你快走,带着孩子去后院将门锁好不要出来!”李婶将卢翠花娘仨赶到厨房,门被重重的关上落下了锁。
“老子教训自己的女人你们这帮人瞎掺和什么!卢翠花你有本事就给老子出来,否则老子就去你家找你爹娘的麻烦,没记错的话你另有个妹子没有出嫁吧……”
消息越闹越大,外面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众人纷纷指责这男人不是个工具:“也不知什么愁什么恨哩。据说是他媳妇儿背着他找男人。”
“瞎说,那媳妇儿我认识是个好人。听听,还要去人家家里揍老爹老娘,就连姨子都惦念上了,忒不是个工具了,畜生!”
双手被擒的男人目光审察着铺子,眼神从这些人面前一一扫过。直到姜妤面前停下下来,这臭娘们适才不仅夹了他的手还扇了他的耳光,年纪不大的女掌柜是从哪里弄银子开了铺子,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秘密!
男人越想越生气,这世上敢动他陈四的人恐怕是还没出世!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就连他爹娘都是,另有那个臭婊子,哪一次动手打她的时候她不是乖乖受着的。
就好比上次她虽然是反抗了,换来简直是比之前凄惨两倍的价钱!
一团火在心中炸开,他今天被一个女人打真是栽了面子!猩红的双眼落到姜妤身上将她仔细审察个透。娘的,腰肢是真细,模样也是俊俏,就是不知……
小腹就似乎是燃起了火,还得悠着点不能打死了,最好是把人打服了留有一口气伺候上他一回才好!如此想着,男人大喝一声挣脱开阿月的手,取下门后的木棍直奔姜妤。
“姐姐小心!”姜妤被人猛地推开撞到桌子上感受一片眩晕,等她再反映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男人挥起木棍照着祁琰的头就打了下去。
咔哒一声木棍断裂成了两半落到了地上。祁琰摇摇晃晃,失去了知觉,眼看着就要往前栽去。
“阿琰!”姜妤整小我私家都呆住了,她快步跑上前使劲拽住祁琰不让他倒下去。重力传来她支撑不住膝盖重重地磕到地上,她忍痛将祁琰抱在怀中轻轻拍打着他的脸。
“醒醒,阿琰你醒醒……”声音开始呜咽,泪水模糊了视线。阿琰,姐姐求求你醒过来。
你千万不要失事啊。
姜妤跪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奈何怀里的男人就是一动不动,眼泪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照旧不愿睁开。
阿琰,你别吓唬姐姐,别装睡了好欠好,快把眼睛睁开吧。
祁琰淘气,那次赖着床说什么都不愿起来,姜妤怎么叫他他都不回应,就连使劲摇晃也是无济于事。姜妤慌了,直到凉凉的水滴落到他脸上他才睁开眼,对上的却是姜妤通红的眼眶。
姐姐哭了,他知道自己淘气过头了。
姜妤抹了抹泪,抄起扫帚就往他身上招呼,他也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揍。
等气消了,姜妤再问起他的时候:“傻子,你怎么不躲开啊。”
“姐姐生气了,阿琰该打。”他以为姜妤还在气头上,伸脱手来手掌朝上让姜妤打到解气为止。
姜妤一看就笑了,傻子。他不是在学堂里念书犯了错的小孩子,她也不是教书育人处罚学生的夫子,干嘛要打他的手板。
“我再也不会装睡惹姐姐生气了。”他当初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向她保证。
真是个呆子,明明上次她哭的时候他就醒来了啊。怎么这次她流了这么多眼泪都不管用呢?阿琰你别装睡了快醒来好欠好?姐姐在担忧你,如果你再不起来的话姐姐就要生气了。
生气了就不要你了。
姜妤连最狠的话都说出来了,怀里的人依旧无动于衷。泪水湿透了整张脸。
旁边的男人也是慌了,他本想冲着女掌柜去的,没想到半道上冲出来个男人将她一把推开,看着昏厥的男人,他怕得不得了,他畏惧把人打死,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了,打死了人就要去衙门里坐牢……
他强装镇定,抓住开始发抖的手,眼睛又贼兮兮的往铺子里看了一圈,似乎这里面就有着一个男人。他瞬间来了主意,又开始挺直腰板,张嘴就是一顿胡编。
“好啊,我说那臭娘们怎么天天往这铺子里跑,原来这个就是他相好的啊,呸!小白脸一个和那婊子狼狈为奸,我怎么不打死你,打死你再将那婊子打死,另有你们的俩孩子,让你们去地下好生团聚!”
说着就又要凑到祁琰旁边给他来上一脚。阿月此次早有准备,抬脚踢向男人小腹,趁男人吃痛用麻绳捆住他的双手。
男人试图挣脱,可麻绳就像毒蛇一般死死的缠绕在他手腕上,越挣脱越紧,他的手胀得通红开始充血。
阿月踩了他一脚,他瞬间嚎叫,一团抹布堵在他口中剩下的消息全都咽回了肚子里,嘴里呜呜地脸开始憋红。
“嘘。”阿月告诉他,“别白艰辛气了,你越动,绳子就会捆得越紧。勒到最后磨出血,血管嘭地一声就会炸开。”
男人恐惧了,他使劲摇头希望把适才听到的话甩出脑外。
“妤丫头,咋办?”
“报官吧。阿月,你去请个郎中,要快。”姜妤在心底一遍又一各处告诉自己要冷静,她是这些人的主心骨。另有阿琰,昏厥不醒,他更需要她。
可眼泪却照旧不争气地淌了下来。